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3月我從A大隊干部股調入總隊政治部干部科當干事,經常列席師常委研究干部任免的會議,可在1987年的研究運輸科長任職的會議上,陳政委竟詢問我誰最合適當運輸科長,我的話和建議竟被常委會采納。我1972年12月入伍,1975年提干排長,兩年后調任大隊政治處干部股當任免干事。任免干事是負責干部晉升的政治機關干部,在一般人的眼里十分神秘,大抵是因為這個崗位所從事的工作,既敏感要求又嚴,畢竟干部紀律在那里放著,在命令沒有宣布之前,干部任免的機密內容是不能泄露的。在我當干部干事后,股長和主任多次提醒,當干部干事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最重要的是嘴巴要嚴,泄露干部任免事項,輕則受到處分,重則調離。然而,就在我到機關的第二年,大隊發生了一件事情:大隊常委會研究一批干部任職,報告上報到總隊里還沒宣布,第三副大隊長卻悄悄向關系好的副營長泄露其即將任副參謀長的消息。副營長很高興,回家就給家人說這個事情,他們的孩子聽到喜訊后,到學校和同學們也說了這個事情……結果,這個消息迅速傳到政委耳朵里,政委派人核實后,直接宣布副營長提副參謀長的命令作廢……副大隊長受到大隊長和政委的批評。事后,政委專門對政治處的干部開會,說干部工作涉及每一名干部的切身利益,大家都關心,要求我們嚴格遵守干部紀律,禁止種種“跑冒滴漏”……我在大隊有好幾個同學和老鄉,他們知道我管干部,但時間久了,沒人問我工作上的事情,他們即便問了,我也不會說!從此,我嚴格按規定辦事,即便任免事項涉及我的同學(我兩次赴軍校進修)和老鄉,我也守口如瓶,我經手數百名干部任免,從沒有泄露過消息。1983年,當了6年大隊干部股任免干事的我,被調入總隊政治部干部科當任免干事,我服務的對象一下子擴大好多倍,工作量也多了許多,經常為報干部報表忙到半夜……1987年我任副營職干事。8月份的一天,我在完成任免干部所有準備工作后,跟著科長列席總隊常委會研究干部任免的專題會議。第3項議題研究的是總隊后勤部運輸科科長的任免問題,之前,我們做的方案里,這個科長崗位的人選,都來自A大隊,且這兩上候選人我都認識,他們的任職條件也都符合崗位要求,且人選也在會前呈報總隊長和政委等常委成員審議。科長這一職位總隊只有研究審議和上報的權限,任命的決定由則總部實施。但是,這一次湊巧了,運輸科長一職候選的2個人,竟都出自A大隊,總隊常委委員對這兩個候選人意見不一致。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政委突然扭頭看著坐在后排一角負責記錄會議內容的我一眼,說:張干事,你在A大隊工作多年,這兩個人你都熟悉,你談談誰最合適?政委的話一出口,我不禁愣住了。常委會有議事規則,不要說我了,就是科長也沒有發言權,此時政委竟因運輸科長人選征求我的意見,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我連忙以征詢的眼光看向科長和政治部林主任,林主任平靜地對我說:沒關系,政委問你了,你就大膽說出你的看法!說實話,這2個候選人,一個是A大隊的后勤處處長,一個是三營營長,我對他們確實很熟悉,他們當年的幾次任職,我都是經辦人。于是,我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詳細匯報了自己對這兩個人選的工作能力、性格、特長等看法,也說出了對運輸科長人選的任職建議。我說的時候,參加會議的總隊首長們,都在認真地聽。我說完了,又忙著低頭做會議記錄。沒想到,常委會竟然采納了我的建議,并且形成了決議。我回到辦公室,腦子還沉浸在剛才的會議上,但我那時很清醒,今天這事確實非同尋常,我不敢保證我在會議上說的話,不會傳到這2個候選人的耳朵里……我進入辦公室的頭一件事情,就是迅速拔掉電話座機的連接線,我怕有人打來電話打探消息,甚至找我的麻煩。那兩天,我辦公室很安靜,科里和部里同事打電話找我,一直打不通電話,他們看到我在辦公室,埋怨我為何不接電話,我只能說電話線路出了故障……兩個月后,我們接到了總部運輸科長的任職命令,果然是我建議的那個人選。命令呈報首長們閱示后,下發各大隊宣布執行,新運輸科長上任,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我后來當干部科長,曾對科里的同事說,我們負責的工作,神圣而敏感,任何時候都要對自己負責的工作做到心中有數,當好首長的參謀、助手!這事過去十多年后,我轉業離開總隊機關,但這件事一直深深烙在我的記憶里,時刻提醒我,嚴守紀律,秉公辦事,上不愧黨,下不愧兵!【張作林/口述親歷,伊河生活/整理,文章個別細節合理潤色,圖片源自網絡,聯刪】
1983年3月我從A大隊干部股調入總隊政治部干部科當干事,經常列席師常委研究干部任免的會議,可在1987年的研究運輸科長任職的會議上,陳政委竟詢問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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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合適當運輸科長,我的話和建議竟被常委會采納。
