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大姐回娘家拜年,我宣布今年拜年不發紅包,大姑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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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二,你大姐是不是又不回來了?"母親望著遠處的鄉間小路,眼里閃著淚光。
電話那頭,大姐說腿疼走不動,聲音透著幾分躲閃。
可前幾天,我分明看見她還在地里干活,腰板挺得筆直。
這已經是她連續第二年找借口不回娘家了。
01
大年初二,母親下午三點多就伸長脖子站在老家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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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個時候,大姐早該帶著姐夫和外甥回來了,飯桌上會多出三雙碗筷,客廳里會回蕩著我們姐弟幾家人爽朗的笑聲。
可這已經是她連續第二年找借口不回來拜年了。
前一天我打電話給她,她支支吾吾地說腿疼走不動,讓我們不用等她。
可前幾天我分明看到她還地里忙活,什么問題也沒有呢。
"老二,你說你姐姐這是怎么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母親站在我身邊,不停搓著手,眉頭緊鎖。
我看著母親滿臉愁容,心里也沉甸甸的。
記憶不自覺地回到了十五年前,第一次見姐夫時的場景。
那是個悶熱的夏天,大姐帶著相親對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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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姐夫的第一眼,我和弟弟都愣在原地。
身高一米七、膚白貌美的大姐,總是挺直腰板、目光堅定,走起路來帶著一股子干練勁。
而站在她身邊的姐夫,個子矮小、皮膚黝黑,顯得局促不安,手指不停地絞在一起。
"這就是老賈,你們叫姐夫。"大姐笑著介紹。
大姐絲毫沒注意到我和弟弟的表情,把姐夫逐個的介紹給家里人。
姐夫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一口一個"弟妹""小弟"叫得親熱。
可我們還是忍不住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更讓人揪心的是姐夫的家境。
聽他們村里人說。
他父母早逝,家中只有他一人,家住在鄰村最偏僻的角落,一間破舊的土坯房,墻上的裂縫里塞滿了稻草。
堂屋里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幾把破舊的板凳零散地擺在地上,桌子是用幾塊木板釘起來的。
廚房里只有一口銹跡斑斑的鐵鍋,灶臺上積滿了厚厚的油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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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吃飯了全家不餓的人。
"秋雁啊,你可要想清楚。"母親拉著大姐的手,眼里含著淚水。
大姐卻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背,笑著說:"媽,我都想好了。長福人老實,肯干活,不會虧待我的。"
那天晚上,我聽見母親在房里嘆氣。
我們都知道,大姐本可以找個條件更好的,可她為了我們已經耽誤了太久。
她曾悄悄告訴我:"二弟,長福不嫌我年紀大,會好好待我一輩子的。這年頭,能找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不容易,你們就祝福我吧。"
聽著大姐平靜的語氣帶著一絲幸福,我忽然覺得鼻子一酸。
她從小就把最好的讓給弟妹,現在連擇偶的標準都放得這么低。
可偏偏,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姐夫,后來用他的行動,讓我們全家人都心服口服。
02
回想起大姐的付出,我的眼眶不禁濕潤。
那年大姐以全鎮第五的成績考上了縣重點高中,當她拿著錄取通知書興沖沖地跑回家時,卻發現父親正為我和弟弟的學費發愁。
那時,家里種的幾畝薄田,根本供不起三個孩子同時上學。
大姐網狀,轉過身默默地把通知書藏到了衣服口袋。
"爸,我考不上高中,不讀了。"大姐放下錄取通知書,聲音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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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六歲的她,第二天就收拾起簡單的行李,獨自坐上了開往廣東的長途汽車。
那時的她,連普通話都說不利索,卻硬是在玩具廠站了一整年的流水線。
每個月工資除了留下一百塊錢基本生活費,全都寄回了家。
每次跟她通信,我說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姐,你自己要保重身體,別太累。"
每次回信大姐都回:“在廠里挺好的,不用加班,工資還高,伙食也不錯,你們只管好好讀書,大姐一定能支持你們的。”
可跟他同去打工的人回來說,廠里每天上12小時的班,稍有差錯還被扣工資,伙食幾乎沒有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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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是為了我們讓我們不擔心,總是報喜不報憂。
后來有了電話,我經常跟大姐通電話,我把家里擔心她婚事的事跟她說。
電話那頭,大姐總是爽朗地笑:"放心,等你們都上完大學,找到工作了,姐姐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年復一年,大姐錯過了最佳婚齡,也推掉了好幾門親事。
鄰村李家兒子開小車來提親,大姐搖頭;鎮上開水果店的張老板登門拜訪,大姐推辭;就連縣城做生意的富商,大姐也婉言謝絕。
她知道,出嫁了,想再幫娘家人就身不由己了。
