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俄油輪再度遇襲，普京忍無可忍下令徹底炸平敖德薩港

12月2日早上，俄羅斯油輪“伏爾加2號”在距離土耳其海岸大約80英里的地方，在土耳其專屬經濟區內的一條繁忙航線上，被烏克蘭發射的FP1自殺式無人機擊中。船上裝載的是葵花籽油，甲板受損不大，沒有起火也沒有進水，船員沒有受傷并且沒有發出求救信號，土耳其因此沒有介入處理。

最近同一海域附近還有兩艘岡比亞籍大型油輪被襲擊，航向都是俄羅斯。連續襲擊使航運業更加焦慮：船東害怕不確定性，保險公司害怕風險定價失衡，海員害怕被牽連進去。FP1威力不大，不及無人自爆艇，但是對民用航運的“破交戰”已經亮起了信號。葵花籽油是生活必需品，商船受阻會引發繞行、延誤以及保費上漲，最終導致終端價格上漲，消費者將會感受到價格的壓力。

烏方的動機被普遍認為是打擊俄羅斯能源出口體系，這和外界討論的烏美推進“和平計劃”出現的時間點相近，反差較大。俄方反應強硬，普京命令擴大對烏港口以及出入該港口船只的打擊范圍，威脅如果烏克蘭繼續對俄船實施“海盜式襲擊”，就會切斷烏克蘭海上通道，并且把援助烏克蘭國家的油輪也列入打擊名單。

俄國內也傳出新羅西斯克等港口運油計劃受阻、“一度看不到船”的消息，加上之前已經有兩艘俄羅斯萬噸級商船被無人艇撞擊，外界據此認為黑海“能源通道”正在被試探性切斷。雖然部分細節有待核實，但是“無人化裝備降低了門檻、民船的脆弱性增加”的趨勢已經很明確了。

土耳其的態度很微妙，專屬經濟區不是領海，土方享有經濟權益，但要尊重航行自由。此次以“未受傷、未求助”的理由不介入，嚴格地處在法律邊界之內，也表明了其不愿意被卷入俄烏海上博弈。但是事發地點就在家門口，如果類似事件達到三起、四起，輿論和政策是否會改變，還很難說。

波羅的海地區也有警報，愛沙尼亞外長察赫克納公開勸阻烏方不要在波羅的海俄船附近行動，認為在芬蘭灣動手“不明智”，會把地區推向危險邊緣。他指出俄超六成油氣出口要經過這片海域，屬于高壓線，一觸即發。其觀點認為：烏對對方境內軍事目標進行打擊有依據，但是國際水域上對商船實施打擊會加劇歐洲內部矛盾，難以得到一致的支持。

關于敖德薩的討論熱度越來越高，社交平臺上出現了不少“封港、封航、擊沉往來船只”的激烈言論。但是從現實情況看，敖德薩是烏克蘭的生命線，也是全球糧油運輸的重要通道之一，大規模打擊將會對鄰國和市場造成外溢效應，代價很大。并不是所有的“強硬提案”都能夠落地，政策還要考慮到地區的穩定和全球的供應安全。

無人機和無人艇使得“低成本、定點式”攻擊成為可能；多起攻擊發生在土耳其專屬經濟區之內，灰色地帶特征更加明顯：既方便接近目標，又在責任和反應上制造了模糊性。海軍或者海警的介入都會帶來風險的上升，所以各方都很謹慎。

海員的安全狀況也十分堪憂，商船對無人裝備常常是“看得見、躲不過”。硬防護改裝費用高且耗時長；結伴航行或者減少黑海航次都有各自的代價。當風險變得模糊，并且變成了“組合拳”之后，決策就變得困難了。

更大的圖景就是國際水域的“灰線行動”，不宣戰、不碰軍艦、盯民用船只、制造對手和市場的持續不確定性。關鍵考驗就是看各方能不能保持不升級的耐心、保護好民用通道的底線。如果黑海進一步實現無人化，商船就會選擇停航或者繞行，該區域的經濟發展將會因此付出高昂代價。海上風險最怕“越積越多”，誰掌握了尺度，誰就越有可能把風險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