我1972年12月入伍,1975年提干排長,兩年后調任大隊政治處干部股當任免干事。
任免干事是負責干部晉升的政治機關干部,在一般人的眼里十分神秘,大抵是因為這個崗位所從事的工作,既敏感要求又嚴,畢竟干部紀律在那里放著,在命令沒有宣布之前,干部任免的機密內容是不能泄露的。
在我當干部干事后,股長和主任多次提醒,當干部干事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最重要的是嘴巴要嚴,泄露干部任免事項,輕則受到處分,重則調離。
然而,就在我到機關的第二年,大隊發生了一件事情:大隊常委會研究一批干部任職,報告上報到總隊里還沒宣布,第三副大隊長卻悄悄向關系好的副營長泄露其即將任副參謀長的消息。
副營長很高興,回家就給家人說這個事情,他們的孩子聽到喜訊后,到學校和同學們也說了這個事情……
結果,這個消息迅速傳到政委耳朵里,政委派人核實后,直接宣布副營長提副參謀長的命令作廢……副大隊長受到大隊長和政委的批評。
事后,政委專門對政治處的干部開會,說干部工作涉及每一名干部的切身利益,大家都關心,要求我們嚴格遵守干部紀律,禁止種種“跑冒滴漏”……
我在大隊有好幾個同學和老鄉,他們知道我管干部,但時間久了,沒人問我工作上的事情,他們即便問了,我也不會說!
從此,我嚴格按規定辦事,即便任免事項涉及我的同學(我兩次赴軍校進修)和老鄉,我也守口如瓶,我經手數百名干部任免,從沒有泄露過消息。
1983年,當了6年大隊干部股任免干事的我,被調入總隊政治部干部科當任免干事,我服務的對象一下子擴大好多倍,工作量也多了許多,經常為報干部報表忙到半夜……
1987年我任副營職干事。
8月份的一天,我在完成任免干部所有準備工作后,跟著科長列席總隊常委會研究干部任免的專題會議。
第3項議題研究的是總隊后勤部運輸科科長的任免問題,之前,我們做的方案里,這個科長崗位的人選,都來自A大隊,且這兩上候選人我都認識,他們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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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條件也都符合崗位要求,且人選也在會前呈報總隊長和政委等常委成員審議。
科長這一職位總隊只有研究審議和上報的權限,任命的決定由則總部實施。
但是,這一次湊巧了,運輸科長一職候選的2個人,竟都出自A大隊,總隊常委委員對這兩個候選人意見不一致。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政委突然扭頭看著坐在后排一角負責記錄會議內容的我一眼,說:張干事,你在A大隊工作多年,這兩個人你都熟悉,你談談誰最合適?
政委的話一出口,我不禁愣住了。
常委會有議事規則,不要說我了,就是科長也沒有發言權,此時政委竟因運輸科長人選征求我的意見,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我連忙以征詢的眼光看向科長和政治部林主任,林主任平靜地對我說:沒關系,政委問你了,你就大膽說出你的看法!
說實話,這2個候選人,一個是A大隊的后勤處處長,一個是三營營長,我對他們確實很熟悉,他們當年的幾次任職,我都是經辦人。
于是,我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詳細匯報了自己對這兩個人選的工作能力、性格、特長等看法,也說出了對運輸科長人選的任職建議。
我說的時候,參加會議的總隊首長們,都在認真地聽。
我說完了,又忙著低頭做會議記錄。
沒想到,常委會竟然采納了我的建議,并且形成了決議。
我回到辦公室,腦子還沉浸在剛才的會議上,但我那時很清醒,今天這事確實非同尋常,我不敢保證我在會議上說的話,不會傳到這2個候選人的耳朵里……
我進入辦公室的頭一件事情,就是迅速拔掉電話座機的連接線,我怕有人打來電話打探消息,甚至找我的麻煩。
那兩天,我辦公室很安靜,科里和部里同事打電話找我,一直打不通電話,他們看到我在辦公室,埋怨我為何不接電話,我只能說電話線路出了故障……
兩個月后,我們接到了總部運輸科長的任職命令,果然是我建議的那個人選。
命令呈報首長們閱示后,下發各大隊宣布執行,新運輸科長上任,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后來當干部科長,曾對科里的同事說,我們負責的工作,神圣而敏感,任何時候都要對自己負責的工作做到心中有數,當好首長的參謀、助手!
這事過去十多年后,我轉業離開總隊機關,但這件事一直深深烙在我的記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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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提醒我,嚴守紀律,秉公辦事,上不愧黨,下不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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