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璇:“我只是覺得,她也挺不容易的,工作能力出色,只是這兩年家庭原因影響了工作,只要她把心放回工作,一定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績。”
綠燈亮了,周恪珩漫不經心轉著方向盤:“那給她一個機會?”
溫璇轉頭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真的?”
“當然,好不容易和我家小朋友約會,不想看小朋友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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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比她大幾歲,但以前總喜歡叫她小朋友,她每回抬頭:“我不小。”
他看了眼她:“脾氣更不小。”
在一起時,她以為他叫她小朋友是寵愛,后來才明白,是身份懸殊,智商懸殊,是他對她不動聲色的一種降維溝通。她和他之間從來不是平等的。
那夜她留宿他家,他似要懲罰她的不聽話,折騰到凌晨,她精疲力盡,他卻精力充沛趕飛機出差,她從床上掙扎著爬起:“我去送你。”
戀愛時,總想爭分奪秒多呆一會兒,結果,一上車,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呼呼睡著了。
到了機場被他推醒,他看她困頓的樣子,心疼又沒好氣:“這么困,在家里睡不好嗎?”
“不好,你看,我們又多相處了一個小時。”
“傻。”
下車前,她問:“你昨晚說給文雅靜一次機會,是真的嗎?”
大約她的問題太過于天真,周恪珩挑眉,低頭含住她紅唇吻了一會兒之后,在她唇畔說:“小朋友,給你上一節人性課如何?”
那句話,那時的場景,已經過去三年多,此刻想起,猶如昨日,依然震動她的耳膜。
他確實給她上了一節刻苦銘心的人性課。
想到剛才看到的文雅靜,她全身發涼乘坐電梯上樓,剛到工位就收到許月輝發來的消息,言簡意賅囑咐:“南薈館,今晚訂個包間,遲珩來了。”
溫璇這才想起,今天香港的遲珩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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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璇只在面試那天和遲珩見過,后來每個月試用期的評估,遲珩會和她通個電話,簡短溝通,所以算不上熟。
但溫璇對遲珩始終心存感激,在她找不到工作時,拉了她一把,也在許月輝每個月評估揚言要把她開了時,遲珩堅持用她,更讓她參與到陽晨游戲的項目中,積累經驗。
臨下班時,旁邊的莫清去洗手間補妝,下午的時候特意找tony老師吹過發型,此時波浪長發,低胸長裙,不像是同事聚餐,反而像是參加私人應酬。
她補完妝,落座之后,身上若有似無很淡的香水味,很特別很好聞,是她自己調制的,外邊買不到。
莫清對外是單身,但共事幾個月,溫璇已察覺出莫清和遲珩的關系不一般,晨陽游戲一起出差時,莫清中途飛了一趟香港,第二天才回,同住一起,身上隱約的痕跡,溫璇當沒看見。
只是不知他們真實的關系,為什么對外隱瞞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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