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分8.4，絕版性史無刪減再版

如果告訴你有這么一本歷史書，它將帶你穿越到明清時期，親眼見證當時“性愛風云錄”：

你會看到女性被家規、閨訓牢牢鎖住的“正統”性愛觀，禁欲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你會震撼于晚明士人群體在縱欲道路上的瘋狂程度，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你會目瞪口呆地發現，當時男性同性戀的風潮竟然持續了四百余年，規模大到顛覆認知；

你會見到“三寸金蓮”的殘忍景象，心痛于那個讓幾乎全國女性都裹起小腳的畸形審美；

你還會驚訝于“羞澀如處子”的異裝癖、“美男妝成如美女”的男性女性化等性倒錯現象……

你會不會覺得這像是一本為了博取眼球而拼湊、編造的獵奇之作？

別懷疑，這才不是什么爛俗下流的獵奇小說，而是一本正經八百的史學著作要帶你探索的真實歷史！

當當！這部史學著作就是它——

《情為何物：明清兩代的性別、情感與社會風氣研究》（初版名為《明清社會性愛風氣》）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部由香港大學中文學院教授吳存存寫就的“社會性愛風氣研究”著作，初版竟然誕生于二十多年前的2000年！！

“長城磚”系列第二輯的《情為何物：明清兩代的性別、情感與社會風氣研究》（下文簡稱《情為何物》）一書，觀點之先鋒、文筆之流暢，在今天看來，依然能超越眾多新著，也不怪有讀者感嘆：“說是近年新史學潮流影響下的作品都不突兀。”

正是這樣一部經得起時間檢驗的佳作，卻因種種原因屢次再版未果。在豆瓣上，它始終保持著8.4的高分，而在二手書流通市場，它更是一書難求，一度被炒至300元高價，成為眾多讀者尋覓已久的“夢中情書”。

如今，這部絕版多年的經典終于得以全文無刪減再版！

正如本書作者在緒論的尾聲中寫到的那樣：該書“把歷史上曾有的性愛風氣盡可能客觀真實地描述出來”。

就讓我們走進這部絕版二十余年的經典，在明清時期那復雜的情欲風氣與世態之間，探尋那些至今仍在影響著我們的情欲與情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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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與縱欲因何而共存？

當我們想象明清社會，浮現在腦海的往往是“封建保守”與“程朱理學”。但《情為何物》卻為我們描繪了一幅復雜得多、也矛盾得多的圖景：禁欲與縱欲，這兩種相互對立的社會性愛風氣，在明清兩代驚人地并存。

一方面，針對女性的禁欲風氣嚴酷到極致：節烈觀驅使女性殉夫或守寡數十年；而“無妒”這項所謂的婦德，更是要求妻子“無條件地寬容丈夫的婚外情”，甚至主動為丈夫納妾，將人性本能壓抑為博取“賢淑”名頭的工具。

另一方面，專屬于士人群體的男性縱欲風氣在晚明后大肆盛行。納妾、狎妓被視為風雅，色情文學泛濫……

清 《春宮圖冊》（第3幀）

本書將性別視角納入研究視野，犀利地指出：這兩種風氣并非對立，而是一體兩面。

書中挑戰了一個傳統史觀，即“晚明是一個具有進步意義的性解放時期”。結論振聾發聵：男性的所謂“解放”，恰恰是建立在對女性系統性壓抑的基礎之上的。

這種犧牲女性、成全男性的所謂“解放”，“不但不具有進步的意義，反而可以說是封建社會男性中心意識發展到極端之后所出現的可能導致兩性關系窒息的現象”。

男性同性戀有多流行？

如果說女性在異性關系中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壓抑，那么男性之間的關系是否就更加平等？

