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美軍發動致命打擊

文︱陸棄

美軍這次是真的“火力上頭”。12月4日，美國南方司令部突然宣布，它們在東太平洋的國際水域，對一艘所謂“恐怖組織所屬”的船只實施了致命打擊，直接造成4人死亡。消息一出來，外界第一反應不是“哇，美軍緝毒真快”，而是“美軍這是又把國際水域當自家后花園了？”

美方的理由熟悉得讓人懷疑是不是某個陳年模板：那艘船“載有非法毒品”，“正沿一條已知的毒品走私路線航行”，船上人員則被定義為“販毒恐怖分子”。美國的“罪名生成器”一向效率驚人，三兩條標簽一貼，打擊立刻變得理直氣壯。

可問題是，國際社會不是傻子。一個國家隨便在國際水域開火，然后告訴全世界“他們是壞人，所以我干得沒錯”，這樣的邏輯聽起來有點危險。尤其是當干這件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歷史上最擅長在地球各處“鎖定敵人”的國家。

更何況，這并不是一次孤立事件，而是美國最近在加勒比海域、東太平洋頻繁動作的延續。美國以“緝毒”為名，在委內瑞拉附近布置多艘軍艦，然后又高調宣布啟動所謂“南方之矛”軍事行動。據說目標是打擊“毒品恐怖分子”。這名字聽起來像游戲任務，卻是實打實的軍事行動。

美國的說法非常順口：為了地區安全，為了打擊跨國犯罪，為了正義。聽上去很正氣，可拉美國家卻不買賬。委內瑞拉更是怒火沖天，指責美國打著緝毒幌子搞軍事威脅，甚至策動政權更迭。

委內瑞拉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美國在拉美的歷史太漫長、太深刻，也太不光彩。從幾十年前扶持傀儡政府，到干預鄰國國內政治，再到以反恐、反毒為名進行軍事部署，美國每一次“南下”，都少不了政治目的。所以這次美軍在東太平洋直接開火，才會讓人感覺“劇情熟悉”。看起來像一次緝毒行動，實質上更像是美國在西半球擴張軍事存在的又一步。

美軍出手的時機也很敏感。最近，美國和委內瑞拉之間的關系一直處于“雷雨天氣”，美國多次指責委內瑞拉“庇護毒品犯罪組織”，而委內瑞拉則指責美國企圖利用軍事壓力破壞其政局。雙方的輿論戰已經打到火花四濺，這時候美軍突然宣布擊殺4名所謂“販毒恐怖分子”，誰都能看出來，火藥味不僅來自導彈。

拉美國家的反應非常一致：強烈反對。對他們來說，美國的舉動不是在“緝毒”，而是在“越界”。美國的軍艦開到別人家門口，理由卻是“你們地區治安不好，我們來幫你們”。這套敘事對拉美國家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老套路，熟悉到不想再聽。

要說美國為什么這么急著在加勒比海和東太平洋刷存在感，很簡單。一方面，美軍想強化對拉美地區的控制，避免這個地區更多國家傾向美國的對手。另一方面，美國需要在國內展現“我在全球仍然最強硬”的姿態。

特別是現在，美國內部政治混亂、社會撕裂、經濟壓力大，政府最需要的就是一件能夠讓美國民眾覺得“我們仍是世界秩序領導者”的大新聞。緝毒，是一個在美國民眾那里永遠沒有爭議的主題。只要加上“毒品”二字，甚至“恐怖分子”三個字，絕大部分美國人都會拍手叫好。

問題在于，國際規則不是美國的宣傳用語。國際水域不是誰想開火就能開火的地方。如果每個國家都學美國，根據自己的情報判斷對方船只“可疑”，那全球海上秩序早就亂成一鍋粥。

要命的是，美國又一次給自己開了一個模糊口子：只要認定對方“涉嫌走私毒品”，就能動用軍事力量。這標準一旦濫用，誰來監督？誰來界定？美國自己嗎？這不是自我授權嗎？拉美國家最擔憂的正是這個。美國這次是打了一艘船，下一次呢？是某個海上平臺？還是某個港口？還是某個被美國視為“不友好”的國家海域？當美國在西半球開始以單邊方式武力執法，整個地區的安全感都會下降。

更何況，美國以“反毒”為名介入拉美事務，歷史上多次失敗。上世紀，美國大規模推進“毒品戰爭”，結果不僅沒有減少毒品，反而讓拉美地區更不穩定，犯罪組織更分散、更隱蔽、更難對付。美國出手越多，毒品問題越嚴重，這被拉美很多學者稱為“反毒悖論”。

但美國政府始終堅持一種邏輯：我失敗不是因為我做錯了，而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多。于是反毒行動升級成軍事行動，軍事行動升級成地區部署，地區部署升級成政治干預，最后變成了“區域秩序由我說了算”。這一次，美軍對一艘船實施致命打擊，就是這種邏輯下的又一顆石子。而石子丟出去會掀起多大的漣漪，沒有人能預判。

美國說這是打擊恐怖分子，拉美國家卻看到的是美軍更進一步的軍事化傾向。美國說這是緝毒，委內瑞拉看到的是美國對其政權的威脅。美國說是正義行動，可更多的國際觀察者看到的，則是美國在西半球重新加固影響力的動作。

你不得不承認，美國每次以“正義之名”做事，都像是一出多重劇本的戲。臺詞是“緝毒”，動作是“開火”，目標是“威懾”，效果是“擴張”。這種混合，讓人很難只用一個詞去定義美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