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越軍傳奇上校出走巴黎,他在回憶錄里說的大實話,狠狠撕開了“世界第三軍事強國”那層遮羞布:這哪是打仗,分明是來收債的。
1975年4月30日,當裴信昂首闊步走進西貢獨立宮時,絕對想不到自己后半輩子會是個“叛逃者”。
這位北越軍界的傳奇人物,最后干了一件讓河內當局跳腳的事兒——他在巴黎出了本書,直接把1979年那場仗的底褲給扒了。
這事兒得從頭說起。
很多朋友聊起1979年那場邊境戰爭,總是盯著傷亡數字吵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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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信在書里給咱們提供了一個更冷峻、更扎心的視角:別看越南官方宣傳喊得震天響,說什么“打跑了侵略者”,實際上,那短短28天的交鋒,直接打斷了越南三十年的國運。
歷史從不看你嘴多硬,只看你留下的廢墟有多難清理。
要把這事兒看透,你得先明白當時越南人的心態。
70年代末的越南,那是真狂。
剛跟美國人干了十幾年,最后居然把美軍耗走了,手里還攥著蘇聯的一紙《蘇越友好合作條約》,那是妥妥的“背靠大樹好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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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河內當局甚至狂妄地自封“世界第三軍事強國”,覺得周邊這些鄰居,誰都得看他臉色。
這種心態,像極了剛中了彩票的暴發戶,覺得自己能買下整個地球。
但裴信是個清醒人。
他出身官宦世家,打過法軍,抗過美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兵。
當他看到越南開始在中越邊境頻頻挑事,甚至把手伸向南沙群島時,他心里就犯嘀咕:這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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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1979年2月17日,雷霆落下。
中國軍隊的打法,跟美國人完全不一樣。
美國人是想賴著不走,搞據點戰;而中國軍隊這次行動,用現代的話說,叫“懲罰性打擊”,或者更直白點——“拆遷式作戰”。
裴信的回憶錄里有個細節特別扎心。
他說,中國軍隊不僅是來打仗的,更是來“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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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解放軍迅速拿下了高平、柑塘、諒山這幾個重鎮。
這幾個地方可不是普通的邊境小城,那是越南北部的工業心臟和經濟命脈。
就拿柑塘來說,那是越南極其寶貴的磷灰石礦區,是越南出口創匯的“金飯碗”。
中國軍隊打下來之后,做了什么?
不是占領,而是徹底的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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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山設備被拆除帶走,帶不走的就地爆破,廠房炸塌,礦井封死。
更諷刺的是,這些被摧毀的基礎設施,哪怕是鐵路的一根枕木、橋梁的一顆鉚釘,很多都是當年中國勒緊褲腰帶援建越南的。
裴信在書里字里行間都透著一種無力感:人家既然能給你,就能在一夜之間連本帶利收回去。
不到一個月,高平、諒山這些城市基本變成了月球表面。
解放軍撤退時,極有章法地破壞了北部的交通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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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被挖斷,鐵路被抽筋,橋梁被炸毀,而且炸得特別有技術含量——專挑那些地形險要、修復難度極大的關鍵節點炸。
這就導致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局面:戰爭雖然在3月份就在名義上結束了,但越南北部的經濟機能實際上已經腦死亡了。
裴信后來反思,越南官方一直宣傳自己“贏了”,理由是中國軍隊撤走了。
但這就像兩個人打架,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家里的電視、冰箱、承重墻全砸了,然后拍拍手走了,那個守著廢墟的人大喊“我贏了,因為他沒住在我家”,這不可笑嗎?
這場仗的后勁兒,比裴信預想的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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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80年代,當中國開始搞改革開放、經濟騰飛的時候,越南在干什么?
他們在為了所謂的“面子”,繼續維持著龐大的軍隊,跟中國在邊境搞了十年的輪戰。
這十年,是越南的“失落十年”。
因為北部工業體系被徹底癱瘓,越南不得不把本來就少得可憐的預算全部砸向國防。
老百姓過得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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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信回憶說,那時候由于缺乏化肥(因為柑塘礦區廢了)和勞動力,糧食產量暴跌,普通人連飯都吃不飽,全國上下都在勒緊褲腰帶供養前線。
原本,抗美戰爭結束是越南休養生息的絕佳機會,結果因為高層的戰略誤判,非要跟北邊這個龐大的鄰居硬碰硬。
結果呢?
幾十年的工業積累一朝清零,經濟倒退至少二十年。
更讓裴信痛心的是,越南后來還試圖在南沙群島找補回來,想靠搶占島礁開發石油來補這個巨大的經濟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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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裴信說的,你連陸地上的工業都搞不轉了,哪來的技術和資金去開發深海油氣?
結果又是花了一大筆冤枉錢,除了一些軍事據點,經濟利益微乎其微。
作為一名職業軍人,裴信是痛苦的。
他看著自己和戰友們用鮮血換來的國家,因為幾個愚蠢的決定,陷入了長期的貧困和孤立。
他在書中沒有用什么華麗的詞藻去描繪戰爭的殘酷,只是冷冷地擺出了事實:工廠沒了,路斷了,人窮了,這就是所謂的“勝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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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晚年選擇把這些真話說出來,不是為了背叛國家,而是為了警醒后人。
他太清楚戰爭的代價了,尤其是這種沒有勝算的、以卵擊石的戰爭。
如今,當我們再回望1979年那段歷史,會發現那不僅僅是一場軍事沖突,更是一次關于國家戰略選擇的殘酷教訓。
中國軍隊用一個月的時間,不僅打崩了越南的工業基礎,更打醒了那一代清醒的越南人。
裴信直到去世,都還在為中越關系的緩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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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他看來,承認當年的“輸”,比硬撐著的“贏”,對越南的未來更重要。
2018年,91歲的裴信在巴黎一家醫院里咽了氣,直到最后,他也沒能再看一眼當年的西貢。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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