《情為何物》中最為驚世駭俗的一章（書中第三章），向我們揭示了明清社會另一個被長期忽視的情況：一場規模宏大、持續了四百余年的男性同性戀風潮。

正如作者在緒論中所說的：“這場同性戀風氣規模之大、時間之長、程度之深，在世界性史上也是很罕見的。”這告訴我們一個足以顛覆認知的事實：

明清時期的中國，是一個巨大的男同社會！

從私人的孌童、仆役，到有組織的“男院”和京城的“相公私寓”，男性同性戀在明清并非邊緣行為，而是一種被士大夫階層廣泛接受甚至倡揚的普遍風氣——不重美女重美男。

清朝時期的畫作（局部），畫名不詳

畫中，一名女子正在窺視一對男性情人。

有組織的“男館”生意甚至壓過傳統青樓。這些被稱為“小官”的男性，職業生涯普遍從十二三歲開始，十四五歲是黃金時期，十七八歲便基本結束——因為他們被要求保持“女性特質”，一旦年齡增長失去這些特質，便失去了吸引力與價值。

然而，這并非現代意義上的平等之愛。本書精辟地分析到，這種男風本質仍是男權社會權力極化的產物，是男性處于性特權階層的表現。

在關系中扮演被動方的“小官”，因其被置于類似女性的“被享用”地位，同樣遭受著歧視與壓迫。這些慘痛的歷史現實或許真應了那句，“女人是一種處境”——當任何性別的人落入被統治的處境，其命運都將同樣堪憂。

女性為何要纏足？

男性為何有異裝癖？

風氣的可怕之處在于，它能將不合理的事物塑造為理所當然，甚至成為至高無上的審美。這種性愛風氣與審美趣味的交織，在書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情為何物》以“纏足”為例，深入剖析了社會風氣的力量。這種給女性帶來巨大痛苦、帶有強烈物化色彩的習俗，竟能演變為全國性的狂熱——全國很多地方都有“小腳會”，而對“三寸金蓮”的形態竟然也有了規范式的評判標準。書中指出，纏足的背后實際上暗藏了女性在審美意識上對男性的徹底屈從。

而這種審美的女性化傾向，也同樣作用于男性。

書中也對異裝癖和男人女性化氣質進行了深刻探討，“美男妝成如美女”現象十分常見，在清末的京城，甚至有青年男性也像女子般纏足！

清 《燕寢怡情》 （第3幀）

書中以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解析了清代的社會風氣：
如，賈寶玉“雖怒時而若笑，即瞋視而有情”的女兒氣容貌，即是清人對女性化的男性容貌的愛好的體現，因為當時社會對“羞澀如處子”的男性總是懷有特殊的好感。而大觀園中女扮男裝的風潮則反映了當時異裝癖風氣的流行。

纏足、異裝癖、男性氣質女性化……這些性倒錯現象，正是明清特定性愛風氣在時人審美趣味上的投射。

清 孫溫《全本紅樓夢圖》（第14幅）

讀至此處，當代讀者可能恍惚間看到一種歷史與當今現實的投映。書中揭示的很多真相并未隨著時代而消失，只是變換了形式……

為什么今天的我們，

更需要讀這本二十年前的書？

明清時大規模男同性戀風潮與纏足、異裝等審美趣味，似乎離今天的我們十分遙遠。但如作者在書中所寫的：“性愛和性別的問題從來不是純粹的生理問題，而是社會文化結構的產物。”

在這個習慣用“性壓抑”嘲弄般解釋問題、兩性對立的言論與話題頻上熱搜的時代，關于性愛觀念，我們被各種極端聲音包圍——有人倡導極致保守，有人鼓吹肆意放縱，卻鮮少有人能說清：今天我們面臨的情感困境與性別焦慮，究竟從何而來？

要理解我們今天關于性愛風氣的所有困惑、爭議與焦慮，就必須回到歷史中，去看清它們是如何被一步步塑造出來的。

這部豆瓣高分經典，雖成書于二十多年前，但其先鋒的視角與平實流暢的文筆，至今讀來仍充滿活力與洞見。不妨就買來這本《情為何物》讀一讀，從古人的性別、情感這些社會風氣的歷史事實中，找一找那些問題的答案？

