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jù)資料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圖片僅用敘事呈現(xiàn)。
我開了十年車,
市長仍記不住我名字。女兒叫我“張叔叔”,
同事當(dāng)我是空氣。直到那晚,
我親眼看見市長的車撞飛那個年輕人,
聽見他打電話說:“處理干凈。”凌晨兩點,
我握著手機發(fā)抖,
女兒發(fā)來短信:“爸爸,
你什么時候回家?”我知道,
按下?lián)芴栨I,
我的人生就完了。但那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
他也有個父親在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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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張建國,
市政府車隊司機,
47歲,
駕齡10年。
領(lǐng)導(dǎo)們叫我“老張”“小張”,
或者干脆“那個司機”。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當(dāng)成空氣,
習(xí)慣了女兒在離婚后叫我“張叔叔”,
習(xí)慣了每個月4200塊工資扣掉房租和撫養(yǎng)費后,
一個人蹲在宿舍吃泡面。
但今晚,
凌晨2點17分,
我站在市醫(yī)院急診樓下,
手里攥著手機,
渾身發(fā)抖。我知道,
這個電話打出去,
我十年來的安穩(wěn)人生就結(jié)束了。
今天原本和過去3647天一樣普通。
早上7點,
我準(zhǔn)時到車隊擦車。抹布在黑色車身上劃出規(guī)律的圓弧,
這是我擦的第729個“正”字加兩筆。我在一個小本子上記錄這些正字,
仿佛在記錄我消失的十年。
7點40分,
食堂里人聲嘈雜。幾個年輕司機圍在一起聊新來的女秘書,
笑聲刺耳。我端著盤子從他們身邊走過,
沒人抬頭看我一眼。我在角落坐下,
安靜地吃完一碗粥、兩個包子。
“老張,
今天你送李市長。”調(diào)度員頭也不抬地在派單板上指了指。
8點55分,
我把車停在市政府大樓門口。李市長準(zhǔn)時出現(xiàn),
身邊跟著兩個秘書。他上車,
坐到后排,
眼睛始終沒離開手機。
“李市長,
去省政府是嗎?”
“嗯。”
40分鐘車程,
他打了六個電話,
每個電話都在安排工作、協(xié)調(diào)資金。沒有一個字是對我說的。
到了省政府,
他下車時對秘書說:“讓那個…開車的下午三點來接。”
那個開車的。我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
下午三點,
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回程路上,
他接了個電話,
語氣突然變得溫和:“爸,
我知道了…我讓司機買點水果帶過去。”
掛了電話,
他對我說:“前面路口停一下,
買點水果。”
“好的,
李市長。”
我下車,
自己掏錢買了兩箱水果,
280塊。他沒給我錢,
甚至沒問價格。我把水果送到他父母家,
保姆接過水果,
看了我一眼:“您是?”
“我是李市長的司機。”
“哦,
謝謝啊。”門關(guān)上了。
晚上6點送他回家時,
他說了今天對我說的第七個字:“辛苦了。”
我說:“應(yīng)該的。”
回到車隊,
我坐在駕駛座上,
車?yán)锿蝗话察o得可怕。手機響了,
是前妻。
“下周六別來了,
萌萌要補課。”
“那下下周…”
“再說吧,
她學(xué)習(xí)緊張。”
電話掛了。我看著屏幕上女兒七歲時的照片,
那時她還會摟著我脖子叫“爸爸”。現(xiàn)在她14歲了,
叫我“張叔叔”。
晚上9點50分,
緊急派單。李市長要用車,
現(xiàn)在。
我5分鐘趕到市政府門口。他臉色慘白,
不是疲憊,
是慌張。
“去人民醫(yī)院,
快。”
車開出去不到200米,
他突然改口:“不,
去第二醫(yī)院。”
方向盤剛打一半,
他又說:“算了,
去市醫(yī)院。”
15分鐘后,
車停在市醫(yī)院急診樓前。他下車前突然回頭看我,
眼神復(fù)雜得像是有話要說。我們對視三秒。
“你在車上等。”他說完就匆匆走進急診樓。
這不對勁。三年來我送他上下班、開會、應(yīng)酬上千次,
他永遠(yuǎn)是從容的、掌控一切的。但今晚,
他慌了。
我點了根煙,
看著急診樓的玻璃門。10分鐘后,
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
醫(yī)護人員推下一個擔(dān)架。年輕男子,
白襯衫被血浸透,
臉色死白。
李市長10分鐘后出來,
臉色更差了,
額頭全是汗,
手在抖。
“回市政府。”他的聲音也在抖。
02
車開出去100米,
他突然問:“老張,
你開車多少年了?”
