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年的那個秋天,梁山泊搞了一場特別熱鬧的菊花會。
也就是在這次會上,宋江指著那塊號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寫滿了一百零八個名字的石碑,把所有人的座次給定了下來。
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反常識的真相:這塊石碑,大概率就是宋江搞的一場公關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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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那張著名的座次表,根本就不是按“本事”排的,而是按“人情世故”和“利用價值”排的。
咱們把時間軸拉回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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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盯著宋江坐上了頭把交椅,覺得這是眾望所歸。
可是很少有人注意到,那個號稱“棍棒天下無雙”的河北玉麒麟盧俊義,雖然坐了第二把交椅,但他眼里的光早就熄滅了。
如果真要把這層名為“義氣”的遮羞布扯下來,單純用拳頭和戰績說話,梁山的權力結構絕對會發生一場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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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只會掄著板斧砍人、整天喊打喊殺的李逵,恐怕連前二十的門檻都摸不到。
而真正站在武力值金字塔尖的這幾個人,他們的命運才是那個時代最殘酷的縮影。
先得說說那個被宋江硬生生架上神壇的盧俊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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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書的時候覺得盧俊義這人有點窩囊,明明武功蓋世,家里又有錢,結果被吳用幾個算命的把戲騙得家破人亡,最后還不得不上山落草。
但如果你把視線從那些陰謀詭計上移開,單純看他在戰場上的表現,你會發現這人簡直就是個“人形兵器”。
他上山的第一仗,打的是射死晁蓋的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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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曾頭市的總教官,連霹靂火秦明在他手下都沒走過二十回合就被刺傷了。
可盧俊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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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書里說是燕青幫忙,但實際上盧俊義是一招制敵,直接打在腿上活捉。
但這還不是他最恐怖的時候。
真正的猛料再招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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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討遼國的戰場上,盧俊義一個人單挑遼國耶律四將。
這四個人單拎出來都能跟梁山五虎將過幾招,結果盧俊義以一敵四,纏斗了幾百回合,硬是殺了一個,嚇跑了三個。
這種戰績,在整部《水滸傳》里是獨一份的斷層式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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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諷刺就在這兒。
宋江把他排在第二,不是因為他能打,而是因為他長得帥、出身好、名氣大。
說白了,盧俊義就是宋江用來給梁山“洗白”的最佳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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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一個河北首富都跟我們混了,說明我們不是土匪,是義軍。
盧俊義的武力值越高,他作為“吉祥物”的悲劇色彩就越濃。
緊隨盧俊義之后的,必須是那個最讓人意難平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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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盧俊義是大家族的少爺,那林沖就是典型的“中產技術骨干”。
前期的林沖確實有點窩囊,老婆被調戲還要忍氣吞聲,不敢得罪高太尉。
但一旦上了梁山,哪怕是憋著一股氣,他的槍法也成了梁山的定海神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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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五虎將,林沖的戰績是最穩的。
他跟呼延灼大戰幾十回合不分勝負,活捉扈三娘更是輕描淡寫,基本上沒怎么失手過。
但這里有個很有意思的“職場潛規則”:林沖資歷最老,他是三朝元老,戰功也是最多的,為什么座次偏偏排在了關勝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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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武力,林沖跟關勝對陣的時候一點沒落下風;論貢獻,林沖火并王倫奠定了梁山的基業。
唯一的解釋就是,林沖是“刑余之人”,臉上刺著字,不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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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關二爺的嫡系后代,手持青龍偃月刀,長得跟關公一模一樣,自帶“忠義”光環。
宋江為了招安大計,為了以后能跟朝廷對話,需要關勝這樣的“紅五類”來撐門面。
所以林沖這個真正的實戰派,只能委屈地往后稍一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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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吧,換誰心里都不痛快。
最后林沖患風癱而死,某種意義上,是被這憋屈的世道活活氣死的。
在那個講究出身的年代,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槍,終究是捅不破“階層”這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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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林沖的憋屈,排在戰力榜第三位的花和尚魯智深,活得就要通透太多了。
大家對魯智深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倒拔垂楊柳”,覺得他是一身蠻力。
錯了,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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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那是大智若愚,他的武力值是帶有“毀滅性”的。
他的禪杖六十二斤重,這是什么概念?
