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文件本該如期發布,卻在白宮內部莫名停擺數周。五角大樓完成初稿,卻遲遲未能送審。
直到財政部長貝森特的名字出現在文稿修改記錄中,外界才意識到,這次不是軍事延誤,也不是技術問題。一個不屬于安全體系的角色,正悄然重寫美國的對外戰略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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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卡住,問題不是在國防部
原本秋季發布的《國家安全戰略》和《國防戰略》,到了12月仍不見蹤影。文件起草早在夏季啟動,按慣例,秋季應交付總統簽字,公開發布。但直到12月3日,有關延遲的傳聞才由Politico率先揭開。
報道指出,美國財政部長斯科特·貝森特在起草期間,強烈主張“潤色”涉及中國的語言。財政部本非文檔主責部門,按理不會參與安全戰略文本制定,但他介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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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文件的敏感性極高。《國家安全戰略》覆蓋面廣,從外交到經濟、從技術安全到聯盟政策,各部門需反復協調。《國防戰略》更集中于兵力結構和對手認知,是國防部對未來威脅的最直接判斷。
通常情況下,兩份文件一前一后推出,呈現出完整的戰略全貌。但這一屆政府打破慣例。起初,五角大樓已完成《國防戰略》初稿,強調傳統對手仍是中俄。草稿提出加強西太軍事存在、擴大軍力現代化部署,并明確將中國列為“主要長期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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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提交財政部審議后,引發爭議。貝森特提出多項修改意見,認為措辭“刺激性過強”,可能觸發對方激烈回應。尤其在當前中美貿易磋商“十分敏感”的背景下,發布措辭激烈的戰略文件,可能帶來連鎖外交反應。
最終,財政部要求重啟對部分章節的語言審閱。文件定稿被迫延后,原定于11月中旬完成的總統審閱程序一再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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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角大樓方面顯然并不滿意,但未公開表達異議。知情人士稱,國防部核心官員在內部會議上對財政部的“越界行為”感到不解。然而,白宮并未阻止財政部參與。反而在“措辭調整”一事上默許其主導角色。
12月初,相關部門向媒體證實,兩份文件將“推遲數周發布”。理由為“語言協調需進一步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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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部突然出手,誰也沒料到
2025年1月,貝森特上任財政部長。不到兩周,他開始參與對外經貿框架政策調整。4月,美國宣布對部分進口商品加征關稅,幅度超過140%。5月,一場快速的雙邊溝通后,雙方在關稅問題上實現階段性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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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高強度交鋒,財政部全程主導。貝森特在內部會議上提出一個觀點:經濟博弈不能依靠語言刺激,而應以穩定為核心目標。這一理念影響了之后數月內的對外戰略文件設計。
到8月,國家安全委員會開始征稿新一輪《國家安全戰略》。起初由白宮內部小組主導,聯合國務院與國防部共同起草。
9月,國防部完成《國防戰略》初稿,語氣比2022年那一版更加強硬。文件中明確提出某些海外行為正“系統性破壞國際秩序”,強調美軍需加強戰備、優化部署計劃,甚至建議加快“對稱性戰略平臺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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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草稿提交審核后,財政部給出了第一次評議。他們要求刪除多個過于“武斷”的詞語,并指出文中部分概念定義模糊、可能造成誤讀。
第二輪修改,財政部派出了常駐政策顧問參與起草進程。此舉并不常見,但白宮并未反對。多份內部郵件顯示,財政部高層此時已將戰略文稿的措辭問題,作為本部門優先事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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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戰略文本修改進展緩慢。財政部方面不斷提出新建議,而國防部在多項語言上堅持保留原意。僵局持續近三周,直到11月,白宮介入。
政策協調會議召開。會議達成臨時共識:對戰略性敵意表達進行精簡,避免單一描述模式,轉向更具結構性、邏輯性的分析型語言。
這一次妥協改變了文稿的整體語氣。從11月中旬起,兩份戰略文件均進入“潤色階段”,大量詞句被替換,如“對手”“遏制”“威懾”被替換為“挑戰”“調整”“預防”。同時,新文本引入了“經濟韌性”“全球合作伙伴”等概念,試圖以更廣義的術語處理敏感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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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變化不是簡單修辭層面的變動。它體現出美國政府高層在戰略輸出上的態度轉變:從表態主導向管控主導轉移。這背后,是一次機構間的角力。