我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問我問題,
而且他知道我姓張。
“10年了,
李市長。”
“10年…”他重復(fù)著,
沉默了幾秒,
“那你見過很多事吧?”
“還行。”
“如果你看到一件事,
但說出來對你沒好處,
你會說嗎?”
我的手緊了緊方向盤。
“不知道,
要看是什么事。”
他苦笑一聲:“算了,
當(dāng)我沒問。”
然后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喂,
是急診科嗎?我問一下,
剛才送來的那個車禍傷者,
情況怎么樣?”
我的手心開始出汗。他怎么知道是車禍?
“…還在搶救?傷得重嗎?…知道了,
謝謝。”
掛了電話,
他靠在座椅上,
閉著眼睛喃喃自語:“希望能活下來…千萬要活下來…”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送他回到市政府后,
我剛要開車回車隊,
對講機響了。
“三號車,
醫(yī)院說你車停在急診樓門口影響通道,
挪一下。”
“我的車?我不在醫(yī)院。”
“他們說就是市政府車,
你的車牌號。”
我腦子嗡的一聲。我的車明明在這里。除非…
我猛地把車停在路邊,
搜索新聞——“突發(fā):市政府西門路口發(fā)生車禍,
一人重傷送醫(yī)”。時間:今晚9點40分。地點:市政府西門。
9點40分車禍,
9點50分李市長叫車,
10點整我送他到醫(yī)院,
10點10分傷者送到。
我顫抖著手打開車隊車輛登記表——浙A·88204,
備用車,
今晚沒人派單。
我調(diào)頭開回市醫(yī)院,
果然在東側(cè)看到了那輛備用車。車門沒鎖,
我拉開駕駛座——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方向盤和座椅上都有血跡。
我沖進急診樓,
兩個交警在等我。
“張建國師傅?”
“是我。”
“今晚9點40分左右,
你在哪里?”
“在宿舍。”
“那你的車為什么會在車禍現(xiàn)場?”
“那不是我的車,
是備用車…”
“但登記的司機是你。”交警盯著我,
“而且監(jiān)控顯示,
那輛車是從市政府方向開過來的。車上的人我們看不清楚,
但車牌很清楚。”
我的喉嚨發(fā)緊。
“張師傅,
這是一起肇事逃逸,
傷者生命垂危。如果你包庇肇事者,
也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包庇。法律責(zé)任。這兩個詞像錘子砸在我心上。
走出詢問室,
我靠在墻上大口喘氣。手機響了,
陌生號碼。
“張師傅。”低沉的男聲。
“有些事,
爛在肚子里比較好。”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您有女兒吧?在念初中?14歲?叫萌萌,
對嗎?”
我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您是聰明人,
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電話掛了。
我蹲在墻角,
抱著頭。女兒的臉在眼前晃動。
如果我說出來,
他們會不會傷害她?
如果我不說,
那個年輕人呢?他才20多歲,
和萌萌差不多大。他的父母現(xiàn)在一定在手術(shù)室外崩潰大哭,
就像當(dāng)年萌萌生病時我跪在醫(yī)生面前的樣子。
我顫抖著翻開通訊錄,
找到陳醫(yī)生的號碼——萌萌學(xué)校的老師,
現(xiàn)在在市醫(yī)院急診科。五年前萌萌生病時,
是他幫我聯(lián)系的專家。
我的手指停在撥號鍵上。
如果我打這個電話…
如果我說出真相…
我會失去工作,
失去見女兒的機會,
甚至可能…
但那個年輕人還在搶救室里。他只有20多歲。
我按下?lián)芴栨I。
03
“喂?”
“陳醫(yī)生,
我是張建國,
萌萌的爸爸。”我的聲音在抖。
“老張?這么晚了,
有事嗎?”
我深吸一口氣,
看著急診樓亮著的燈。
“是這樣的,
今晚的那個車禍傷者…”
“什么?”
