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3年11月,林鳳祥、李開芳的北伐軍抵達天津,咸豐膽戰心驚。但是,林鳳祥已經是強弩之末,西王蕭朝貴陣亡后,東王楊秀清專橫跋扈,他沒辦法,也不敢靈活應對戰場變化,北伐軍錯過最佳撤退時間,結果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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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5年5月,北伐全軍覆沒,2萬精銳老兵損失殆盡,被李秀成認為是太平天國滅亡的首要原因。那么,北伐為何失敗呢?這問題很復雜,但落得全軍覆沒的結局,只能說內部權力博弈,楊秀清太跋扈,導致林鳳祥作戰不靈活。
林鳳祥,太平天國“五虎上將”,經常充當前鋒大將。林鳳祥多勇猛呢?林鳳祥縱橫沙場,充當太平天國前鋒時,翼王石達開都還沒冒頭。
西王蕭朝貴時代,羅大綱、林鳳祥、李開芳都是無敵猛將,石達開被雪藏。從金田起義到定都天京,石達開有什么精彩戰斗嗎?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在橘子洲擊敗向榮,是蕭朝貴死后楊秀清給他機會。
羅大綱、林鳳祥、李開芳是什么情況?從金田起義到定都天京,無數的惡戰與血戰都是他們負責。奪取永安,圍攻桂林,奔襲長沙,奪取益陽、岳州,攻克武漢三鎮,進軍南京、鎮江、揚州,無不是羅大綱、林鳳祥、李開芳幾個人完成。
1852年9月,蕭朝貴率2千精兵奔襲長沙,林鳳祥、李開芳跟著去。蕭朝貴陣亡沙場時,長沙內外清軍達到3萬余人,太平軍不足2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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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祥一邊攻城一邊抵御援軍,還要隱瞞蕭朝貴死訊,并告知楊秀清,他絲毫不慌亂。就是這點人馬,林風祥居然炸開了長沙城,可惜兵力不足,缺口很快被清軍堵住,但足以證明林鳳祥智勇雙全。
從軍事才能角度看,林鳳祥、李開芳都是頂級,麾下2萬北伐軍幾乎都是蕭朝貴的人,主要來自廣西、湘南,戰斗力強悍,作戰意志堅定。如此,北伐就算不能達到預期目的,也不會全軍覆沒。
縱觀林鳳祥北伐的2年時間,北方清軍并不強大,而且準備也不充分,更沒有拿得出手的名將。要知道,僧格林沁是鎮壓北伐時才崛起,且本人真的一般,八旗也很差。
勝保、僧格林沁圍困高唐,清軍數萬,而李開芳只有600人。結果呢?勝保圍困9個月,毫無進展,多次被太平軍襲擊,咸豐將其革職流放。
僧格林沁接替,也是一樣,李開芳依舊死磕4個月,結果僧格林沁是靠挖掘運河,水淹馮官屯,這才拿下最后的430北伐軍。
北伐孤軍深入,后勤沒有保障,也沒有援軍配合戰斗,清朝集中整個北方清軍的力量,居然用了2年時間才搞定。再則,清軍不是野戰中殲滅太平軍,而是靠圍困、水淹,讓太平軍餓死,典型的打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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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伐戰斗來看,林鳳祥、李開芳指揮的太平軍非常強悍,野戰都是吊打八旗與綠營,無論是內地駐防八旗還是關外八旗,野戰都打不贏太平軍。號稱武林高手云集的滄州,也是被太平軍打殘。
北伐軍野戰很強,奈何是孤軍深入,壓根經不起消耗。林鳳祥十分清楚,一旦陷入拉鋸戰,在北方與清軍死磕,北伐最終的結果是全軍覆沒,可惜他卻沒能改變這一切,因為東王太專橫跋扈。
想要避免全軍覆沒,林鳳祥有3次機會,就是從天津、阜城、連鎮撤退,不要拖泥帶水,不惜一切代價。其中,天津、阜城機會最好,林鳳祥只要果斷放棄繼續北伐,親自掩護主力撤退,北伐有生力量還是可以保得住。
1853年11月,林鳳祥抵達天津郊外,由于清軍放水淹沒村莊,以及團練武裝的襲擊,故而沒能破城。此時,北方清軍只有勝保軍團,以及剛組建完成的僧格林沁軍團,人數大約6萬。
勝保是什么情況呢?與太平軍保持“安全距離”,勝保打仗不行,他更喜歡招撫起義軍,后來多次被陳玉成吊打,清軍都嘲諷他“敗保”。
僧格林沁,與太平軍交戰之前沒啥軍事經驗,初生牛犢不怕虎。僧格林沁率關外八旗與太平軍交戰,而且是主動進攻,但太平軍一次反沖鋒,八旗就潰逃,后來都是靠山東巡撫張亮基的漢人團練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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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保很差,僧格林沁只能說還可以,況且彼此還合不來,矛盾很深,甚至相互拆臺。如此,林鳳祥若是果斷撤退,北伐軍就算損失慘重,也不至于全軍覆沒,主要核心成員還是能回到南京。
天津城郊的靜海、獨流,北伐軍停留3個月,阜城停留2個月,連鎮則停留9個月。北伐前后才2年,北伐軍用于防守的時間多達一年半,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為何他們不果斷后撤?