國防部有人提出異議,稱財政部干預程度已超越技術建議,開始影響文本框架。但白宮最終決定由財政部牽頭完成語言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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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部長越界,改寫了整個文稿走向
文件延遲的消息在公開之前,華盛頓內部已經暗流翻涌。財政部長斯科特·貝森特的名字頻繁出現在會議記錄上,引發不少政策官員側目。
財政部在美國政治結構中有其明確角色,負責金融監管、經濟政策與國際金融協作,但極少直接介入國家安全文本。貝森特的行為打破了慣例,而且是以一種極為直接的方式進入核心決策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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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森特上任后迅速推動一系列經貿政策調整,節奏快,風格鮮明,他對外部談判的敏感度明顯高于其他內閣成員。在戰略文件討論階段,他關注的是文稿對“經濟穩定”“供應鏈合作”“沖突風險管理”等內容的呈現方式。
他提出意見的速度很快,甚至在第一版草稿完成前,就已經在非正式溝通中強調“部分措辭可能帶來不必要的外交摩擦”。
9月之后,財政部出現了一個不尋常的情形。原本只需在文件成稿后審閱經濟相關段落的政策團隊,開始提前參與到文本框架討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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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會議上,國防部與財政部代表形成對峙局面。國防部堅持原有結構,認為戰略文件必須保持一定力度和警示效果;財政部則認為當前階段更需要穩健語氣,以免讓伙伴誤解美國戰略走向。
國防部的團隊顯然并不習慣這種方式。文件在一次又一次的“語義調整”中被迫重寫。一個起草成員在會后記錄中寫下:“這是第一次,我們不是在討論策略,而是在討論語氣。”
文件修改量不斷累積,白宮政策辦公室不得不中止原有發布計劃。推遲數周,成為唯一可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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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推遲帶來的壓力,不僅來自內部,也來自外部媒體。隨著延遲消息被披露,貝森特的角色被推到風口浪尖。許多人開始質疑,一個財政部長是否有必要在戰略文件中擁有如此大的影響力。甚至有評論指出,這可能意味著政府正在重構內部權力分配。
12月初,美國內部開始有分析指出,貝森特的立場與其在金融領域長期積累的風險意識有關。他更在意經濟層面的穩定,而非軍事表達的力度。因此在戰略文件審閱中,他堅持以“降低誤解、減少摩擦”為前提進行調整。他的行政邊界似乎隨著討論的深入而被拉長,成為戰略文件中的關鍵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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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界如何看待,最終白宮選擇站在財政部一側。文件被再次送回起草組,做進一步的修正與結構性改寫。直到12月5日,戰略文本終于完成,隨即對外公布。
此時的華盛頓已不再討論文件內容本身,更多話題集中在:財政部長何以在美國安全結構中取得如此位置。這不僅是政策討論變得復雜的跡象,也是權力運行邏輯正在發生微妙轉變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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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發布那天,沒人再談內容本身了
12月5日,白宮終于公開發布《國家安全戰略》和《國防戰略》。發布并未召開專場記者會,僅通過官網公告形式低調上線。
文檔一經公開,即有媒體指出,此次文件中對中的描述較以往出現明顯“節奏變化”。沒有再直接使用“戰略競爭對手”這一稱謂,取而代之的是“主要全球參與者”、“影響力擴張者”等語義更模糊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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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常見的“遏制”、“對抗”、“壓制”幾乎絕跡,取而代之的是“調整關系框架”“加強危機溝通”之類語言。軍事方面不再單列“中國威脅”章節,而是統一歸入“全球不對稱挑戰”章節下。
外交部分強調“與重要經濟體協調供應鏈機制”,未點名中,但從背景描述看,指向明顯。然而語言層面依舊保持謹慎,沒有涉及“脫鉤”“科技圍堵”等敏感表述。
文本變化的直接后果是,多家美媒在報道中開始分析“特朗普政府是否試圖通過語言收斂修復外交破口”。但無論是否修復,戰略文檔已呈現出與之前明顯不同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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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分析師指出,這種變化一方面或許出于對現實貿易壓力的回應,另一方面也可能意味著美國政府試圖重新構建與對手之間的穩定溝通機制。但真正的戰略走向,還要看后續行動。
而財政部長貝森特這次罕見地主導戰略文檔語言調整事件,也成為行政體系內部的一個標志性插曲。在一個本應由軍方和國家安全部門主導的文本中,財政部門的強勢介入無疑打破了傳統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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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是否還會有更多跨界干預出現,是否形成新常態,尚未可知。但從此次事件看出,美國政府在對待中美關系的語義層面,的確正在經歷一次較為顯著的自我調適。
而這種調適,是語言上的,還是結構性的,還需繼續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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