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我媽已經去世已經23年了,我媽去世那年,我剛上高二,在我的印象中,父親和母親的感情非常好,兩人之間從來沒紅過臉。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媽去世才一年,我爸居然要再婚,當年因為我的強烈反對,我爸沒有再婚,后來得知真相才知道,我親手毀了爸幸福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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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一個退伍軍人,他當過五年兵,因為在部隊的時候受傷了不得不退伍轉業回到了家鄉,成為了一名工人,我的母親念過高中,在村里當小學代課老師。兩人都到了結婚的年紀,媒人介紹而相識相知,最后步入了婚姻。
1984年那年的秋天,我出生了。那個年代生孩子都是在家里生的,我媽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差點沒了名。后來就算我的奶奶經常催我媽生二胎,可是我爸堅決反對,表示絕不讓我媽再再去鬼門關走一回。
在我那個年代出生的人,家里都是很多兄弟姐妹的,只有我是村里唯一的獨子,父母對寵愛有加。父母的感情又很好,印象中,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遇上什么事情,都是商量著來。
我以為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可是沒想到我媽在我高二那年竟然走了,讓我很難接受。高一那一年她得了癌癥,沒到一年的時間,她就帶著遺憾永遠離開了我們。
我媽的離開,讓這個曾經幸福的家變得無比冷清和凄涼。高三那一年的一個周末回到家里,我發現家里多了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家里擺放的我媽的照片也被我爸收了起來。我很清楚,我爸這是想要續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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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中,得知我爸跟這個女人的關系應該很好,也很熟悉。我爸跟我說:“小杰,我要跟你張姨結婚。”
我聽到這個消息,氣炸了,我媽才去世一年啊,這么快就把舊人忘了,要迎娶新人了。一方面我替我媽感到難過,另一方面,我也無法接受家里突然多一個陌生女人。所以強烈反對這件事,我對我爸說:“你們要是結婚,我永遠不會再踏入這個家半步。”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幾乎是吼的,我就想讓外面的女人聽到,當然我也看見了她悲傷的神情。那時候的我自認為張姨就是想找個靠譜的老伴而已。
后來我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后,又在城市里扎了根,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在城里也買了房子,我想把我爸接來城里跟我一起住,可是我爸死活不愿意來,說他喜歡住在農村。
再后來,我手里有了些余錢,我爸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我就想,既然他不愿意來,我就打算花點錢把老家的房子重新裝修一下。
回到家整理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張照片,那竟然是年輕時候的我爸和張姨的合影。兩個人看上去十分青澀,也就20歲的樣子。那時候的張姨長得很漂亮,我爸也長得十分帥氣,看上去也很般配,我這才知道,原來張姨認識我爸的時間,比我爸認識我媽的時間還早呢。她竟然是我爸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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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聽村里的老人說,兩人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那時候的張姨還懷了孩子,可是張姨的爸媽看不上我爸,硬是帶著張姨把孩子流了。因為這件事,兩人不得不分開,后來我爸去當了兵。
去當兵后,我爸也寫過很多信給張姨,可是都被張姨父母截住了。張姨也很快在父母的安排下嫁了人,只是她結婚多年一直懷不上孩子,就算懷上了孩子也保不住。這時候,張姨的父母才知道后悔打掉了當初那個孩子,也害得張姨這輩子都當不了媽媽。
我媽去世后,我爸后來遇上張姨,才得知張姨的遭遇,婆家因為嫌棄她生不了孩子,后來逼著她離婚了,他特別心疼張姨,所以才想說跟她在一起。可是因為我的原因又不得不跟張姨分開。
房子修好后,我跟我爸說:“爸,要不你把張姨接過來吧,你們兩個一起養老。”
我爸說:“還是算了,我現在身體不好了,我這輩子沒照顧過她什么,帶給她的只有傷害。我不想她老了,還要來照顧我不好的身體,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吧。”
聽到我爸的話,我心里五味雜陳,如果當初我同意他們在一起,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幸福生活了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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