清 《燕寢怡情》（第9幀）

《情為何物》封面采用了該圖的部分元素

不論是士大夫階層中盛行的“狎優蓄童”，還是全社會對“三寸金蓮”的病態崇拜，都是與主流愛欲觀并行的、被當時社會所默許甚至追捧的歷史現象，也都是被時代“風氣”所塑造的歷史事實。

以明清的男色產業為例，其運作的部分邏輯與今天的偶像經濟不乏相通之處。就像《情為何物》中揭示的那樣：當時的“相公私寓”已懂得“通過巧妙的宣傳和包裝，像打造名士那樣去打造“人氣小官”，讓他們成為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接地氣的“明星”。而名士為欣賞的優伶一擲千金、為其創作詩文提高身價，與今天粉絲為偶像打榜、沖銷量的行為如出一轍——都是在用真金白銀，將內心的情感投射兌換成一種可量化的、象征性的親密聯結。

明清社會對女性身體的規訓，則與當下的審美焦慮形成歷史的呼應。纏足，這種需要女性承受巨大痛苦、以迎合男性審美標準的習俗，在當時竟能內化為許多女性的“自愿”選擇，這背后也是今天的某種社會風氣在作祟。從過去的“三寸金蓮”到今天的“白瘦幼”“A4腰”“直角肩”等，審美的標準與取向在變化，但其背后權力結構的運作邏輯卻依稀可辨。

不論是沉迷于男色的士人，還是屈從于纏足的女性，他們似乎都在用一種被社會規則所限定的方式，來滿足自身對先天的性欲與情欲、社會權利與認同的需求。

然而，這些被時代所允許的欲望出口，真的安全嗎？它們究竟是一種解放，還是另一種更為隱蔽的壓迫？

也許，通過《情為何物》對明清性愛風氣的深刻剖析，我們能夠更清楚地看到，個人的欲望在歷史中被社會風氣，或者說社會權力，塑造成了什么樣子。

而今天的我們，該如何理解那些過去的情感與審美，又該如何審視如今自己關于性別、性欲、性愛的那些困惑？

注：本文所使用古代書畫圖片均來自于網絡，若與實際情況不相符或存在侵權行為，請后臺私信聯系刪除！

《情為何物：

明清兩代的性別、情感與社會風氣研究》

（初版名《明清社會性愛風氣》）
吳存存 著
定價：88 元

出版時間：2025年7月
出品方：天津人民出版社·長城磚

內容簡介

烈女祠與貞童廟相對而立，程朱理學與風月寶冊同案展開；婚姻內外，金蓮與殘桃并凋；床笫之間，映照出帝國殘年怎樣的焦慮與隱憂？

本書是性別史研究領域的經典之作，絕版多年后全新再版。作者立足家規閨訓、文人筆記、世情小說及禁毀文獻，首次將清晰的性別視角納入研究視野，系統剖析了明清社會在封建制度發展到極致之下，禁欲與縱欲風氣并存的復雜生態。它挑戰了“晚明是人性解放時期”的傳統史觀，并深入探討了持續四百年的男色風潮、纏足審美等獨特社會現象，為我們理解中國傳統社會的情欲觀念與性別權力關系，提供了極為寶貴的歷史鏡鑒。

作者簡介

吳存存，香港大學中文學院教授、博導，香港人文學院院士。主要研究領域包括明清通俗文學與性別、清代梨園文化、俗曲民歌等，代表作有《明清社會性愛風氣》《〈三才福〉校注》《戲外之戲：清中晚期京城的戲園文化與梨園私寓制》等。

“長城磚”第二輯（全四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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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編號僅噴印在《情為何物》一書扉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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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為何物：

明清兩代性別、情感與社會風氣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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