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一天兩次“警報”,上午高市早苗收口,稱日本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唯一合法政府屬于既定立場;下午麻生太郎加碼,評價高市之前對于“臺灣有事”的表述為“恰到好處、一如既往”,還說“沒有發展成什么大問題”。
從11月7日開始,在國會答辯中,高市把“臺灣有事”和“存亡危機事態”聯系在一起,等于把集體自衛權的門檻又推開了一步。北京連夜強硬回應,密集發聲、約見;國內輿情沸騰,首相官邸外群情洶涌,石破茂潑冷水,維新會拍桌走人,自民黨出現縫隙,民調從七成多跌到五成左右。
在壓力之下,高市團隊尋找臺階:10日稱只是“假設性回答”,以后少說這種具體的話;木原稔補位強調立場沒有改變;16日黨內又放出風聲說首相在反省。正當風波將要平息的時候,12月3-4日麻生先后兩次站臺,明確表示高市的表述“只是具體的說明一貫的立場”,還說“恰到好處”。
2015年的新安保法是以“存亡危機事態”為突破口打開集體自衛權的縫隙;2021年安倍晉三提出“臺灣有事即日本有事、亦即日美同盟有事”,繼續延續岸信介系統的安保和修憲執念;之后由麻生接替,2023年以自民黨副總裁的身份去臺灣強調“戰斗覺悟、聯合抑止”,2024年在華盛頓用英語談論“存亡危機事態”,到了10月直接把臺灣稱為“中華民國”,把臺海和集體自衛權緊緊地捆綁在一起,發言也越來越露骨。
2025年10月,在麻生的支持下,高市成為自民黨總裁,并擔任日本第一位女性首相,隨即與麻生形成了權力聯盟:參拜靖國神社、推動修憲、提出“國防軍”、大幅增加防衛開支,4月以議員身份去臺灣商討“安全合作/準同盟”,11月7日又以在任首相的身份把“臺灣有事”推向了“存亡危機”的邊緣。從安倍的“臺灣有事”,麻生的“戰斗覺悟”,到高市的“存亡危機”,身份層次和措辭強度逐級升高,指向也一致。
為什么盯上臺灣?一是地緣算計:臺灣位于第一島鏈要道,日本的能源和原料海運線都經過這里,擔心統一之后會打破島鏈,使日本的戰略處境更加不利;二是歷史情感:臺灣是日本第一個殖民地,右翼沉迷于“榮光”,把臺灣想象成自己的“后院”。兩種力量相互影響,政策傾向就會走向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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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保法中規定了“存亡危機事態”,只要判斷出“與日本關系密切的他國遭受武力攻擊、威脅日本生存”,就可以使用集體自衛權;自民黨和防衛省多次就“臺灣有事”進行推演,麻生系統推進的黨際“2+2安全磋商”把溝通機制化了,這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中方的態度非常直接且嚴厲,在孫衛東召見日本大使的時候就指責其為“極其錯誤、極為危險、粗暴干涉、嚴重破壞”,外交部“三問”也問到了是否要重蹈軍國主義覆轍的問題上,并且重申了1972年聯合聲明中“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理解并尊重中國臺灣屬于中國”的內容,還用一張海報來強調“無論誰上臺執政,日本都必須遵守承諾”。
11月底,中國駐日本使館還用“敵國條款”來提醒歷史之賬還沒有翻篇,刺眼又有效。多個國家重申一個中國的原則,周邊國家對于日本的不滿情緒也在增大;韓國因為對獨島的表述而正式抗議,并且取消了相關的演習;俄羅斯也對日本的歷史修正主義行為進行了譴責。日本用強硬的外交手段來突圍,結果卻使自己在輿論場中陷入了孤立。
國內的情況并不是單方面的,鳩山由紀夫明確表示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日本不應該干涉;學界和媒體接連發出警告,《東京新聞》用“魯莽、輕率”來評價;網上熱帖整理了歷屆政府都沒有把“臺灣有事”當作“存亡危機”,瀏覽量很大;街頭集會經常舉行,口號直接是“不要戰爭、打倒高市”,民意調查曲線明顯下降。
臺海是中國的核心利益和紅線,觸碰的代價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抹平的。高市口頭“不作具體表述”,麻生馬上“加大糾偏力度”,踩線的意愿反而得到了鼓勵。臺海不是下注的地方。把它當作籌碼,遲早要付出賭徒的代價。對于日本來說,應該從歷史中吸取教訓學會止損,而不是執念復刻某種“輝煌”。高市收口、麻生加碼,一前一后,表明這不是一時之語,而是長期路線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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