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把核底牌擺在了臺面上,直接把局勢推向了更危險的地步:當歐盟還在談論“錢和安全”時,普京就拋出了“亞爾斯”、“海燕”、“波塞冬”,核威懾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澤連斯基給布魯塞爾發去兩條請求:保護、資金。
被多次提到的是被凍結的俄羅斯央行資產,約3000億美元:誰來動用、怎么動用成為歐盟峰會的焦點。歐盟方面,歐洲理事會主席科斯塔提出了“永久凍結”這一性質;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卡拉斯提出了“賠償貸款”的思路:用俄羅斯的資產作擔保,先把錢給烏克蘭,再追討。技術方案看似已經就緒了,但是仍然存在法理以及金融方面的邊界問題:這是抵押而不是沒收,怎樣確定利息和期限,都需要法律和市場來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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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歐盟還在猶豫的時候,普京在國防部擴大會議上所提及的重要“進展”:“亞爾斯”洲際導彈已經完成裝井。陸基核力量是主力,射程在一萬公里以上,可以裝載多彈頭,精度高,機動性好,抗攔截能力強,意味著傳統的防御體系受到壓力。“海燕”核動力巡航導彈、“波塞冬”核動力無人潛航器也在不斷更新推進中,就在德國、法國、波蘭等九個國家以及歐盟機構正在為烏克蘭提供安全保障的時候,核維度被抬高了,直接壓制住了節奏。
美國的態度更加令人意外,不是和歐盟一起加碼,而是繞過歐盟機構,直接和意大利、保加利亞、馬耳他、捷克等國私下溝通,勸阻在峰會上通過動用俄資產的方案,還放出話來可能會對歐盟采取反制措施。如果歐盟把三千億美元做成金融杠桿,那么烏克蘭問題和重建盤子的主導權就會更多地落在歐洲手中。這不是幫助俄羅斯,而是權力的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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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凍結并不是收繳,而是主權資產觸及到了國際金融秩序的雷區。抵押、利息、期限以及賠償途徑任何一個環節都存在連環影響:如果過于激進,那么其他國家就會對把資產放在西方銀行的安全性產生質疑;如果過于溫和,烏克蘭也無法渡過眼前的難關。卡拉斯方案算是一個中間道路,但是具體怎么走還不清楚,是否安全要等官方給出可以驗證的框架。
從軍事角度來講,普京選擇的時間節點非常精準,在歐盟談錢和安全問題的時候,俄羅斯方面則強調威懾,并且指出風險是雙向的。核維度一抬,歐洲海空聯合的安全方案就更難公開推廣了,更難大范圍實施了。歐洲的心態很微妙,支援是政治姿態,介入就有現實風險。九國聯動聲勢浩大,但是能走多遠還要看戰場形勢和內部承受能力。
美歐這次“當場掰掰”,雖然是突然的,但是不奇怪。俄烏沖突已經波及到了軍事、能源、金融、科技等多個領域:美國想掌握主動權,不希望歐洲在關鍵的時候唱主角;歐洲想揚眉吐氣,當一回前臺決策人;烏克蘭想獲得現金流并保證自身安全。因為結構上存在分歧,所以摩擦就成為常態,需要更高層次的協調和對話來打破僵局。
對于核亮牌會不會失控的問題,要講清楚,核按鈕是最后的界限,目的是威懾不使用。但是把牌擺在前臺,誤判的風險就會越大,任何一方的過激行為都有可能把升級階梯一步走完。因此,“錢”這個東西既是杠桿又是保險,在市場穩定的時候可以用來緩解矛盾,在市場混亂的時候各方又不得不繼續加碼。
科斯塔的“永久凍結”表態使歐盟的態度固定下來,之后無論是動利息、設抵押還是建立賠償基金,都要與之保持一致。這將危害到歐盟對外的形象和內部的團結。九國聯動只是一個信號,并不是所有的。從長遠看,歐洲應該有一個明確的戰略自主權,把安全和經濟放在一起考慮,而不能被動地應對。
如果美國繼續繞過歐盟、私下施加壓力的話,分歧就會加大。盟友之間最害怕的就是互相不信任,一旦開始懷疑彼此的想法,合作就會變成空洞的合作。目前這場博弈已經把美歐的關系推到一個新關口,并不是一定要“分手”,但是需要進行新一輪的議價和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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