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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木 子
編輯 / 阿 筆
運營 / 獅子座
今年內娛誰最火,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答案,但要說誰最高產,答案之一肯定有成毅。
9月初想復刻《蓮花樓》的武俠劇《赴山海》首先與我們見面,10月末古偶《天地劍心》連上,上周五,號稱“權謀爽劇”的《長安二十四計》也端了上來,三部劇在愛優騰的自評級都近乎拉滿。
kk每部都有看,也每部都在眉頭緊皺,前兩部豆瓣評分分別5.9、6.0,踩在及格線上。
本以為《長安二十四計》有劉奕君、王勁松這種老戲骨在,能輕松為男女主兜底,就算劇情、服化道等維度差些,也會是一部低配版《瑯琊榜》。
但事實證明,該劇依舊是雷聲大雨點小。
云合市占率一直在單日第三、第四之間徘徊,別說放在2025年實在不夠看,便是在12月都不出挑,上線央八以來的收視率也在逐日走低。
雖然成毅資源尚未明顯下降,還有《兩京十五日》《英雄志》等S級存貨備播,但留給成毅再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一、虛假的復仇爽劇
《長安二十四計》的開篇不可謂不宏大。
太祖猝死,虎賁將軍言鳳山把持朝政、扶持幼帝蕭文敬登基,先帝長子蕭武陽(劉奕君飾)北起勤王,清君側入主長安,蕭文敬被迫“自焚”。
十五年前,劉子溫被言鳳山帶領虎賁叛變,又被親弟弟所殺,劉家長子趁機逃走,改名謝淮安(成毅飾)后謀劃多年,成功識破言鳳山的陰謀,在慌亂之中派人搶走了廢帝,并下定決心進京復仇。
這一整套背景不僅高度自洽,還相當具有歷史感。比如明成祖朱棣就曾舉兵八百,奉天靖難。廢帝未死、虎賁失控、言鳳山隨時可能卷土重來、蕭武陽皇位能否坐得安穩等樁樁件件,都為后續陰謀和謝淮安的復仇提供了充分燃料。
隱姓埋名,父親慘死,報仇雪恨,運籌帷幄,這一連串關鍵詞一出來,萬千觀眾毫無疑問聯想到了——《瑯琊榜》。除此之外,這兩部劇的重要配角還都由劉奕君和王勁松飾演。
2015年《瑯琊榜》的熱播,不僅讓胡歌重回頂流之列,還斬獲了白玉蘭視帝等重要獎項,可以說《長安二十四計》在最基礎的配置上,具備了大爆的可能,但只要多看幾集就會發現,先前的期待“是我想太多”。
問題先是出現在敘事結構上。《長安二十四計》并沒有把敘事重心放在新帝、廢帝、言鳳山和謝淮安之間的博弈上,而是把其壓縮成了謝淮安一個人的復仇與操盤。
從給名為縣令實為虎賁的周墨新生,到搶走廢帝蕭文敬,再到憑借藏兵巷和父親舊部逐一清算虎賁骨干,所有計謀幾乎都掌握在謝淮安一人之手,讓本來可以有的朝堂權謀,變成了一場謝淮安的個人智商秀。
這樣在短期內固然看著爽,但從結構上削弱了真實權謀應有的復雜性。
真正的權謀,應該是觀眾與角色斗智斗勇,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角色慢半拍,最后恍然大悟,而《長安二十四計》是角色剛動手,導演就用鏡頭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你:看,主角這里很聰明。
這哪是智斗啊,這不是智斗cosplay嗎?
故事細節和演員表演同樣問題很大。如果《長安二十四計》是一部如《墨雨云間》一樣的復仇爽劇,那它在對謝淮安身世慘狀刻畫、與昔日仇人的對峙,以及(部分)成功復仇后的爽感等方面,都多少有些力有不逮,以塑料刀劍為代表的服化道更是近乎兒戲。
具體到表演上,大男主成毅在飾演謝淮安時,延續了他一貫的表演路徑:低頭沉思,眉峰輕蹙,把隱忍和壓抑當作角色核心氣質,情緒則以內斂、克制為主。
甚至在回憶父親慘狀、與弒父仇人多年后重逢、被刺中要害等重要情節里,都只是在表演慘痛,而幾乎沒有情感流露到能感染觀眾的時刻。
這一套表演在古偶里,在復仇型男主里,都只能說是勉強安全。
放在古裝權謀劇里,則可以說是將角色始終處在一個情緒平面,毫無波瀾。
當演員沒有情緒,觀眾也就看不到角色棋盤上一步步逼近的危險感,只看到某個紙片人在按部就班完成情緒任務,別說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哭其所哭、笑其所笑了,就連情緒很難被他帶著走。
所以,我們也大可不必問成毅“我那么多遺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嗎”。
當然,硬問可以問,但你大概率會在控評的粉絲那得到一句“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甚至破罐子破摔的“那咋啦”“小黑子又來了”。
角色戲份問題同樣突出。劉奕君、王勁松雖然名義上是男二男三,但戲份嚴重不足,八集過去出場時間恐怕都不足十分鐘,周奇、佟夢實、徐璐等順位更靠后的演員卻集集重磅。
范大將軍看了都有話要問:“你倒告訴我,怎么解釋?”
