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擔心她出事,還是擔心她這個擋箭牌出了意外,會讓他心尖上的江玉棠暴露在危險之下?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像往常一樣依賴地回抱他,只是任由他抱著,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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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琛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松開她一些,低頭審視著她的臉,眉頭微蹙:“怎么了?不舒服?”
沈南星垂下眼睫,避開他探究的目光,搖了搖頭,聲音低啞:“沒事,就是有點累。”
霍亦琛看著她這副懨懨的樣子,只當她是練舞太辛苦,也沒再多問,牽起她的手,“走吧,上車,回家我給你熬湯。”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兩人各懷心事,車內一片沉默。
開到半路,前方突然出現了擁堵和騷亂。
“那女的真可憐,被撞成這樣,司機還跑了!”
“誰去救救她啊?這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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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客廳里沒有開燈,只有煙頭明滅的火光,映照著他陰沉而痛苦的臉。
他開始瘋狂地回憶,像自虐一樣,強迫自己回想沈南星每一次受傷后,是如何強撐著對他露出笑容,是如何默默忍受委屈,是如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他打理好一切……
他想起有一次他執行任務受了重傷,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時看到的是她熬得通紅的雙眼和瞬間涌出的淚水,她卻笑著說:“你醒了就好。”
后來他才知道,那三天她幾乎沒合眼,一直守著他。
他想起有一次他胃出血住院,她每天變著花樣給他熬養胃的粥,一口一口喂他,明明自己累得臉色蒼白,卻還安慰他“很快就能出院了”。
他想起……太多太多了。記者是一位優雅干練的中年女士,她問道:“沈女士,您的成功堪稱傳奇。我們了解到您早年經歷過一段非常艱難的婚姻,很多人認為那段經歷是您藝術升華的催化劑。您能談談過去是如何影響您的嗎?您成功的最大動力是什么?”
沈南星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平靜地望向窗外,仿佛在回顧一段遙遠而模糊的往事。
幾秒后,她轉回頭,看向記者,唇角帶著一絲淡然卻清晰的弧度:
“謝謝您的提問。是的,我曾經歷過一段……非常失敗的婚姻。”
她的語氣平緩,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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