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還沒看過此片的朋友能得到更好的觀影樂趣,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結尾的秘密。”
最近,9.6分經典神作《控方證人》首登國內銀幕,不知道大家去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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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年前的電影,依然能把觀眾耍得團團轉,不愧是被阿加莎本人蓋章:根據她的故事改編的最佳電影。
年輕網友更直呼“后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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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年10月,瑪琳的女兒瑪麗亞·里瓦去世,享年100歲。
一生對母親又愛又恨的里瓦,曾說過這么一句話:
“瑪琳是一個超脫于常態之外的、轉瞬即逝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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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史中,瑪琳確實是最孤標傲世的“妖”。
她風流成性,男女通殺。
一邊親吻好萊塢各路美人,一邊讓大作家海明威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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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言不諱,毒舌強勢。
有人夸她70歲還在表演,她怒懟:
“你以為很光鮮?我工作,就是為了不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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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風格雌雄莫辨,是“中性風”的祖師奶奶。
《觀察家報》評論家肯尼斯·泰南感嘆:
她的男性氣質吸引女性,而她的女性魅力吸引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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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美麗的追求接近病態,卻被世人稱為最勇猛的戰士。
盛贊和爭議齊飛,瑪琳只丟下一句話:
“我不是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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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觀察者報》的頭版,刊有一段頂級描述:
她真是個奇女子。
她身著一件野性十足的貂皮大衣,一件黑色巴黎世家連衣裙,左胸繡著法國榮譽軍團的猩紅色綬帶,一頂硬挺的黑色薄紗帽,白色羊皮手套,黑色漆皮高跟鞋,以及一只黑色鱷魚皮手提包。僅此而已。
但她曼妙的身姿賦予了這件貂皮大衣一種任何廣告商都無法企及的奢華:那件黑色連衣裙比任何《Vogue》雜志所能展現的都要精致優雅,而她身上那唯一的裝飾,卻比巴黎、倫敦和紐約所有珠寶加起來都更具世故和魅惑。
這個奇女子,正是59歲的瑪琳·黛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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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皮草的柔光無法掩蓋她的心事重重——
彼時,她回德國巡演卻被痛罵“叛國”,還受到兩起炸彈威脅,柏林劇院門口的抗議者大喊:
瑪琳,滾回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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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瑪琳就生在柏林。
父親是高級軍官,母親是富家千金,娘家手握珠寶和鐘表公司,從小瑪琳過的就是貴族小姐的人生。
纖纖玉手掃過黑白琴鍵,嬌嫩腳踝系著芭蕾綁帶,凜冬來臨柏林落了一場大雪,她拉奏著門德爾松的小提琴協奏曲,落地玻璃像結冰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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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想成為小提琴家,但一次手腕受傷,夢想破滅。
她又沉迷戲劇,21歲在影院找到第一份工作,僅僅四周就被解雇。
28歲,她成為了一名舞女——
在電影《藍天使》中,一炮而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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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時間,讓瑪琳悟出了一個真理:
“我賣的是魅力,這是我的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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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她既可皮草配比基尼,性感勾魂,又能穿男士禮服,上演同性之吻。
指尖香煙縈繞,空氣里的極致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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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快車》,約瑟夫·斯登堡的光影藝術,震撼視覺的偉大神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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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瑪麗亞·雷馬克曾在小說《凱旋門》中描寫:
“一張冷靜、明亮的臉龐,只是靜靜地存在著,等待著……人們可以在這張臉上暢想一切。”
鬼魅蠱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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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英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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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嫵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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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電影的時代,被奪走的色彩卻在瑪琳身上凝聚,成了一抹驚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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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她的穿搭風格,快一個世紀過去了,依然所向無敵。
瑪琳曾在采訪中講過一番金句:
“我穿衣是為了塑造形象。不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公眾,不是為了時尚,也不是為了男人。如果我穿衣是為了自己,我根本不會費心。衣服讓我感到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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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穿牛仔褲。我非常喜歡牛仔褲。我會在商店里買——當然是男裝;我不能穿女式褲子。但我穿衣是為了我的職業。”
她男女裝混搭,又美又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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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畫圖設計,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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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幕頂流+時尚女帝,瑪琳光芒萬丈,連法西斯都垂涎。
那時,二戰硝煙乍起,納粹軍官邀她留在德國,開天價捧她做一線影后。
瑪琳冷言拒絕。
她不僅拒絕,還偏要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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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說她毒舌冷傲,她卻私底下設立人道救援基金,庇護流亡者,提供經濟援助。
坊間傳她揮金如土,她卻一聲不吭把出演《無甲騎士》的全部片酬(45萬美元)存入第三方賬戶,救助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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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公開批評希特勒,為盟軍演出500多場,有時舞臺的不遠處,就是前線。
據統計,她成功籌集了超過100w美元的戰爭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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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出錢出力,但瑪琳從未得到信任。
根據FBI公布的檔案,當時美國對她進行了長達2年的間諜調查和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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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被當間諜,回家被罵叛國,里外不是人,她到底圖什么?
