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那句“我的superhero返回氪星”刷爆港人朋友圈,沒人敢點開第二遍。 12月19日,紅磡世界殯儀館門口,消防車改裝的靈車一停穩,連見慣大場面的阿Sir都紅了眼。
現場用四個字形容:安靜到疼。 不是那種刻意壓低的靜,是所有人自動關掉音量,連手機震動都像犯規。 棺木上那面特區區旗,被風鼓起一次,像替他再呼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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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超、梁振英,一堆高官排排站,沒人搶鏡頭。 最前排其實留給了宏福苑街坊——火場里被他背出來的婆婆拉著孫女,硬撐到儀式結束才哭出聲,“后生仔,多謝你”六個字比任何悼詞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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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鈴儀式開始,“叮…叮…叮…叮——”三短一長,全隊九十度敬禮。 沙田局的老哥們說,這是告訴兄弟“任務完,打卡下班”,也是告訴他“今晚不用回局里洗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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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車繞宏福苑一圈,地下停車場入口擺滿可樂和杯面——他夜班最愛。 有住戶把家里那扇被濃煙熏黑的窗框拆下來,立在路邊,貼張紙: “你救過的窗,今天也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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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把十年前拍的大頭貼塞進他胸前的口袋,照片里兩人還穿著校服。 她沒掉眼淚,只是不停重復:“記得來接我,換你等。” 旁邊攝影記者拍到這一幕,后來把相機背過去,自己先擦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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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浩園落葬時,頭盔放在棺木上,編號“F2731”被擦得發亮。 同袍跪著圍一圈,沒人喊口令,齊刷刷把右手放在心口。 一個小師弟憋不住,冒出一句:“肥仔,天堂別又偷吃宵夜。” 全場破防,笑完哭得更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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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很冰冷:9年工齡,五級火,31分鐘失聯,11分鐘宣告不治。 但更真實的是:他手機備忘錄里還留著“12月陪爸媽去飲茶”和“求婚戒指尺寸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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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值不值? 他隊友只回一句:“火場里沒人算值不值,只算里面還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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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消防車開遠,紅燈閃到第三個街口才熄滅。 路邊不知誰放下一束白菊,卡片寫得很潦草: “以后看到消防車,我會先讓路,再抬頭說聲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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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一座城市能給英雄最接地氣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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