楊振寧這一生最愧對的人,大概就是自己的父親楊武之了,這位老父親曾多次勸說兒子回國,卻屢遭拒絕。很少有人知道,楊武之在勸說兒子時,心中卻是無比糾結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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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夏天,楊振寧給上海的家里發了封電報,說自己要去瑞士工作幾個月,希望父親能來見見從沒見過的兒媳婦和孫子。楊武之立刻給周總理寫信,想去瑞士見兒子,順便勸他回國,至少別去臺灣。
楊武之是中國第一個在美國拿到數學博士的人,是當時國內頂尖的數學家,新中國成立后,他在復旦大學教書。兒子是留美物理學家,這樣的人才,新中國當然想要,出國的請求很快得到了批準。
6月中旬,楊武之到了日內瓦,父子相聚了幾個周,他竭盡全力向兒子介紹新中國的變化,還一起去中國領事館看紀錄片。楊武之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兒子,就算現在回不來,也絕不能去臺灣。因為大陸會越來越強,臺灣會越來越弱,這是大勢所趨。
10月,楊振寧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人民日報》大篇幅報道,中國物理學會發賀電說“感到自豪”。中央決定派物理學家張文裕去瑞典參加頒獎典禮,順便勸這位天才學者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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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裕到了國外后,很快就向楊振寧轉達了周總理的意思,希望他能夠回國工作。楊振寧見到昔日的老師,很是感動,表達感謝后卻說出了讓人失望的話:“我還年輕,想在國外再干一段時間,以后再說。”
張文裕也不是空手而來,帶來了楊武之的一封很長的信,信中勸兒子回國。當時的形勢不太好,加上楊振寧當時正處在事業最巔峰,1957年國內的“反右”運動,讓他心里打起了鼓,國內形勢不穩,能安心搞學術嗎?
1960年春天,楊振寧又要去日內瓦工作,再次邀請父母來團聚。中國正經歷“大躍進”和“大煉鋼鐵”的狂熱,母親說出了這幾年的不好的變化。父親則矛盾得要命,國內失序,根本就沒有做學術的氛圍,雖然長遠來看中國前途光明,但自己實在沒法講出口。
1962年夏天,楊武之和妻子第三次來到日內瓦,中國當時正經歷三年自然災害,老百姓過得很苦,他在國外超市走了一圈,再看看街上的人,心里動搖了,勸兒子不回臺灣,他可以做到,但現在回國算是好時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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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楊振寧聽父親興致勃勃地講新中國的成就,現在能造汽車、電器等,沒有水災、旱災了,城里孩子都能上學……但母親聽不下去了,說起了排隊三小時只買到兩小塊豆腐的事情,父親氣得摔門而去。
楊振寧知道父母說的都有道理,一個國家的誕生本就不易,歷經困難在所難免,也很想為祖國服務,但覺得當時的情況不利于學術發展,貿然回國可能會導致學術停滯。如果繼續在美國做研究,將來對中國的貢獻、對中美科學界的關系,會更好一些。
楊武之雖認為兒子的看法有道理,但內心還是充滿矛盾,1964年3月,楊振寧加入美國國籍后,他更不能理解了。中國近一百多年蒙受各種剝削,老百姓們深深銘刻在心里,無法忘記這段歷史。兒子的做法在他眼里就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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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一輩的思想里,換成別國身份是很難被接受的,算是背棄了祖國。楊振寧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連續幾十年都背負著對父親的愧疚。2015年4月,88歲的他葉落歸根,重新成為中國公民。也許在天上的父親,終于可以原諒他了。
參考資料:《楊振寧回國記:父親曾三赴日內瓦勸其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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