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
【本文為虛構短篇小說，情節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由AI輔助創作】
“小雅，媽也是沒辦法。你弟弟談了個對象，人家非要一輛三十萬的車才肯訂婚。你那彩禮錢放著也是放著，媽就先借來用了。反正你還沒結婚，不急。”
周五晚上，我剛回到家，母親李秀蘭就拉著我的手，一臉“我是為你好”的表情，通知了我這個消息。
而在樓下，那輛嶄新的紅色寶馬3系正停在顯眼的位置。 我的弟弟林強，正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窗，跟鄰居們炫耀：“這是我姐給我買的！三十多萬呢！”
我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
那30萬，是我未婚夫家給的彩禮，也是我們要用來裝修婚房的錢。 為了這筆錢，我跟未婚夫商量了好久，他才同意先存在我媽這兒，說是為了讓老人放心。
“媽，”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發抖，“那是我的彩禮，是劉明（未婚夫）家給的。你拿去買車，我拿什么裝修？劉明要是知道了退婚怎么辦？”
“退婚？” 李秀蘭臉色一變，甩開我的手，“他敢！人都睡了還想退婚？再說了，你是姐姐，幫襯弟弟天經地義！等強子結了婚，賺了錢自然會還你。你現在鬧什么鬧？讓鄰居聽見不嫌丟人？”
“就是！” 林強從車里探出頭，“姐，你別這么小氣。不就三十萬嗎？等我發財了還你五十萬！”
看著這對母子理直氣壯的嘴臉，我突然覺得很累。
從小到大，好吃的給林強，新衣服給林強。 我讀大學要辦助學貸款，林強讀技校卻要買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工作后，我每個月寄回家兩千，林強卻在家里啃老。
我以為只要我夠孝順，他們總會看到我的好。 但我錯了。 在他們心里，我只是林強的人形血包。
“行。”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我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既然買了，那就開著吧。只要你們開心就好。”
李秀蘭松了一口氣，拍著我的肩膀：“這就對了嘛！媽就知道你最懂事。對了，咱們之前看的那個帶電梯的養老房，首付你什么時候交啊？售樓處今天又打電話催了。”
那是上周我看中的一套小兩居，準備買來給他們養老的，首付要四十萬，我準備用我這幾年的積蓄付。
“明天吧。” 我淡淡地說，“明天我去售樓處。”
第二天一大早，我確實去了售樓處。 但我不是去交首付的。
“李經理，不好意思，那套房子我不要了。麻煩幫我辦一下退定手續。”
李經理愣了一下：“林小姐，這房子您看了好幾次，不是說為了給父母養老很滿意嗎？定金兩萬塊退不了的。”
“沒關系，兩萬塊我不要了。” 我拿出銀行卡，“只要能退房，這錢我認賠。”
辦完手續，我看著卡里的四十萬余額。 這本來是我省吃儉用存下來，想給他們一個安穩晚年的錢。 現在，沒必要了。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
李秀蘭正坐在沙發上喜滋滋地看電視，看到我拖著箱子出來，愣住了。
“小雅，你這是干嘛？去出差啊？”
“媽，我要搬走了。” 我把鑰匙放在茶幾上，“這房子是租的，下個月房租到期，我不續了。你們自己找地方住吧。”
“什么？！” 李秀蘭跳了起來，“你走了我們住哪？還有，那套養老房呢？首付交了嗎？”
我看著她，眼神里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期待，只有平靜。
“房子退了。” 我說，“那四十萬，我準備拿去填彩禮的窟窿。不然劉明真的會退婚。”
“你瘋了！” 李秀蘭尖叫起來，“那是我的養老房！你怎么能退了？為了補窟窿你就讓你爸媽沒地方住？你這個不孝女！”
“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笑了笑，“你選了給你兒子買車，那就得接受沒有養老房的結果。三十萬的車和四十萬的房，這筆賬，你自己算算，是誰虧了。”
我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那個住了三年的出租屋。
身后傳來李秀蘭的哭罵聲和林強摔東西的聲音。 但我沒有回頭。
一個月后，我聽說林強的車因為沒錢加油，停在樓下落灰了。 李秀蘭帶著林強回了農村老家，因為受不了村里的閑言碎語（大家都知道她為了買車坑了女兒的彩禮），整天在家里罵罵咧咧。
而我，用那四十萬和劉明順利裝修了婚房。 結婚那天，我給李秀蘭發了一條短信：
“媽，養育之恩我會報。 以后每個月我會給你寄五百塊生活費，夠你在農村買米買油了。 至于其他的，找你那個開寶馬的兒子吧。”
發完短信，我拉黑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看著鏡子里穿著婚紗的自己，我終于笑出了聲。 這一次，我不再是誰的姐姐，誰的女兒。 我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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