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強硬”形象出名的俄羅斯駐英國大使克林,在電視采訪里主動承認了一件,讓整個莫斯科心里發冷的事,俄烏戰爭打到現在,俄羅斯賴以維持安全和經濟的外部環境,已經被徹底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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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過去幾年,普京政府一直嘴硬,說西方在妖魔化俄羅斯,可這次,克林等于間接認慫了。
他說得非常直接,整個歐洲幾十個國家現在基本都把俄羅斯當敵人,即使明天俄烏沖突結束,這種被四面環敵的處境也不會馬上改變。
更讓人意外的是,他還承認俄羅斯正在親眼看著過去的經濟伙伴們快速變成軍事堡壘,一個比一個武裝得更重,這成了莫斯科未來幾年最大的噩夢。
可就在他說這些“心里話”的同時,他又像是奉了克里姆林宮的命令,開始推銷一份看起來很像,和平優惠套餐的東西。
他暗示,為了證明那些說俄羅斯2030年要打歐洲的西方將領,是在瞎說,俄羅斯愿意給歐洲一個正式的書面安全保證,保證自己以后絕不會侵犯歐洲。
普京之前也專門為這種提議背書,說那些警告俄羅斯威脅的人,都是騙子,為了撈錢的瘋子。
如果換到二十年前,歐洲人也許還能聽進去,甚至愿意坐下來聊聊,但放在今天,別說一份保證書了,就算克里姆林宮寫一封更長的保證信,歐洲這幾十個國家也不會再信。
對他們來說,這種承諾的信譽度還不如過期購物小票,為啥?因為俄羅斯以前的承諾已經在現實中一次次破碎,造成的傷口到現在都還在流血。
回頭看九十年代,烏克蘭當時可是世界第三大核強國,它交出幾千枚核彈頭,就是相信了美國、英國、俄羅斯一起簽的《布達佩斯安全保障備忘錄》。
那份東西當時說得很清楚,保烏克蘭領土不受侵犯,結果到了2022年,一旦烏克蘭被入侵,那份備忘錄什么用也沒有,只能被當廢紙扔掉,歐洲當然記得這一幕。
而更近的,就是2015年的《明斯克協議》,紙面寫得很漂亮,停火撤軍,地方自治,內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但實際執行的時候,雙方根本不按協議走,等到后來普京說自己在這個協議里被騙了,歐洲人聽了只會冷笑,因為在他們看來,俄羅斯過去幾年本身就是違約最多的一方。
你自己常常不履行協議,現在反過來罵別人騙人,聽著就有點離譜,就是因為這兩段慘痛經歷,歐洲對莫斯科所謂的書面承諾,已經徹底失去耐心。
最關鍵的是,現在歐洲不是被俄羅斯一句話嚇著了,而是正經歷幾十年來,最深刻的一次安全覺醒。
普京可能覺得自己只要說一句我不打你們,就能讓歐洲停下軍備擴張的腳步,但他嚴重判斷錯了,歐洲如今瘋狂備戰,不是擔心俄羅斯昨天做了什么,而是擔心未來幾年還會發生什么。
這種擔心不是空泛的,而是被歐洲各大國的情報部門做成了具體推演,甚至精準到年份。
法國軍方最高將領曼東在11月公開告訴議員,在他們的模型里,最多再過三四年,歐洲就可能面對一場新的重大沖突。
最危險的時間節點被認為是2029年左右,正好是特朗普任期結束的時間,屆時美國政權重新過渡,歐洲可能面臨一個短暫的戰略空窗期。
如果莫斯科真要冒險,那段時間就是最佳窗口,甚至連曼東也暗示,現在普京和特朗普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非正式的默契,但這種東西并不牢靠,一旦失效,歐洲就需要靠自己硬扛。
相比法國的理性分析,德國的態度更急迫,甚至有一點悲壯,德國防長皮斯托留斯,已經成了歐洲備戰潮的領頭人。
他甚至覺得德國情報部門認為,俄羅斯2029年才具備攻擊能力的評估太樂觀了,他本人的判斷是,和平時代已經結束,歐洲必須立即準備。
他近期的外交和軍事行動,就是這種心態的體現,德國加入駐韓聯合國軍司令部,推動與菲律賓的軍事合作,到夏威夷參加演訓,這些舉動放在以往是完全無法想象的。
這種轉變,來源于德國對自身過去政策的反思,默克爾時代為了經貿利益,一直和俄羅斯保持相對友好的經濟紐帶。
即便2014年克里米亞問題爆發,德國仍然堅持推進北溪2號,現在隨著俄烏戰爭爆發,德國輿論反思那段歷史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很多人認為那是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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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托留斯則明確提出,要徹底拋棄二戰后那種克制文化,轉而采取實力帶來和平的路線,德國軍隊過去因為長期松懈、援烏過度,裝備出現巨大缺口,如今正拼命補洞。
甚至公開宣稱,如果真的打起來,德軍會毫不猶豫射擊俄軍,這種話從德國人口中說出,過去真是不可想象。
在這樣的背景下,俄羅斯駐英大使克林最近幾個月的抱怨,顯得格外蒼白,他說英國外交官只會發最后通牒,怪英法暗中支持烏克蘭襲擊俄羅斯機場,警告俄英關系接近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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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歐洲人認為,這不是他們先挑釁,而是因為俄羅斯自己把過去的外交信譽用光了,歐洲被迫從談判者,變成了準備打仗的人。
瑞典,波蘭等國的政府最近也不斷發出類似警告,來自東方的威脅,不再是遙遠的想象,而是已經貼近家門口。
俄歐關系現在進入一個非常諷刺的循環,俄羅斯越想用口頭承諾換緩和,歐洲就越加速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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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托留斯在采訪中說得很直接,今天歐洲唯一可以依靠的安全基礎,不是談判桌上的條款,也不是俄羅斯的承諾,而是自己的軍事實力。
德國已經把一支旅長期部署在立陶宛,就是明確告訴莫斯科,這次歐洲不會再犯過去那種,天真的錯誤。
普京可能還希望觀察歐洲,能不能因為俄羅斯拋出的保證書,而稍微松口氣,從而減慢軍費增長。
但現實是,歐洲已經完全變了,整個大陸正在快速右轉,強硬對俄,已經成了新的主流政治立場。
就算未來某天美國對俄羅斯態度軟化了,這個已經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的歐洲,也不會再相信克里姆林宮的任何承諾,俄羅斯真正繞不過去的障礙,就是它親手制造的那種全面互不信任的環境。
當信任變成粉末,所有“保證書”都等于不存在,即便未來有一張正式協議擺在桌上,沒有人會再把它當成真正的安全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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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用行動告訴莫斯科,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靠嘴能解決的,而是靠實力和準備,俄羅斯再怎么示弱、再怎么保證不打歐洲,都無法改變一個現實,歐洲已經不再相信來自東方的任何承諾。
俄歐之間的關系徹底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過去那種寄希望于外交承諾維持和平的時期,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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