瑪琳到死都沒有美化過自己的善舉,她只是看著戰火連天引用了歌德的詩:
如果上帝創造了這個世界,他應該重新審視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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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就是這么一個外表和內心反差極大的人。
著名導演比爾·懷爾特將她稱為“無可救藥的浪漫靈魂。”
她愛美、迷人,曾揚言“魅力是一種確信自己各方面都完美無缺的感覺,無論什么場合或情況,你都能勝任。”
但這種完美的背后,卻埋藏無數苦痛與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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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無情,無數女神都難逃衰老的鐮刀,但艾琳卻和死神打了個有來有回。
64歲,查出宮頸癌,她戰勝病魔。
72歲,舞臺上摔倒,傷口難愈,她植皮也要繼續表演。
73歲,她右腿骨折,咬著牙也要完成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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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曾冷笑道:別示弱,觀眾才不會可憐任何人。
她絕不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75年,瑪琳再次摔倒,那雙她引以為豪的美腿腿舊傷新病,骨折難行。
那天起,電影圈再也沒人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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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最后的十余年里,瑪琳把自己囚禁在巴黎蒙田大道的公寓里。
拒絕老友親朋,躲避攝影采訪,女兒里瓦寫到:
“母親的雙腿萎縮了,一頭秀發被她酒后用指甲刀胡亂剪短。”
“她身邊只有電爐、電話、威士忌和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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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瑪琳一生最大的興趣,就是閱讀。
在她離世后,孫子在公寓里清點出超過兩千冊書籍。
詩歌、哲學、小說、傳記、驚悚小說,體裁甚廣。
英語、法語、德語,無所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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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閱讀絕非但當涉獵,在書中,人們發現了大量的筆記和感悟。
在生命的最后關頭,瑪琳就坐在她冰冷的臥室中,以字句為靈媒,和萬千作家的思想起舞、交纏、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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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瑪琳也寫詩,卻不屑發表。
人們談論她的才華和浪漫,她漠然置之:
“世界在燃燒,你卻在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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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是她隱秘靈魂的刺青,是她孤獨自嘗的花蜜,不容置喙。
去世前,瑪琳曾寫下大量的詩句,后來被起名為《夜思》。
在那些難眠的漫漫長夜里,她的哀愁與惆悵落筆成詩,夜那么靜,仿佛紙上下了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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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把死亡看得很輕,“人死了就是死了,也就那樣。”
輕得像她戲謔的一聲冷笑,禁止矯情。
1992年,瑪琳因心臟和腎臟衰竭在巴黎離世,享年90歲。
但貼身秘書卻說,是因為在兩天內二次中風,她服用過量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個一生倔強、追求完美的女人,不愿成為嘴歪眼斜的“包袱”,任世人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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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上,瑪琳的棺木蓋著法國、美國、德國三面國旗。
現場來了數千名哀悼者,其中包括各個國家的大使。
在十字架投下的微光中,神父念誦悼詞:
“瑪琳·黛德利,像戰士一樣活著,也像戰士一樣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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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藏書捐給美國的各大圖書館,詩句筆記被整理成傳記。
女兒為她寫下這樣的句子:
要理解黛德麗,重要的是要知道好萊塢并非她的世界。
好萊塢只是一個小地方,人們在那里拍些愚蠢的小電影。
不,她的世界是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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