直到我和弟弟都參加工作,她才開始考慮自己的婚姻。
那時她已經三十二歲了,在農村,這個年齡想找個好對象著實不容易。
后來大姐不知怎么就認識了鄰村的姐夫。
讓我們意外的是,看似不般配的姐夫,卻用他的行動贏得了全家人的認可。
別看他個子小,卻特別能干。
每次來我們家,總要幫母親把院子里的雜草拔得干干凈凈,水缸里的水桶是滿滿的。
記得那年冬天,父親要翻修屋頂,姐夫二話不說就爬上去幫忙,干得比誰都賣力。
最讓我感動的是老婆和弟媳坐月子那段時間。
姐夫當年在山上養雞,而我們當地人坐月子補營養,吃最多的就是雞肉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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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那段時間,每隔兩天就會騎著破舊的自行車,給我們送來現殺的雞肉。
我們不好意思給他錢,也不要。
那時他家也不寬裕,可他總說:"女人坐月子要補好身子,這是應該的。"
我們知道,背后肯定少不了大姐的功勞。
每次送完雞,他都不肯多坐,怕耽誤家里的活,連水都沒喝一口就走了。
他家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也充滿溫馨。
大姐生了個聰明伶俐的兒子,小家伙從小就懂事,在學校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后來,外甥長大些了,讀書用錢越來越多。
姐夫為了改善生活,毅然決定到建筑工地當泥瓦工。
盡管工作辛苦,但他從不抱怨,每個月省吃儉用,總沒有虧待家中的大姐和外甥。
漸漸地,他們家添置了彩電、冰箱,連土坯房也改成了磚瓦房。
誰知天有不測風云,就在五年前的夏天,工地上發生了意外。
姐夫右腳被一根滑落的鋼筋砸中,整整躺了三個月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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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保住了腿,但醫生說他再也無法從事重體力勞動。
而他們的兒子正上高中,每個學期學費、資料費就要花幾千,再加上補習班和生活費,家里的積蓄很快就見了底。
往日漸好的日子,又跌入了低谷。
03
正當我們疑惑大姐反常的原因時。
那天,我在街上遇到了大姐家鄰居的王嬸,她欲言又止地拉住我的手:"他弟啊,你姐姐的事我憋了好久了。"
原來去年臘月,王嬸去大姐家串門,無意中看到大姐躲在廚房里抹眼淚。
問她怎么回事,大姐這才道出實情:"每年過年,看到弟妹們給我兒子和長輩發那么多紅包,我心里難受。現在家里這個情況,我連幾百塊的紅包都拿不出來,哪有什么臉回娘家?"
聽王嬸這么一說,我心頭一陣刺痛。
原來大姐心里壓著這樣的苦楚,卻始終不愿告訴家里人。
想到她寧愿編造各種理由也不愿讓我們知道真相,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當晚,我和弟弟商量到很晚。
弟弟突然一拍桌子:"咱們必須改變這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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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就給所有要回來拜年的親戚挨個打電話,宣布今年改革拜年習俗:誰也不許發紅包。
大姐也接到了這樣的通知。
親戚們知道了大姐的事后,紛紛贊許我們的決定。
電話打到大姐那里時,我特意加重語氣:"姐,今年必須回來,要是不回來,我和弟弟就開車去接你,就算把你綁也要綁回來!"
初二這天,看到大姐一家出現在門口時,全家人都激動得說不出話。
特別是看到大姐的變化:她的腰不再佝僂,眼神也變得明亮。
飯桌上,她跟親戚們有說有笑,還主動幫著添飯夾菜,那份熟悉的溫暖又回來了。
我和弟弟在一旁看著,不知不覺中眼眶就濕潤了。
晚上送大姐回去時,我和弟弟商量好,趁她不注意時每人各往她包里塞了兩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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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回家發現紅包后立即打來電話,話還沒說完就哽咽了:"你們這是干什么?都說好了大家不發紅包了,你們又給我搞特殊,還這么多…”
我和弟弟也哽咽了:“大姐,當年要不是你為了供我們上學,也不會錯過好姻緣。是我們 對不住你呀。”
大姐說:“當年那不是沒辦法嘛,這事不賴你們啊,可別有心理負擔,一切都是姐自愿的。但看到你們現在這么孝順,我覺得再苦再難都值得了。"
電話那頭,大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三十多年來積壓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出來。
我和弟弟也再也控制不住感情:"姐,你別這樣。這些年,要不是你的付出,我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生活。你的付出,我們永遠都記得。往后的路,再難也有我們兄弟陪著你走下去。"
掛了電話,我和弟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大姐家的磚瓦房該翻建了,我們決定每人拿出五萬塊錢資助大姐建房。
這不僅是還姐姐當年的恩情,更是對這個用盡半生溫暖我們的姐姐最好的報答。
弟弟提議:"以后每個月給姐姐固定寄點錢,就當是我們為還她當年恩情的一點心意。"
我點點頭,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知道,這份恩情,不是錢就能還清的,但至少我們要有所行動。
這個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我們的姐姐,值得我們用一生去回報。
夜深了,我望著窗外的月光,突然明白:親情的重量,不在紅包的厚度,而在心與心之間那份永遠割舍不斷的牽絆。
那些年,姐姐用她的雙手為我們撐起一片天。
而今后的日子,就讓我們為她遮風擋雨,溫暖她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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