我的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
但我知道我必須說。
“他不是被私家車撞的。”
“什么?!”
我蹲下來,
背靠著墻,
眼淚流了下來。
“他是被市政府的車撞的。撞他的人是…”
就在這時,
手機震動,
一條新消息彈出:“張師傅,
看看你宿舍樓下。”
我抬頭,
兩個黑影站在我的宿舍樓前,
抬頭看著我的窗戶。
我脫口而出七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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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他的人是李市長。”
這七個字說出口的瞬間,
我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
“……老張,
”幾秒后,
陳醫(yī)生的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你清楚你在說什么嗎?”
“我清楚。”我背靠著冰冷的墻壁,
慢慢滑坐到地上,
“我送他去的醫(yī)院,
他滿身破綻。那輛撞人的備用車,
登記的司機是我。他們剛才還打電話,
用我女兒威脅我。”
我的聲音平靜得自己都害怕,
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證據(jù)!老張,
你需要證據(jù)!”陳醫(yī)生急促地說,
“光憑你一張嘴,
沒人會信你!你會被……”
“駕駛座的行車記錄儀,
”我打斷他,
腦子里閃過我拉開備用車門時的畫面,
“也許還沒被拿走。還有,
他去醫(yī)院不是去看傷者,
他是在確認(rèn)人死了沒有。”
我說出最后幾個字時,
喉嚨一陣發(fā)緊。那個年輕人蒼白的臉又浮現(xiàn)在眼前。
“你等著!別掛電話,
也別動!”我聽到陳醫(yī)生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關(guān)門聲,
他的聲音貼在話筒上,
氣息不穩(wěn),
“聽著,
我有個同學(xué)在交警支隊,
信得過。你現(xiàn)在,
立刻,
把行車記錄儀拿到手!然后來急診科找我,
我護著你出去!”
就在這時,
手機再次震動,
屏幕上跳動著三個字:“李市長”。
我剛建立起來的決堤,
瞬間又有了崩塌的跡象。
我深吸一口氣,
對陳醫(yī)生說:“他打來了。”
“……接。”陳醫(yī)生沉默了一秒,
“開免提,
記住,
套他的話!我去找人!”
我按下接聽鍵,
打開了免提。
“老張。”李市長的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沉穩(wěn),
聽不出一絲波瀾,
“在哪?”
“醫(yī)院。”
“還沒走?”
“……有些事。”
“我聽說,
”他頓了頓,
像是在斟酌用詞,
“交警找你問話了?”
“嗯。”
“你怎么說的?”
“我說我不知道。”這是實話,
在那一刻之前,
我確實什么也沒說。
“很好。”他的語氣緩和了些,
“老張,
你跟了我三年,
我信得過你。這樣,
你現(xiàn)在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們談?wù)劇jP(guān)于你女兒以后上學(xué)的事,
我或許能幫上忙。”
我的拳頭驟然握緊。又是萌萌。他用她敲打我,
一次比一次露骨。
“李市長,
”我的聲音因為極力克制而沙啞,
“那個年輕人……還活著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這沉默像一把刀,
懸在我心頭。
“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他的聲音冷了下去,
“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現(xiàn)在,
過來。”
分內(nèi)的事?像過去十年一樣,
做個沉默的、透明的影子嗎?
我看著急診樓里跑出來的陳醫(yī)生,
他朝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身后跟著一個穿著便裝、面色嚴(yán)肅的男人。
“李市長,
”我對著手機,
慢慢地說,
“我分內(nèi)的事,
是開車。但我現(xiàn)在,
想先做好一個父親。”
說完,
我掛斷了電話。十年來,
我第一次,
主動掛斷了他的電話。
陳醫(yī)生和那個便裝男人快步走到我面前。
“他是劉隊,
絕對可靠。”陳醫(yī)生語速飛快,
“記錄儀?”
“在備用車?yán)铩!蔽铱聪蛲\噲鰱|側(cè)。
“走!”