停留這么久,究竟想干嘛呢?很簡單,就是為了等待援軍,繼續北伐。林風祥孤軍深入,糧草斷絕,在奔襲燕京失敗,且清朝有準備的情況下,撤兵才是正確的選擇,而不是繼續北伐。
太平天國是什么情況?北伐戰場、西征戰場、天京戰場同時打仗,楊秀清哪里來的援軍?后來兩次增援北伐,還是從西征、天京戰場調兵,放棄揚州、廬州,結果援軍也才7千人,曾立昌在半路就被消滅。
等待援軍繼續北伐,這是林鳳祥選擇停留、觀望的主要原因。林鳳祥、李開芳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他們也知道繼續北伐的機會渺茫,但他們也無法撤退。
保存有生力量,這么簡單的道理,林鳳祥知道。但是,楊秀清專橫跋扈,且與西王矛盾很深,林鳳祥不敢擅自作主。楊秀清不下令撤退,林鳳祥、李開芳豈能違抗東王旨意,惹禍上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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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早期,天父楊秀清、天兄蕭朝貴明爭暗斗。楊秀清身體差,家族背景幾乎是零。蕭朝貴生龍活虎,麾下精兵悍將眾多,故而處于上風,為了爭取羅大綱支持,蕭朝貴連楊秀清的岳父陳來都敢處死。
1852年9月,蕭朝貴陣亡,楊秀清掌握大權,但打仗還得靠西王的人馬,因為東王的嫡系不但數量少,戰斗力也差。楊秀清派林鳳祥、李開芳北伐,讓他們遠離江南,又把羅大綱“雪藏”起來,目的不言而喻。
楊秀清與蕭朝貴的復雜關系,林鳳祥很清楚。楊秀清沒下命令,林鳳祥就自己撤退回來,意味著什么?西王余部不服從指揮,林鳳祥不把東王放在眼里,結果更慘,故而他寧可堅守等待援軍繼續北伐,也不撤退,哪怕可能性很小,但也只能如此。
林鳳祥錯過最佳撤退時間,清軍則不斷云集,雙方拼消耗。北伐孤軍深入,就算野戰擊敗八旗,又能怎樣呢?八旗選擇修筑營壘、挖掘壕溝與北伐軍對峙,看誰能耗得起。
1855年5月,北伐全軍覆沒,數十位西王培養出來的悍將殞命,著實可惜。北伐軍想要保存實力,并發展壯大,唯一的機會就是蕭朝貴活著,只有蕭朝貴才敢靈活處理軍政,不把楊秀清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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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朝貴活著,就算太平軍要北伐,也是他擔任主帥,以奪取兩淮為目標。韋昌輝是蕭朝貴盟友,秦日綱是蕭朝貴提拔,羅大綱、林鳳祥、李開芳、吉文元這些悍將是親信,太平軍精銳一大半在蕭朝貴手里,如何打仗西王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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