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一份特朗普政府發布的新版《國家安全戰略》報告,讓美國外交政策的內部撕裂徹底公開化。
就在這份報告引發廣泛討論之際,83歲的前總統拜登罕見公開露面,一番針對中俄的表態,揭開了美國兩種霸權邏輯的正面交鋒。
此次露面距拜登卸任已近一年,他最近才結束了一輪針對侵襲性前列腺癌的放射治療,此前還曾接受過皮膚癌手術。
身體尚未完全康復,但他依然擲地有聲地拋出了那個耳熟能詳的疑問:“如果我們不領導世界,誰來領導?是中國?還是俄羅斯?”
這句話,表面上是對中俄的質疑,實則卻是一次對特朗普政府“戰略收縮”的公開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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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登看來,特朗普那種“選擇性領導”并非什么理智的收斂,而是對美國一手建立并主導的國際秩序的自我放棄。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路線,就好比兩條平行線,折射出美國霸權維護方式上的根本沖突。
特朗普政府的邏輯,說白了就是“不劃算的事兒咱不干”。他們認為,過去幾十年美國在全球各地充當“世界警察”,勞心費力又耗資巨大,可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卻沒見好到哪兒去,房貸、醫療等民生問題反而日益突出。
所以,新版戰略明確提出“西半球優先”,把精力放在本土安全和核心利益上。
那些短期內見效慢、投入大的氣候治理、國際規則制定等領域,干脆一甩手就扔出去了,追求一種“低成本霸權”:能用制裁解決的,就別派兵。能讓盟友掏錢的,自己絕不先伸手。
看看俄烏沖突,這種思維體現得淋漓盡致:大幅削減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甚至想著繞過歐洲直接跟俄羅斯談,把防務重擔一股腦兒甩給歐洲盟友。
而拜登所代表的,則是另一套根植于冷戰時期的思維模式:只要美國牢牢占據“領導者”的位置,哪怕短期內要付出一些代價,長遠來看,最大的利益終將掌握在我們手中。
在他看來,特朗普放棄的不是什么“包袱”,而是實實在在的戰略真空。一旦美國在國際規則制定、全球話語權這些無形領域退卻,中俄就會趁虛而入,等到那時再想重奪主動權,恐怕就要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了。
正是這種對“權力轉移”的深切恐懼,讓他即便抱病也要站出來發聲,既是對特朗普的隔空批評,也是在提醒民主黨和華盛頓的建制派:戰略收縮的代價,將是美國影響力無可挽回的流失。
事實上,這場爭論,早已超越了個人風格的差異,它更深層次地揭示了美國社會內部的分裂。
特朗普的支持者會說,普通選民壓根不關心誰主導了氣候談判,他們只在乎自己口袋里的錢。
如今,歐洲對美國的信任度已跌至谷底,不到兩成的歐洲受訪者認為美國是真正的“價值觀盟友”,特朗普的收縮政策,反而恰好順應了這種現實。
反觀拜登的主張,聽起來更像是精英圈子里的自我說服,在智庫和外交圈或許能贏得掌聲,但想要轉化為實實在在的選票,恐怕難上加難,畢竟對于那些為生活成本發愁的美國人來說,“領導世界”的口號,遠不如降低房貸利率來得實在。
更令人玩味的是,拜登所擔憂的“權力真空”,似乎并未像他預想的那樣被中俄迅速填補。
中國從未表現出要復制美國霸權模式的意愿,它只是在特定區域和議題上施加自身影響,并不急于全面接管整個國際秩序。
這種務實的態度,反而讓特朗普陣營的底氣更足:你看,就算美國不“全包全攬”,世界也沒像拜登擔心的那樣分崩離析。
事實上,特朗普政府的一系列操作,已經讓美國維系多年的盟友體系顯得比想象中脆弱得多,拜登口中“更強大的聯盟”早已出現了裂痕,甚至有共和黨議員都開始提出要讓美國退出北約的法案了。
從目前來看,這場關于美國霸權路線的爭論,短期內恐怕難分高下。
美國霸權的相對收縮,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新版國家安全戰略大幅降低了中東、非洲的戰略優先級,將亞太地區定為主要的競爭區域,這種“顧此失彼”的布局,本身就暴露了美國實力相對衰落的窘境。
拜登抱病發聲,與其說是在振臂高呼,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時代的告別。
作為冷戰時期培養起來的政治家,他試圖捍衛的那個國際秩序,早已跟不上全球力量對比的潮汐變化了。
即便未來民主黨重新執政,也很難再回到全面主導全球的舊有路線。如何在收縮中維持霸權,將是美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必須面對的核心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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