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25日,南京城陷落已經12天了。作為日本海軍第三艦隊艦載機聯隊的分隊長,奧宮正武奉命跟隨搜索隊進入南京城,搜索在南京作戰中失蹤的日本艦載機組陣亡人員。
日軍搜索隊進入了光華門,奧宮正武在光華門看到了散落四處的中國士兵的尸體。光華門這一仗打得很激烈,日軍第9師團第36聯隊在這里吃了大虧,先后死傷了幾百人。扼守光華門的中國軍隊幾乎全軍覆沒,戰斗到了最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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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宮正武
光華門下四處散落的焦黑尸體證明,這里的確爆發了激烈的戰斗。南京城已經淪陷12天了,尸體仍然散落在各處無人收尸,戰爭的殘酷盡收眼底。從光華門踏著尸體進入城中,南京城是滿目瘡痍的慘狀,焦黑成山的尸體和破碎的房屋隨處可見,時刻在告訴人們這里發生了何等激烈的戰斗。
城中沒有找到日本飛機的影子,奧宮正武一行走出了玄武門,在玄武門外有一片寬闊的玄武湖。奧宮正武看到了慘不忍睹的悲慘景象,湖岸上以及較近的湖面上漂浮著無數中國人的尸體。眼前的情形非常恐怖,幾十乃至上百人的尸體浸泡在湖中,湖面上滿是腐尸,血與水、肉與水混雜在一起。盡管是經常殺人的日本兵奧宮正武,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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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宮正武目睹的慘狀
奧宮正武很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影。奧宮正武只能沿著大路往西北方向前進,終于在走出挹江門后來到了下關。下關與對岸的浦口一樣,屬于南京地區的交通要道,下關也因此成為了被殺人數最多的地方。
位于下關碼頭盡處,可見一段沿揚子江修筑的平坦堤岸,以及一片被連綿倉庫圍合起來的開闊場地。載滿約三十名中國人的無篷卡車,正接連駛入這片倉庫區域。
奧宮正武對眼前所見頗感詫異,為探明實情,他與值守的陸軍哨兵略作交談后步入場內。或許因他身著海軍軍服、佩戴軍刀與手槍,且自海軍車輛下來之故,全程無人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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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汽車隊
步入中央空地,奧宮看見十余名雙手反縛的中國人。他們間隔數米,被沿江岸拖行而來,在遭受軍刀與刺刀的殘害后,被拋入江中,尸身順流漂去。然而其中一些尚未氣絕之人,掙扎著爬回岸邊淺水處,以致近岸江水盡染血紅。這些奄奄一息者隨后又遭補槍奪命。
整場處決如流水作業般井然有序。無人高聲發令,唯有沉默而高效的執行。由此可斷,這必是奉陸軍上級之命行事的場面。奧宮自覺身為海軍人員不便置喙,遂向近旁一位年輕陸軍士官問道:“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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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暴行
年輕士官答道:
“聽聞數日前的深夜,有個不怕死的中國人潛入我們小隊軍官宿舍——里面約睡有十至十一人——將他們全部殺死。因此戰友們為報仇,要處決宿舍附近一帶的居民。”
若此言非為掩飾屠殺動機而編造的托詞,那么這位中國人確是一位真正的英雄。這名壯士孤身手刃至少十名日軍,在南京淪陷后的黑暗中予驕狂之敵沉重一擊。他雖終將難逃一死,但其勇毅與血性令人由衷敬佩。
下關江畔的屠殺仍在繼續。倘若每個中國人都能如這位壯士般奮起反抗,日軍在南京必將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可見即便在這場浩劫之中,亦不乏真正的勇者,而這位中國硬漢,正是不折不扣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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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暴行
多年以后,奧宮正武仍清晰記得這位中國勇士。他在日記中滿懷敬意地寫道:
“我親見南京屠殺之慘狀,然中國人中亦有鐵骨錚錚者。那位手刃十名日兵之人,實乃令人敬佩的硬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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