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一張印著5萬賞金的紙片貼滿了大街小巷,那時候北京一套四合院才多少錢?
為了抓這倆沈陽青年,國家動了3萬警力,甚至連他們親爹親媽都差點沒躲過那把冒煙的槍,這大概是新中國最貴的一張找人條子了。
1983年2月,年味兒還沒散盡,全中國的老百姓就被一個消息炸懵了。
五萬塊人民幣,在那個工人一月工資才幾十塊的年代,這是個什么概念?
這筆錢能買下兩套四合院,或者是普通人攢幾輩子的身家。
但這筆天文數字,印在了一張黑白的通緝令上。
這是新中國公安史上第一張對社會公開的懸賞,也就從這會兒起,那個夜不閉戶的日子算徹底結束了。
這張紙片子輕飄飄的,卻壓得全國老百姓七個月喘不過氣來。
很多人覺得“二王”案就是個連環殺人案,其實這事兒比想象的要邪乎得多。
這哥倆,老大王宗瑋,看著挺老實,是724廠的搬運工,手掌心全是搬磚磨出來的老繭;老二王宗方,是個有過案底的慣偷,以前還是個藥劑師。
誰能想到,就是這么倆看著跟隔壁鄰居沒兩樣的人,在大年三十的中午,把個春節搞成了修羅場。
1983年2月12日,沈陽空軍463醫院那幾聲槍響,四條人命沒了。
這時候按正常人的邏輯,殺了人肯定得玩命跑路對吧?
但這哥倆的操作,直接把人性這塊遮羞布給扯得稀碎——他們竟然逆向回家了。
這一幕,直到現在翻檔案看來都讓人后背發涼。
這兩人回到家,不是為了跟爹媽告別,是為了“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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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怕家里人受審訊遭罪,又或是怕行蹤被泄露,他們舉起了還在發燙的槍管。
先是砸暈了年邁的姥姥,緊接著槍口對準了生養他們的父母、王宗方那個才四歲的親閨女梅梅,甚致還有王宗瑋那個等著結婚的未婚妻小李。
幾聲悶響之后,院子里堆起了尸體,一桶煤油澆下去,火光沖天。
這一把火,不光燒了房子,連帶著把自己當“人”的那條后路,也給燒斷了。
下午三點多,當他們踏上南下列車的時候,在這世上,他們已經把自己變成了孤魂野鬼。
從沈陽一路殺到湖南,又從湖北竄到江西,這七個月,不僅僅是地圖上的跨越,更是中國刑偵力量一次痛苦的“覺醒”。
那陣子正是改革開放剛開始,社會平靜得很,誰見過拿著制式手槍、兜里還揣著手榴彈的悍匪?
在衡陽的列車上,王宗瑋拔槍就射,那個反應速度和狠勁,直接暴露了當時警察裝備的短板。
接下來的幾個月,這兩人簡直成了殺戮機器。
在武漢岱山檢查站,王宗瑋那是真殺紅了眼,瞬間連開10槍,四名盤查人員當場就犧牲了。
這哪里是逃亡,手里攥著四把54式,分明就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
這案子像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面,那一層層漣漪直接波及了整個國家機器。
那是公安部第一次意識到,面對這種流竄作案,老一套畫地為牢的辦法根本不管用。
為了抓這倆亡命徒,不光公安動了三萬人,連軍隊都進了戰備狀態。
那年春天,好多部隊營區接到了死命令:“停止一切娛樂”。
原本要放的電影膠片被鎖回箱子,戰士們和衣而睡,槍不離身,那緊張勁兒,比邊境沖突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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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的交通線上全是崗哨,每一輛車都得查個底朝天。
可以說,“二王”是憑一己之力,逼著整個中國的安保體系搞了一次被動升級。
到了1983年9月,這兩只“困獸”終于竄進了江西廣昌的深山老林。
這時候的王宗瑋,早沒了在武漢殺人時的囂張勁,腿上的槍傷讓他只能拄著棍子,王宗方更是嚇得像驚弓之鳥。
廣昌縣全城動員,這不是客套話,是真的每一條路口、每一個山頭都被民兵和老百姓封死了。
9月18日一大早,最后的圍剿開始了。
在南坑山,王宗瑋還想做最后的掙扎,剛跳出來想掃射就被擊斃,警犬沖上去死死咬住他的尸體;而那個一直在背后唆使弟弟作惡的王宗方,想鉆溝逃跑,結果背后中槍,這輩子算是走到頭了。
再兇的狼,進了廣昌那鐵桶一樣的包圍圈,也只能變成夾著尾巴的死狗。
四十多年過去了,沈陽街頭早就沒了當年的恐慌,54式手槍也退出了歷史舞臺。
但每次翻開這份舊檔案,那張5萬元的通緝令還是透著股肅殺之氣。
它就那么在那兒提醒著,今天的日子,是當年那3萬名熬紅了眼的警察,還有那幾十位倒在血泊里的無辜者拿命換來的。
那段日子,是中國法治進程里一道深深的疤,疼,但也讓人長記性。
1983年9月18日,隨著廣昌南坑山的那幾聲槍響,兩具尸體被拖了出來。
那一年,王宗瑋26歲,王宗方30歲,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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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省公安廳,《關于圍殲持槍殺人犯王宗坊、王宗瑋經過的報告》,1983年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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