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牛群,不少70后、80后會立刻想起春晚舞臺上那個與馮鞏默契搭檔的相聲名家,那句“領導,冒號”的經典臺詞,曾讓他的名字響徹大江南北。彼時的他,是連續十一年登上春晚的“頂流笑星”,《小偷公司》《點子公司》等作品家喻戶曉,名氣與財富雙雙在手,本該在相聲領域安穩深耕的他,卻偏生一顆“不安分”的心,用半生時間折騰得家產盡失,誰也沒想到,晚年最堅實的依靠,竟是遠赴美國留學歸來的兒子牛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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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90年代,牛群的相聲事業正值巔峰,頭頂“全國政協委員”“全能藝術家”等多重光環,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后擁。可就在事業如日中天之際,他突然不顧身邊人的勸阻,執意跨界創辦《名人》雜志。彼時的他不懂經營,僅憑名氣和熱情盲目投入,從請編輯、租場地到印刷發行,每一個環節都在燒錢,而當時飽和的雜志市場,早已沒有新刊的生存空間。沒過多久,《名人》雜志便宣告倒閉,牛群多年的積蓄不僅全部打了水漂,還欠下了巨額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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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創業失敗并未讓牛群收斂“折騰”的腳步。2000年,他做出了一個震驚整個演藝圈的決定——放棄相聲事業,遠赴安徽蒙城擔任副縣長,立志要為當地百姓謀福祉。剛到蒙城時,他確實干勁十足,利用自身名氣為當地招商引資、推廣特色農產品,還自掏腰包資助貧困學校、關愛聾啞兒童,甚至將自己的名字注冊成商標無償給當地企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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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心未必能得好報,2004年,一則“牛群利用職務之便貪污”的舉報讓他深陷輿論漩渦。把清白看得比性命還重的牛群,為了自證清白,做出了極端的“裸捐”決定:將北京的房子、車子、全部存款,甚至未來的相聲演出收入都捐給當地慈善機構,還公證了死后捐獻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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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捐確實洗清了他的冤屈,卻也徹底掏空了家底,摧毀了家庭的經濟基礎。彼時,妻子劉肅在北京獨自支撐家庭,不得不把自己的首飾一件件拿去典當換取生活費,既要照顧老人孩子,還要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語。更讓她寒心的是,老人病重時牛群僅匆匆回家三天就離開,妻兒去蒙城探望,他也因忙碌無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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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心灰意冷的劉肅提出離婚,結束了25年的婚姻,什么都沒要,只求解脫,當時剛成年的兒子牛童,跟隨母親生活。這一年,58歲的牛群,徹底淪落到家財散盡、妻離子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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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蒙城后,牛群曾想回歸相聲舞臺,卻發現江湖早已變了天。年輕觀眾不再買賬他的老段子,相聲界也涌現出大批新人,他再也找不回當年的人氣。為了生計,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參加各類綜藝,甚至在一檔跳水節目中冒險挑戰十米臺,結果受傷昏迷,身體狀況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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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76歲的他,早已褪去明星光環,住在北京的老舊小區里,日常出行靠地鐵,買菜做飯全靠自己,經濟來源只剩退休金和偶爾小型曲藝演出的幾百塊辛苦費,頭發全白、衣著樸素的他,坐地鐵時竟無人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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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父親的“折騰”人生截然不同,兒子牛童自小就格外成熟穩重。父母離婚后,他沒有怨恨父親,反而在長大后主動關心父親的生活。高中畢業后,牛童選擇遠赴美國留學深造,憑借刻苦努力順利完成學業,練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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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學成歸國后,他沒有借助父親的名氣進入娛樂圈,而是靠自己借錢創業,開辦文化傳播公司制作企業宣傳片,后來發現自己不適合經商,便果斷轉行成為一名英語老師。他將從父親那里繼承的幽默天賦用在講臺上,讓枯燥的語法課變得生動有趣,成了深受學生喜愛的“網紅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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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個踏實肯干的兒子,成了牛群晚年最溫暖的救贖。知情人透露,牛童如今把父親的生活照顧得十分妥帖,買菜、看病、日常接送等瑣事,他都默默包攬,從不對外張揚。在兒子的悉心陪伴下,曾經落寞疲憊的牛群,精神狀態好了許多,漸漸放下了過往的名利糾葛,開始享受平淡的生活。如今的牛群,雖沒有了當年的風光,卻在兒子的守護下擁有了安穩的晚年,每月五千左右的退休金足夠基本開銷,兒子的經濟支持和情感陪伴,讓他的晚年生活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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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牛群“折騰半生一場空”,但或許這份“空”,讓他看清了最珍貴的親情。他曾追求過萬眾矚目的名聲,踐行過轟轟烈烈的理想,為了清白傾盡所有,卻唯獨虧欠了身邊最親的人。好在歲月兜兜轉轉,最終讓他在晚年收獲了兒子的默默守護。當年在相聲里總愛抖包袱的他,如今的人生壓軸戲,卻是這份血濃于水的溫情依靠,平淡卻足夠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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