04
我們?nèi)藳_到備用車旁,
我一把拉開車門。
儲物盒是空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被人拿走了?”陳醫(yī)生臉色一變。
劉隊皺著眉,
打著手電,
仔細(xì)檢查著駕駛艙。他突然俯身,
從油門踏板的縫隙里,
摳出了一個巴掌大、帶著血跡的黑色物體。
“看來有人匆忙之下,
沒塞穩(wěn)。”劉隊掂量著那個行車記錄儀,
眼神銳利,
“走,
回隊里。”
就在我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
三輛黑色的轎車無聲地滑入停車場,
呈半包圍之勢,
停在我們面前。
中間那輛車的后車窗緩緩降下,
露出了李市長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
他的目光越過陳醫(yī)生和劉隊,
直接落在我身上。
“老張,
”他開口,
聲音不大,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你要去哪?”
我渾身僵硬,
手心里瞬間全是汗。他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劉隊上前一步,
亮出證件:“李市長,
我是交警支隊的劉明,
現(xiàn)在需要張師傅配合我們調(diào)查一起交通事故。”
李市長的目光這才轉(zhuǎn)向劉隊,
臉上甚至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劉隊是吧?辛苦了。不過,
張師傅是我的司機,
他接下來還有重要的工作任務(wù)。配合調(diào)查可以,
明天早上,
我讓他自己去支隊報到。”
他說話的語氣平和,
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命令感。
“李市長,
這恐怕不合規(guī)矩。案件重大,
我們需要立刻……”劉隊試圖堅持。
“規(guī)矩?”李市長輕輕打斷他,
視線再次鎖定我,
“老張,
你跟了我三年,
應(yīng)該最懂規(guī)矩。什么該做,
什么不該做,
還需要我教你嗎?”
他抬手,
指了指我:“過來,
上車。”
那語氣,
和過去三年他讓我“去買點水果”、“去接個人”時,
一模一樣。仿佛我依然是他可以隨意驅(qū)使的那個“開車的”。
陳醫(yī)生緊張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劉隊也面色凝重,
低聲道:“別過去,
一旦跟他走,
后面就由不得你了。”
我看著李市長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看著那三輛圍住我們的車。我知道,
劉隊說得對。我一旦上了那輛車,
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包括我這個人,
都可能被徹底“處理”干凈。
我深吸一口氣,
向前邁了一步。
李市長的嘴角微微牽動,
似乎很滿意我的“服從”。
但我沒有走向他的車,
而是轉(zhuǎn)向劉隊,
將一直緊握在手里的手機遞給了他——屏幕上,
正是剛才通話的錄音界面。
“劉隊,
”我聲音不大,
但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
“這是我剛才與李市長的通話錄音。他承認(rèn)交警找過我,
并試圖以幫我女兒上學(xué)為條件,
讓我去他辦公室。我認(rèn)為,
這可以作為我配合調(diào)查的一部分證據(jù)。”
一瞬間,
李市長的臉沉了下來,
眼神冰寒刺骨。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公開站到了市長的對立面。我失去了所有回旋的余地,
要么把他送進去,
要么,
我和我女兒,
永無寧日。
在劉隊的車上,
我主動開口:“劉隊,
送我回車隊辦公室。”
劉隊從后視鏡看我一眼:“現(xiàn)在?他們很可能在找你。”
“就是現(xiàn)在。”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李市長親自出來截我,
說明他派去處理‘手尾’的人還沒完全得手。車隊辦公室的派車記錄本,
是紙質(zhì)手寫的,
他的人未必想得到或者來不及去處理。那上面,
會記下今晚是誰開走了備用車。”
陳醫(yī)生恍然大悟:“對!如果能證明是他本人開走了車……”
“還不夠直接,
”劉隊搖頭,
“他可以讓秘書、讓任何親信去開。”
“但這是線索。”我堅持,
“而且,
我知道本子放在哪個抽屜,
調(diào)度老周幾點會偷懶離開。我知道他們所有不起眼的小習(xí)慣。”這十年,
我并非毫無收獲。
劉隊最終點頭:“好!”
