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團播,是乘著直播風口興起,以團隊形式進行勁歌熱舞等表演,通過粉絲打賞獲取收益的直播形式。據中國演出行業協會發布《2025中國網絡表演行業團體直播業務現狀與發展情況分析報告》數據顯示:2025年“團播”市場規模預計突破150億元,團播直播間日均開播量已突破8000個。
這個突然爆火的行業,往往以“低門檻、高收入、輕松成名”等字眼吸引著做著“明星夢”和“賺錢夢”年輕人。但當聚光燈熄滅,鏡頭關閉,身處其中的他們,往往面臨的是超長工時的壓榨、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PK比較、正常工作之外的隱秘“規則”、暗藏陷阱的合同協議以及無處可逃的職場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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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名目PK
一切都是為了“求打賞”
比身體疲憊更讓人崩潰的,是精神上的持續折磨。在團播行業,主播的價值往往被粗暴地量化為“票數”“打賞禮物金額”“每月流水”,每個人仿佛都成了被標價競拍的商品,一切都是為了引導觀眾掏錢刷禮物。
“一個新團開播,開始會有一個引流階段。”從事團播工作的小潔告訴記者,為了能抓住不斷進直播間的觀眾,她們需要一直跳同一支舞,“15秒一支小舞蹈,一分鐘跳三輪,不夸張地說,曾經一個小時我跳了至少180遍,一兩個小時都不停歇。”小潔說,這種高強度表演的目的,就是要篩選出愿意為“辛苦”買單的“大哥”“大姐”,把號做起來。等賬號有了基礎,之后便是更為殘酷的PK模式。
“日賽、周賽、公會賽、飛行賽……公司會弄各種名目的比賽形式,讓主播之間、團與團之間PK,說白了,就是通過營造競爭感,讓觀眾比拼著為主播刷禮物。”小潔說,同團主播間的PK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公司會設立各種獎勵噱頭:日榜冠軍可以獲得帶薪休假一天,積分周榜冠軍可以額外獎勵1888元……主播們為了這些獎勵,只能放下尊嚴“求打賞”。
PK的結果,會通過大屏幕即時、直接地顯現出來。獲票多的主播,會站在C位,有更多露臉機會,臉上的燈光都會打得更亮,甚至還會“放禮花”、有“加冕儀式”。沒票的主播,就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成為“背景板”,等待著被打上“淘汰”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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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拿三四千元是常態
要離職得付20萬違約金
身處這個急速爆火的行業,主播們經常聽到“哪位素人主播一晚被打賞十幾萬”“頭部主播年入百萬”這樣的“暴富神話”。他們被這些吸引,并抱有期待。但現實中,每個月慘淡的收入,會把他們拉回現實。
“在我們公司,95%以上的主播都賺不到什么錢,甚至承諾的底薪都拿不到。”陳悅說,在面試時,公司承諾“無責任底薪,每月8k,永久保底”,但實際上,想要拿到這個底薪,會有許多附加條件,“每個月至少要播滿26天,直播時長不低于180小時,而且一個人每月收到的打賞流水要超過4萬元,否則就拿不到這個底薪,更不用說提成了。”陳悅說,在這種工作狀態下,每個月拿三四千元是常態,“收入和付出完全不對等。”
而小潔所在的公司,采用“底薪和提成二選一”模式,如果打賞收入高于底薪,就只能拿提成;如果低于底薪,才給發保底,且工資要壓一個月,也就是第一個月相當于白干。“我最多的時候一個月才拿了5000多,從來沒達到過宣傳里的薪資。”
更讓主播們進退維谷的是合同陷阱。陳悅一度想要中途離職,但公司卻拿出協議表示:合同期限沒到,如果想走,得付20萬違約金。“一個月工資剛夠糊口,哪有錢付這個違約金呢?”無奈之下,她只能硬著頭皮熬完1年合約期,才終于得以脫身。“后來和其他離職的主播交流才知道,其實我們簽的根本不是勞動合同,而是合作協議。”不僅沒有社保,而且也不受《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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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源 : 北京日報 記者 徐英波
編輯:張潔
一審:葉璐; 二審:曲藝;三 審:于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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