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康為標準，給清代小京官算算賬，看他們一年要花多少銀子？

京城的深夜，現在燈光其實不如南城亮，西單菜市卻永遠喧囂，一如百年前那些小京官在雜貨鋪邊踟躕的樣子。不用回頭但每一條胡同里都躲著那些不得意的身影。清末，長安米貴，北平弄堂里，這事一直沒變。米價高得離譜，2.5兩一個石？我查了下最新研究，2024年還有學者在追著比價，但總歸無解，民間生活一向復雜。

京官苦還是京官窮？聽上去就是差不多意思。可如果你去翻老日記，比如《李慈銘日記》《翁同龢日記》，那些泛黃紙頁不只是數據那么簡單——細膩的筆觸，偶爾夾著一句牢騷：“銀子不夠，鋪子里賒米。”好像不是為官之道，是市井生計。有一年某個老翰林過年，家里上下只能買一斤醬油。上一樁事讓我覺得，那個年代的清貧，不是故事，是現實。

有人細算過，職務最低的主事、翰林們，年頭一到，不吃不喝住兩間房，租金2兩。油鹽醬醋加上柴米，開支得100兩。外頭書上說“一家五口最低標準48兩”，但當官的不能太寒酸，起碼百兩。你信這嗎？其實我一直猶豫，這些數字怎么算的準？誰見過會計直接算呢？但參考何德剛寫的《郎潛憶舊》，有個錫彬，他刑部主事，家里還活得緊巴，四口人天天饅頭配蔥醬小菜，才花100文錢，約一年的伙食大概也就20兩銀。六十兩的俸祿，湊合湊合，你精打細算，房租菜錢還有衣服人情應付。活著但沒盼頭。

小京官占了一半，頂多四成能好過點。我小時候常見胡同里有老人總念叨“我大叔當年主事，落魄得狠”，這事讓人想，不只是數字，還是人的臉面。

階梯再往上，溫飽型京官，品級稍高，官齡長點，有些人脈資源。說白了就是有門路能多賺點灰色收入。施舍、小恩小惠，架不住要面子的習慣。晚清的張之洞是典型，他進京當官，算賬毫不含糊，一天一金，一年就是三百多兩。這個“溫飽”標準很嚴肅，也算是事實。別指望有余錢，夠吃夠穿，剩下點用于“體面”——體面在老北京真的是耗錢的東西。

網上有人討論京官工資和現在白領的比價，實在沒法對標，如今北京房租更離譜，可“溫飽”也變了。張之洞經常向朝廷請津貼，沒津貼時自己攢；有津貼就送禮，和今天春節送紅包沒區別。可他到底不是窮困小官，苦中帶點活絡。

再上一檔，小康型京官，不是品級決定，一切看家庭。祖宅在京、親族有地，細水長流才過得自在。六百兩一年，是基本線。劉光第考進士那年，專門信里跟家里人報賬，“六百金不可少。”租四合院、請傭人、雇車去衙門，京城的繁華仿佛離得不遠。可逢年過節送禮，節制如劉光第也說，“飲食衣服不敢奢望。”小康是這樣，有選擇權但遠沒到盡興。

曾國藩記賬最細致，他翰林散館第一年花了八百兩，可家底不厚，債務纏身，鄉試主考那一回才慢慢還清。說到這里，其實個人命運總被局勢牽著。花得多不代表生活高光，如張佩綸，李鴻章做岳父一年貼他一千兩，但做閑官每年錢裝口袋就花光，還不是說富貴不愁？

官場的頂端才叫萬兩級，二品以上的大員，侍郎尚書，歲入四五萬兩。檔案里標得清楚，正一品五萬，尚書四萬，誰信？有人說浮夸，我覺得，人這層級到了，也不會在筆記里自曝欠債。宗室、王公，不是京官生活常態，普通京官仍舊苦。

記得我爺爺說過，京官就像南新倉的糧食，不論倉庫多大，總有人吃不飽！他小時候碰見過沒飯吃的小官夫人，典當嫁妝只為買一斤米，那會兒紙錢都不認了。此刻回頭這細節留得住，卻沒了當時的人情味。

也有外頭官撿漏賺點快錢，三五兩銀捏下來囤貨，轉手就掙三成。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共識是在京城安身難，有時候一夜之間一切變了。庚子年間，物價暴漲，朝野憂心。官方統計銀兩流通，不過是數字，私下里人情味不存。

好像京官生活沒法一刀切，有人捧青菜，有人擠鴕鳥蛋，故事越來越碎。你甭管品級高低，銀錢不過手還不如百姓。年輕主事勉強湊百兩，小康家底撐六百兩，剩下大戶一萬兩揮霍。現實真是“各人過各人的”，事到如今沒人還記得張之洞有幾兩，更多只記得李慈銘日記后的落款：“錢緊。”

權威數據顯示，光緒時期京官年俸平均就是三百兩上下，銀價浮動不定。按國家博物館近年展出的清代官服、生活用品考量，每月伙食開支占比四成。其實不是生活不夠，而是“體面”逼出來的窘迫。現代學者邵義說，京城五口之家維生銀價不足百兩，但當官一定不能太丟人。

或許，那些筆記背后還藏著未翻的舊賬。我在整理資料時，發現翁同龢的孤本里邊還夾著幾張借條，密密麻麻的數字，一時竟不敢細想。

入夜就聽院里貓叫。清末京官的煎熬和現代白領的焦慮，有點像但又不是一個樣子。西單菜市，有小販，問，“官也難混唄？”我點頭，“有時候，比咱還難”。其實自己也未必懂透，說到底這事讓我覺得無非是，要活下去，花多少錢才配得上身份？

數據有出處，國家檔案館、近期教授查賬清清楚楚。但這些數額背后，多少人生活并不由自己決定。至今討論京官生計，還是繞不開一筆賬：京城米貴，體面難撐。

到底這事怎么說呢？人活著都得算計，身份也好，銀錢也罷，算盤響了才知滋味。

至于故事的，還在胡同深處轉彎——沒有完結，只剩一聲延續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