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主持人朱丹抽了個空,回了趟紹興老家。卸下熒幕上的精致妝容,她扎著隨意的頭發,穿得舒舒服服,走在小鎮上竟沒人認出這是常活躍在鏡頭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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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進家門,媽媽正蹲在院子里整理剛摘的青菜,見她突然冒出來,手里的菜籃“哐當”落在地上,笑著拉她往鎮上走:“走,帶你去新菜市場看看,剛開沒半年呢!”朱丹笑著應著——這是她許久沒陪媽媽逛過的路了,以前總忙工作,連“陪買菜”都成了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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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賣冬筍的攤子,媽媽眼睛亮了,跟攤主熟稔地搭話:“我女兒小時候就愛啃筍,今天特意來挑最嫩的!”語氣里的驕傲藏不住,朱丹站在一旁,指尖蹭到媽媽粗糙的手背,忽然想起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攥著她的手在菜市場里挑挑揀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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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遠遠就看見爸爸在村口老槐樹下等著,穿的是洗得發白的舊夾克,手里攥著個布袋子。走近才知道,是給她準備的下地膠鞋——知道她要去摘自家種的菜,提前翻出來曬了三天,鞋里還墊了軟布。說起家里,朱丹總說繼父待她勝過親爸:小時候親生父親早逝,繼父帶著自己和他帶來的女兒組成一家,幾十年里,默默供她們讀書,半夜背著發燒的她去醫院,話不多,可每一件事都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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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小菜園里種著不少菜:小白菜、蘿卜、茭白都長得壯實,葉子上還掛著露水。朱丹蹲在地里,一會兒剪白菜,一會兒拔蘿卜,摘得滿手泥也不在意——小時候她就是這么跟著爸媽在田里忙活的,那時候還會因為拔不動蘿卜哭鼻子,現在力氣大了,卻還是覺得爸媽種的菜最香。媽媽把摘回來的菜煮了面條,加一勺自家熬的豬油,撒點蔥花,香得她連吃兩碗,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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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把菜帶回城里,特意叫上女兒幫忙剝茭白。女兒戴著小眼鏡,認真地跟著學切菜,手指被茭白汁染得黃黃的也不鬧,模樣乖巧。朱丹做飯的架勢很熟練,沒一會兒就端出一盤油燜茭白,色澤油亮,女兒吃得直點頭:“媽媽做的比奶奶做的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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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鄉下,朱丹沒住太久,卻把滿滿的親情裝回了家。她給爸媽在老家蓋了小洋房,可老兩口還是習慣守著菜園子,說“守著土才踏實”。對她來說,這片土地藏著小時候的煙火氣,爸媽的愛就藏在每一根新鮮的菜莖里,每一碗熱面條里,每一次默默遞過來的膠鞋里。不管在外是多大的明星,回到這里,她只是爸媽的女兒,是那個愛蹲在田里摘菜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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