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公里海疆直接腰斬：若琉球獨立，日本將無法承受后果！

2023年的秋天，東京的一個智庫“戰略研究論壇”，悄悄地拿出一份報告。這份報告里面進行了一番算賬：要是琉球群島實現獨立，那么日本的專屬經濟區將會縮減45%，海上航道的控制能力會退回到明治維新時期的狀態。這樣的推演就像是圍棋里所說的“腰斬”，一刀砍下去，大龍就變成了蚯蚓一般的模樣。但是這份報告剛剛印刷好，被內閣官房長官下令進行加密處理，就害怕刺激到很多敏感的地方。

歷史的蹤跡無法被隱匿起來。在1879年4月的時候，春雨一直在不停地下著。明治政府的官員松田道之帶著士兵進入首里城，琉球王尚泰被押上軍艦的時候，港口的桅桿上還飄揚著同治年間的黃龍旗。在那個時候沒有人能夠預料到，這被強行吞并的事情在一個半世紀之后，成為了日本海疆地圖上的倒刺。我認為琉球問題有著特殊之處，就好像三棱鏡一樣。從東京方面來看是“內政”，從北京方面來看關系到歷史正義，從華盛頓方面來看是太平洋棋局的劫材。

2013年，“琉球民族獨立綜合研究學會”成立了。發起人松島泰勝選擇在5月15日沖繩“復歸紀念日”召開會議。請柬上寫著“探討自治聯邦共和國的可能性”。選擇這個日子如同在婚禮現場談論離婚一樣。真正讓東京擔憂的是地緣方面的問題。琉球群島從鹿兒島一直延伸到臺灣東岸，占據了中國東海進入太平洋的關鍵位置。要是琉球獨立獲得成功，日本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西南防線”就沒有了。宮古海峽將會變成國際水道，那霸基地的美軍飛機往后繞島巡邏將會多飛行兩小時。更為嚴重的是海底的資源。2010年釣魚島危機之后，日本海洋開發機構進行過估算，琉球周邊大陸架的天然氣儲量足夠東京使用一百年。這片“藍色油田”要是伴隨獨立更換了擁有者，經濟產業省的老官僚們或許可能得集體自殺。不過琉球獨立存在阻力，是來自歷史包袱的奇特狀況。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后美國對琉球進行托管的時候，把“琉球人身份認同”當作一種手段。一方面壓迫日本做出讓步，另一方面防范共產主義思想的擴散。冷戰結束之后，這個手段變成了不良的資產。到了1972年就順勢把琉球“歸還給”日本。現如今沖繩地區的民眾反對美國軍事基地的情緒比較高，可是如果真的想要實現獨立，就必須面對現實情況：島嶼上有三成的地區生產總值依靠美軍基地相關的產業，那霸港的集裝箱里面，大部分裝的是從本土運送而來的日清泡面。

這種依賴，比政治口號更能讓人受到約束。也許可以這樣來看，所謂的“獨立運動”像是一種談判的策略。去年沖繩縣議會通過了一項決議，要重新審查《日美地位協定》，這里面所蘊含的意思是：既然東京老是把他們當作二等公民，那么不妨探討一下“一國兩制”的可能性。這個思路還真和1880年琉球使臣向李鴻章求救時的智慧有相似之處——當年他們一邊給清廷遞血書，一邊和日本進行周旋，為的不是分割領土，而是爭取最大的自治權。各方的那種微妙的態度是挺值得去琢磨的。

北京市這一段時間興起了“琉球學”，不過官方的表述一直比較謹慎，因為臺海問題更為重要；華盛頓那邊還在保持“日本對沖沖繩行政權”的模糊說法，保留著回旋的空間。最為糾結的是沖繩本地的居民。民意調查顯示，認同“琉球人”身份的比例常年大約在40%左右，可是支持獨立的卻只有20%，大多數人更希望有“不獨立但平等”的中間途徑。

這么一考慮琉球獨立的可能性，從短期來看就好像沖繩臺風天出現的彩虹，好看卻不實際。但是歷史告訴我們，地緣板塊的變動往往是從非常小的地方開端的。1609年薩摩藩入侵琉球，島津家久那時候就想要搶奪朝貢貿易的代理權；誰能料想到264年之后，這成了日本“西南領土”的法理方面的依據？當下中美博弈升級，琉球如同夾在兩股洋流中間的珊瑚礁，看上去沒有移動，實際上在承受每一份力量。倒是沖繩老一輩人常常說的諺語點出了關鍵之處：“臺風刮不倒是扎根深的樹”。

琉球獨立的聲音，最終得在文化認同和生存現實的相互拉扯當中見分曉。東京的智庫專家熬夜修改推演模型，那霸街頭的高中生用帶有琉球語的日語演唱搖滾，歌詞之中問：“海是什么？是邊界還是通道？”這個問題，也許比所有的戰略報告更接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