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豬肉便宜得像白菜,可菜市場里賣肉的攤主卻一個個愁眉苦臉。11月底全國生豬出欄價一公斤才賣11塊多,北京新發(fā)地的前腿肉7.8元一斤,五花肉也不過10塊,擱以前想都不敢想。可另一邊,牛肉一公斤70.3元,羊肉70.85元,整整比豬肉貴了六七倍,價格全年都沒怎么動過。你說怪不怪?一邊是豬販子扯著嗓子喊“虧本處理”,一邊是牛羊肉柜臺穩(wěn)如泰山,連促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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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的如今真是在熬日子。山東德州一個養(yǎng)殖戶跟我朋友熟,上個月算了一筆賬:一頭280斤的肥豬,收購價7.5元一斤,賣出去一千多塊,可成本每斤就要10塊,算下來一頭就虧兩三百。你說不賣吧,豬還在吃料;賣吧,等于直接往里砸錢。更離譜的是,明明都這樣了,產(chǎn)能還壓不下來。大集團資金厚、技術(shù)強,趁著低價悄悄補欄,覺得熬過這陣就能通吃市場;散戶里頭也有人不信邪,華中那邊還有人貸款“抄底”,賭的是別人先扛不住退出。結(jié)果就是大家一起虧,誰也不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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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應(yīng)量早就爆了。國家定的能繁母豬合理存欄是3900萬頭,可今年多數(shù)時間都在4000萬上下晃悠,最多的時候超了一百多萬頭。現(xiàn)在養(yǎng)殖技術(shù)也牛了,一頭母豬一年能生二十多頭小豬,簡直是“量產(chǎn)機器”。再加上大家伙兒都盼著年底腌臘能漲價,一個個把豬養(yǎng)到140公斤還不舍得賣,甚至搞二次育肥,硬是把150公斤以上的大豬出欄比例推到了2.86%。十月份屠宰量同比漲了26.2%,市場哪消化得了?簡直就是“豬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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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這塊更是冰涼。往年十一月南方要灌香腸、做臘肉,豬價總會往上竄一竄,可今年暖冬,氣溫遲遲不降,春節(jié)又來得晚,腌臘季拖著沒啟動。消費者也變了,年輕人講究低脂健康,雞蛋、雞肉吃得比豬肉還勤快。RCEP協(xié)議一落地,澳洲冷凍牛肉零關(guān)稅進來,價格比國產(chǎn)還便宜,進口牛肉占了市場三成多。豬肉從“必吃”變成了“隨便選”,餐飲消費指數(shù)都跌到15個月最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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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倒是想救市,11月底收儲了0.9萬噸凍豬肉,聽著不少,可攤到全國每月的產(chǎn)量里,連0.2%都不到,根本擋不住下跌趨勢。現(xiàn)在能繁母豬數(shù)量總算回到4000萬以下,去產(chǎn)能有了點苗頭,但行家都說,真正見效得等到2026年下半年。在此之前,豬肉還得在“地板價”上躺一陣子。你家最近是多吃牛羊肉,還是干脆改吃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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