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尾
1992年,日本東京,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兵在自家客廳,雙手發抖地從抽屜里取出一張舊照片。
照片放在一個小小的神龕上,被香火熏得發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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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出話,只是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
照片上的女子,赤裸著上身,身上滿是傷痕,眼神卻異常清醒——甚至帶著點譏諷。
這女人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戰友,更不是被錯殺的同胞。
她是中國人,是抗日自衛軍的一員,是他親手毒打、羞辱、處決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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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過去了,他的戰友一個接一個離世。
可他活了下來。
活著的代價,是每晚夢里都要和這張照片對視。
這事兒當時在日本國內沒什么人知道,直到那年他接受采訪,無意中提到了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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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問他為什么不丟掉。
他沒回答,只說了一句:“她死的時候,還在笑。”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這張照片背后的故事,要從1930年代的安徽和縣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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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中國,剛從北洋混戰中走出沒多久,外有列強環伺,內有軍閥割據。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全面抗戰開始。
南京失守之后,附近的和縣成了前線之一。
成本華,就是那時和縣的一名普通女子。
她家是當地的武術世家,祖上在明代封過“武德將軍”,父親和爺爺都是遠近聞名的拳師。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兒,從小跟著練拳。
那會兒,像她這樣從小習武的女孩不多,更難得的是,她還上了學,讀到初中畢業。
說實話,她的成長環境在當時算是挺特別的。
一邊練武,一邊讀書,還參加了中國童子軍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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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那種書呆子,更不是只會打架的姑娘。
十三歲那年,有一次在集市上看到幾個痞子欺負小販,她二話不說,抄起扁擔就沖了上去,硬生生把那幾個流氓打得落荒而逃。
后來她結了婚,丈夫叫劉志誼,是她學生時代的同學。
兩人志同道合,結婚不久就趕上抗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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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躲,反而主動加入了縣里的青年自衛隊。
那時候的自衛隊說白了就是老百姓自己組的武裝,沒什么像樣的武器,也沒受過系統訓練,但人多,心齊。
1938年春,日軍一路南下,很快打到和縣。
縣長趙永智組織防御,成本華和丈夫都在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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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劉志誼在戰斗中犧牲,死得很慘。
有人勸她退到后方做后勤,可她死活不同意,說:“我不能退,我要親手替他報仇。”
縣長沒辦法,把她留下,還讓她帶一支隊守城。
她打仗不靠蠻力,懂策略,指揮也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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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小規模沖突,居然都擋住了日軍。
可好景不長,日軍調來重兵,從金河口登陸,東門失守,城破那天,幾乎所有自衛軍都戰死或者被俘。
成本華也被抓了。
被抓之后的事兒,說起來真讓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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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當時急著清除余部,逼她交代誰還在藏著,哪些人參與了武裝抵抗。
她一個字沒說。
審訊她的,是個叫山下弘一的軍官,手段極其殘忍。
他不光用刑,還對她做了極度羞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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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殘忍的是,把一根銅棒接上電流,強行插入她身體里。
她一直沒低頭。
一開始日軍還想留她當活口,讓她游街示眾。
可她實在太硬氣,哪怕受盡折磨,也不肯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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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決定處決她之前,她說想拍張照片。
日軍覺得好笑,就答應了。
照片拍完,她看著鏡頭,嘴角上揚。
那種笑,說不清是蔑視還是什么。
也許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也許她根本不怕死。
山下弘一當時就在現場,看著她笑了一下,忽然情緒失控,一刀刺進她胸口。
旁邊有圍觀的百姓,有的哭了,有的轉過頭不敢看。
她卻高喊:“中國共產黨萬歲!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照片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事后,這張照片被幾個日本兵偷偷帶回了國。
其中一個就是山下弘一。
他活著回國之后,日子過得并不好。
別人都在試圖忘記戰爭,他忘不了。
他說,那張笑容像是詛咒,像是審判。
他沒燒掉照片,而是供了起來。
每天點香,像在懺悔。
他不信佛,不拜神,只拜她。
這件事后來并沒有引起什么大規模的關注。
成本華的名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只在和縣本地的紀念碑上被提起。
直到近些年,有研究者重新整理檔案,才把她的事跡完整拼湊出來。
她的親人早已不在人世,家族也沒留下什么后人。
那張照片成了她唯一的“墓志銘”。
參考資料:
中共黨史出版社編,《中國抗日戰爭紀實:地方卷·安徽》,中共黨史出版社,2005年
安徽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和縣志(1912—1985)》,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年
日本NHK紀錄片《戰后之證:遺照背后的罪與悔》,NHK出版,1993年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英烈傳:抗日戰爭卷(下)》,人民出版社,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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