二、粉絲狂歡,救不了大劇
自《長安二十四計》開播以來,微博、抖音、小紅書等平臺和優酷站內,都有無數成毅粉絲在對其表示支持。
最直接,也是最令人震驚的,是提供海量云包場。
據kk在優酷前端不完全統計,主創包場、親友包場、品牌包場等累計有數十萬,成毅粉絲們則提供了約30萬座位的包場,加上角色星星、盲盒周邊等,粉絲們真金白銀投入的人民幣恐怕有數百萬之多。
云包場模式也早已成為流量明星、粉絲團和平臺之間秘而不宣的潛規則。
對平臺來說,動輒數十萬計的云包場可以做會員轉化,提供收入;對明星本人而言,可以驗證自己的扛劇能力;對粉絲來說,可以提高自身與偶像的關聯,也可看作是對偶像的支持,如果被某家平臺寫進財報里,更是可以做成實績在社交平臺宣揚。
擁有同樣邏輯的劇十分常見,比如肖戰主演的《藏海傳》,楊洋主演的《凡人修仙傳》,王鶴棣主演的《大奉打更人》,以及成毅9月份那部被寫進財報里的《赴山海》。
除了優酷站內的云包場等玩法以外,粉絲們在其它平臺也有灑金“活動”,比如二創視頻送車、送現金。
如果無法在經濟上給予更多支持,也可以用其它行動。比如如果有觀眾提供觀看時長+豆瓣四五星評價,粉絲們或可教其化妝,或可為其提供公寓住宿、英語答疑課、人傷車險理賠咨詢等服務,甚至是論文指導修改(以上均免費),涵蓋求學、美妝、生活等方方面面。
相關數據也體現在了熱搜上,微博熱搜榜80+,#長安二十四計微博追劇團#、#長安二十四計更好的成毅#、#成毅 求求你們再看一會兒吧#、#葉祖新 41歲面向# 等都被觀眾熱議,但不管是詞條本身,還是具體討論,都集中在成毅等演員本人,而非詳細劇情。
可即便是粉絲如此支持,《長安二十四計》在播放量等維度沒能顯現出頭部大劇的聲勢。
除了云合評級、市占率不及預期以外,電視臺收視率更是隱隱有跌穿地心的趨勢。12日央八首播時,還一度有1.4%的收視率,到15日已連跌至1.1%,而同期《大生意人》的收視率穩定在3.5%以上,是《長安二十四計》的三倍。
如今強烈的反差,起碼說明了兩件事。第一,成毅粉絲盤穩定,但路人盤難擴;第二,具體到《長安二十四計》,行至目前,還尚未受到電視觀眾的喜愛。
從目前來看,《長安二十四計》更像是一次對存量粉絲的集中消耗,是用金錢、數據和情緒堆出來的階段性產品,到大結局,該劇會不會絕地翻盤,答案也基本明朗(歡迎打臉)。
之于成毅本人來說,口碑熱度雙爆的《蓮花樓》已經過去了兩年半,這期間他共播出了五部劇,從熱度、演技等角度來看,他并沒有掉隊,但就像15-25年間的胡歌一樣,沒有任何突破可言。
所以成毅目前的問題,不是某些人說的“糊”,畢竟他的確能穩穩吃下古偶男主,也有固定的審美受眾,但他的確卡在了一個舒適區里。
是努力在武俠、諜戰等有別于古偶的劇集嘗試不假,可并沒能完成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類型躍遷,使自己成為一個所謂的“正劇演員”。
另一方面,觀眾的注意力轉移速度也眾所周知的快。
昨天陳情令,今天許光漢,明天現男友。江山代有頂流出,各領風騷三五年。
沒有誰能保證自己永遠長紅,但永遠有年下小奶狗弟弟等著上位。
年末殺出重圍的《狙擊蝴蝶》,23歲的周柯宇就狠狠給內娛秀了把實力,讓姐姐們知道了年下188到底有多香,戀愛還是得跟“奶狗”談。
但可以預料,再過三五年,李柯宇、王科宇也會爆殺前輩。
所以當喧鬧散去,成毅也好,別的明星也罷,能給市場留下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嗎?
這個問題,kk回答不了,粉絲回答不了,只能交給時間,交給作品本身。
期待張黎導演、馬伯庸原著的《兩京十五日》,能是一份好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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