05
在去車隊的路上,
我借用劉隊的手機,
主動聯(lián)系了唯一信得過的前妻。
“喂?”她聲音帶著睡意和不耐煩。
“是我,
建國。”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
“聽著,
接下來無論誰以我的名義聯(lián)系你,
都不要信。立刻給萌萌請假,
帶她回你娘家待幾天,
誰都別說。等我電話。”
“張建國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有人用萌萌威脅我。”我打斷她,
“為了女兒,
照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傳來她帶著顫音的回答:“……知道了。”
掛了電話,
我對劉隊說:“劉隊,
我需要保護。至少在真相大白前,
我和我的家人需要。”
劉隊鄭重地點了點頭。
同時,
我仔細(xì)回憶著李市長今晚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去醫(yī)院時,
穿的是深色夾克,
但回到車上時,
袖口有一小塊不明顯的深色污漬,
像是蹭到了什么。如果他親自開車撞了人,
車身有刮擦,
他衣服上很可能留下了纖維或者微量物證。”
我們悄悄潛入車隊辦公樓。如我所料,
調(diào)度室空無一人。我迅速找到派車記錄本,
翻到今晚——晚上9:30,
浙A·88204,
用車人:李市長本人。事由:私事。
下面有李市長龍飛鳳舞的親筆簽名!
“真的是他親自開走的!”陳醫(yī)生低呼。
我立刻用手機拍照留存。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必須找到張建國,
還有那個本子……”
是李市長秘書的聲音!
劉隊立刻示意我們躲到文件柜后面的死角。
秘書和另一個男人走進來,
徑直走向放記錄本的抽屜。
“不見了!”秘書的聲音變了調(diào)。
“快找!媽的,
都是那個司機……”
就在他們慌亂翻找時,
我悄悄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李市長也是,
干嘛非要自己開車去……”
“閉嘴!找東西!”
拿到關(guān)鍵證據(jù)和錄音,
我們迅速撤離。劉隊直接將我們帶到了紀(jì)委的秘密辦案點。
在紀(jì)委同志面前,
我放下了所有顧慮,
將今晚的所見所聞,
李市長的異常、威脅、以及我十年來目睹的種種不合規(guī)之處,
和盤托出。
06
我面對紀(jì)委同志,
不僅說出了今晚的事,
更提供了一條關(guān)鍵線索:“李市長有塊手表,
至少價值百萬。他從不戴到單位,
但有次送他回家,
他下車時從口袋里滑出來,
我撿起來時看到過品牌。他當(dāng)時的慌張,
不像是因為表貴,
更像是怕人知道。”(終極爽點:一個小司機,
竟然掌握著連紀(jì)委都未必知道的,
關(guān)于市長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的線索!)
三天后,
李市長被正式立案調(diào)查。行車記錄儀的畫面雖然受損,
但音頻修復(fù)后,
清晰記錄下了撞擊瞬間的巨響和他一句低沉的咒罵。配合派車記錄、我的證詞、秘書的旁證以及手表線索引發(fā)的深入調(diào)查,
形成了完整的證據(jù)鏈。
事情塵埃落定那天,
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接起來。
“爸……”
是萌萌的聲音。輕輕的,
帶著試探,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我的眼眶瞬間就熱了。
“嗯,
萌萌,
是爸爸。”
“……我在新聞上看到了。我們同學(xué)……都知道了。他們說你很勇敢。”
我握著手機,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十年來堵在胸口的那塊巨石,
在這一聲“爸”里,
轟然碎裂。
“爸,
”她小聲問,
“你那天晚上……怕嗎?”
我看著窗外重新升起的太陽,
回答:“怕。但爸爸知道什么是對的。”升華:
我沒有成為英雄,
依舊回到了車隊。但一切都不一樣了。
新來的市長上車時會說:“張師傅,
麻煩你了。”
年輕的司機會遞給我一支煙:“張叔,
嘗嘗這個。”
前妻雖然依舊冷淡,
但允許我每周去見萌萌。她會給我開門,
然后對里面喊:“萌萌,
你爸來了。”
女兒不再叫我“張叔叔”,
她開始叫我“老爸”。
我依然擦車,
依然記錄著正字。但我知道,
有些東西徹底改變了。尊嚴(yán)不是別人給的,
是你自己挺起胸膛掙來的。即使是最普通的崗位,
最卑微的小人物,
心里也有一桿秤,
秤著是非對錯。當(dāng)你選擇站在對的一邊,
你就不再是透明的影子,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值得被記住名字的人。
我啟動車子,
載著新市長駛出政府大樓。后視鏡里,
陽光灑在莊嚴(yán)的建筑上,
也灑在我的臉上。
下一個正字,
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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