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歐盟峰會舉行特別會議,討論防務問題。本應是齊心協力對抗俄羅斯的場景,卻演變成了一場利益糾葛和立場分歧的鬧劇。
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宣布的8000億歐元"重新武裝歐洲"計劃,在成員國之間引發了激烈爭執。關于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提議陷入政治僵局,東歐國家與西歐國家各執一詞。
西方分析人士一度期待歐洲能"戳穿普京的虛張聲勢",但現實情況卻是,歐洲自己先被戳穿了。歐盟言辭雖然強硬,實際軍事能力有限,內部分裂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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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結束后,歐洲在北約的庇護下逐漸放松了警惕。蘇聯解體意味著直接威脅消除,歐洲開始走上"重經濟、輕安全"的道路。然而,俄烏沖突的爆發讓這個夢想徹底破碎。
2022年3月,歐盟發布《戰略指南針》行動計劃,要求到2025年前部署5000人規模的歐洲快速反應部隊。
到了2025年,當這個目標本應達成時,歐洲卻交出了一份不及格的答卷。歐洲快速反應部隊雖然在紙面上存在,但被諷刺為"有形式無規模",只不過是北約的歐洲支柱,對俄羅斯完全沒有獨立威懾力。
北約前秘書長拉斯穆森曾明確指出,歐洲必須確保能夠獨立于美國采取行動,這意味著需要對防空、加油及其他維持軍事行動的后勤能力進行大量投資,但歐洲目前在這些方面幾乎完全依賴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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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意大利前總理德拉吉撰寫的《歐洲競爭力報告》數據,2022年年中到2023年年中,歐盟國防裝備采購總支出的63%流向了美國。
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最新數據顯示,2020年至2024年,北約歐洲成員國進口的武器中,64%來自美國,相較于2015年至2019年期間的52%,美國軍火占比升幅明顯。
馮德萊恩今年3月宣布的8000億歐元計劃,看似宏大,但執行起來困難重重。這筆錢中,有1500億歐元被用作貸款提供給歐盟成員國,意味著成員國需要自行承擔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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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總理梅洛尼在峰會上明確表達了不滿,她對增加軍費開支給意大利公共債務帶來的壓力表示擔憂。匈牙利總理歐爾班則在社交媒體上說,他同意加強防務能力的提議,但這應賦予成員國權力,而不是增加歐盟官員的權力。
烏克蘭加入北約的問題,本是俄烏沖突的核心問題之一,卻在和平談判中首先被放棄了。今年2月12日,美國國防部長赫格塞思在布魯塞爾的北約會議上明確表態,"烏克蘭加入北約不現實,恢復2014年之前的邊界也不現實"。這句話像一把刀子,割斷了澤連斯基最后的希望。
北約秘書長呂特在慕尼黑安全會議期間表示,烏克蘭加入北約不會"立刻進行","加入北約需要北約所有成員國的同意,現在討論具體時間為時尚早"。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很清楚,加入北約這事兒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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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內部對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態度也不統一。斯洛伐克總理菲佐1月21日表示,關于烏克蘭加入北約的討論將破壞任何和平談判,應該推遲。
菲佐與歐爾班會面后,兩國總理達成共識:兩國不贊成烏克蘭加入北約。波蘭等東歐國家則堅持北約優先的立場,但他們對"歐洲軍"的指揮權有所擔憂。
澤連斯基曾在2月23日的"烏克蘭2025年"論壇上表示,如果能帶來和平,他愿意辭去總統職務,或者用他的辭職換取烏克蘭加入北約。這樣的表態,已經顯示出他的絕望程度。但即使這樣,北約仍然沒有給出明確的加入時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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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6月,北約海牙峰會上,這個問題被徹底回避了。北約峰會希望發布簡潔的峰會宣言并回避提起將烏克蘭納入北約的問題,以免造成分歧。
澤連斯基被邀請參加荷蘭國王為北約領導人舉辦的晚宴,但官方會談大概不會舉行。北約峰會的焦點不是烏克蘭,而是北約成員國之間就提高國防開支達成一致。
歐盟內部的分裂,遠超外人想象。英國雖然重返"歐洲防務倡議",但堅持北約優先的立場始終阻礙了英歐之間的合作。波蘭與匈牙利對"歐洲軍"指揮權的擔憂,折射出東西歐之間深刻的信任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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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和德國是推動"歐洲軍"的主要力量,但他們的設想遭到了東歐國家的集體反對。東歐國家普遍不贊成建立一支獨立于北約之外的"歐洲軍",更希望北約在歐洲集體防務中繼續發揮重要作用。
這背后的邏輯很清楚,東歐國家對俄羅斯的威脅感最為敏銳,他們認為只有北約這樣的集體防衛機制才能保護自己。
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莫蓋里尼曾表示,歐盟是政治聯盟,不會成為軍事聯盟。這句話道出了歐盟的真實現狀。防務問題涉及每個國家的核心安全利益,要讓27個成員國達成一致意見,難度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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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防務工業在冷戰后長期處于萎縮狀態。經過幾十年的依賴美國,歐洲已經失去了獨立開發和生產先進武器系統的能力。法國雖然有相對獨立的防務工業體系,但規模有限。德國的防務工業雖然規模較大,但技術水平相對落后。
歐洲在先進傳感器、火控系統、動力系統等關鍵領域嚴重依賴美國。德國負責研發新一代"歐洲無人機",計劃于2025年完成,但至今仍未見成品。這些項目聽起來很宏偉,但執行進度令人堪憂。
美國在特朗普上臺后,對歐盟的安全承諾變得充滿不確定性。一些歐洲防務專家甚至開始質疑,美國是否會在歐洲采購的美制武器中安插"后門"或"遠程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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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一度中斷對烏克蘭情報共享的舉動讓歐洲大為震撼,歐洲輿論開始質疑美國未來是否也會對歐洲"如法炮制"。
歐盟試圖建立獨立的防務體系來減少對美國的依賴,這個目標在理論上是正確的。但在實踐中,歐洲面臨著內部分裂、資金短缺、技術落后等多重障礙。
言辭強硬但實際能力有限,這是歐洲當前防務建設的真實寫照。在各方務實合作和理性對話的基礎上,歐洲或許能找到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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