大概相當于你舉著一個煤氣罐在打架,還得舞得像風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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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拿都拿不動,更別說上陣殺敵了。
魯智深的強,在于他沒有短板。
馬戰能跟呼延灼打平,步戰能瞬間秒殺鎮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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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那種打法,是完全不講理的壓制。
更重要的是,魯智深的心境決定了他的上限。
在征討方臘的最后關頭,是他出手生擒了方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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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是潑天的功勞,換做宋江早就跑到皇帝面前邀功請賞了,或者像其他人那樣想著封妻蔭子。
但魯智深卻看透了。
他在杭州六和寺,聽著錢塘江的潮信,突然頓悟——“今日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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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腿一蹬,圓寂了。
他用最決絕的方式,拒絕了朝廷的封賞,也保留了梁山好漢最后一點真正的尊嚴。
相比于那些為了功名利祿殺紅了眼的人,魯智深才是真正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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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數,就是那幾個被嚴重低估的“技術流”了。
比如霹靂火秦明,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他是真正的先鋒大將。
在攻打祝家莊時,他一人力戰祝龍和欒廷玉,那可是實打實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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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有時候因為急躁會吃虧,甚至因為兵器不如林沖吃過虧(狼牙棒畢竟笨重),但你在兩軍陣前需要有人去“撕開口子”的時候,秦明絕對是第一選擇。
他在招安后武器被公孫勝“附魔”了一下,那更是如虎添翼,簡直就是古代版的戰場推土機。
還有那個“雙鞭”呼延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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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名將之后,雖然智商上被吳用耍得團團轉,搞了個連環馬被破了,但那是“降維打擊”,不丟人。
單論帶兵打仗和個人勇武,呼延灼是極其全面的。
他能跟林沖打平,能跟秦明打平,甚至在對陣關勝時還能用詐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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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明呼延灼不僅能打,還開始學會動腦子了。
他在軍隊里的適應性是最好的,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只有他能安安穩穩地做到御營兵馬指揮使,甚至活到了南宋初年去抗金。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光能打不行,你還得能在泥潭里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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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咱們不能忘了那個“遠程核威懾”——小李廣花榮。
很多人覺得花榮只能射箭,近戰不行。
這其實是個誤區,大大的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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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在排座次時高居第九,比秦明、魯智深都要高(魯智深排第十三),靠的可不僅僅是一張弓。
在原著里,花榮那是能跟秦明大戰幾十回合不分勝負的主兒。
他的槍法同樣是頂級的,只不過箭術太耀眼,掩蓋了近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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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宋江最死忠的嫡系,這點確實讓他的排名有了點水分,但他的硬實力絕對配得上前十。
花榮的存在,就像是現代戰爭里的狙擊手加突擊手,是任何敵人都不敢忽視的噩夢。
最后,必須得提那兩個畫風不一樣的存在:關勝和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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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勝咱們剛才說了,他是“血統流”的代表,前幾回合爆發力極強,畢竟那把大刀太重了,借著馬力沖下來誰也擋不住,但持久戰可能略遜于林沖。
而武松,則是徹底的“野路子”戰神。
武松的可怕在于他根本不需要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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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岡打虎、醉打蔣門神,全是赤手空拳。
在那狹小的空間里,比如獅子樓、鴛鴦樓,武松的爆發力和殺人技巧是無敵的。
他不需要戰馬,不需要盔甲,只要讓他近身,基本上就是秒殺。
如果把梁山好漢關在一個籠子里進行無差別格斗,活到最后的沒準就是武松。
他那種狠勁,是骨子里帶出來的,是對這個吃人社會的最強反擊。
所以你看,如果真的把這盧俊義、林沖、魯智深、秦明、呼延灼、花榮、關勝、楊志、武松這些人單拎出來,按照純粹的戰斗力排個前十,那個只會喊著“殺去東京奪了鳥位”的李逵,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李逵那種打法,也就是欺負欺負老百姓和普通士兵,遇到真正的高手,分分鐘就被教做人。
燕青都能隨便把他摔得七葷八素,更別說這些頂尖戰力了。
但歷史的殘酷就在于,能不能打,救不了他們的命。
這些擁有絕世武功的好漢,最終要么成了朝廷的炮灰,在征討方臘的路上死得不明不白;要么死于權謀的毒酒,像盧俊義那樣,最后掉進水里淹死,還要被說成是意外。
宋江的那張座次表,把他們分成了三六九等,也把他們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當我們回看這段故事時,記住的不僅僅是他們刀光劍影的精彩,更是那個時代容不下英雄的悲哀。
畢竟,在權力的絞肉機面前,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槍,和路邊賣藝的棒,折斷的聲音其實是一樣的。
施耐庵,《水滸傳》,人民文學出版社,1975年。
魯迅,《中國小說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
馬幼垣,《水滸論衡》,三聯書店,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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