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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維亞這個國家,鋰資源全球第一,烏尤尼鹽沼藏著世界兩成以上的鋰,可多年來開發總是卡殼。高鎂比讓傳統方法提煉成本太高,沒法大規模生產。去年底,前政府跟中國CBC公司簽了10億美元合同,建兩座碳酸鋰廠,國家控股51%,中國出技術和資金。
本來這是個雙贏方案,中國技術能低水耗提取高純鋰,年產幾萬噸,能幫玻利維亞擺脫賣原礦的窮日子。可新總統羅德里戈·帕斯上臺后,一切變了樣。他是保守派,10月大選贏了,承諾重振經濟,審視外資合同。帕斯團隊多在美國念過書,思維偏向華盛頓那邊。
選舉剛過,美國國務院就發賀電,暗示合作大門開著。帕斯上任沒多久,就宣布恢復跟美國中斷17年的大使級關系。外交部長費爾南多·阿拉馬約直言,要打破中國在礦業壟斷,引美國技術進來。這話一出,鋰項目就懸了。原本合同總值近20億,包括中國和俄羅斯的部分,現在全被擱置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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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政府說,這是為國家安全和環境著想,但明眼人看得出,這是政治站隊。玻利維亞經濟正爛攤子,外匯儲備只剩1.47億,進口賬單都付不起,公務員工資發愁。可他們不穩住現有項目,反倒先砍外資。
帕斯這步棋下得急。11月,他指示礦業部暫停中國項目進展,廠房建到一半,設備運到港口卻卡住。工人失業上萬,社會開始鬧騰。議會里有人反對,但帕斯推決議通過,強調主權優先。
美國商務部長飛到拉巴斯,簽了個關鍵礦產合作框架,承諾美洲開發銀行給20億貸款。這聽起來像補償,可貸款得國會批,最快明年才到手。玻利維亞等不起啊,通脹23%,柴油短缺,交通癱瘓。帕斯以為這能換政治支持和現金,可現實是,美國在意的是擠掉中國在供應鏈的位置,不是真幫玻利維亞工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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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撕毀不是空談。12月,玻利維亞議會懸停了跟中國和俄羅斯的鋰協議處理。理由是可能的環境損害,但其實是外交轉向。帕斯公開說,要開鋰儲備給美國和以色列公司,換技術聯盟。這等于把中國投的錢和技術扔一邊。
CBC那邊已投入不少,設備折舊和停工損失堆起來。中國沒急著反擊,而是走國際仲裁,索賠清單列得清清楚楚。玻利維亞國債收益率躥到12.5%,融資難上加難。帕斯低估了后果,資本市場反應快,信用評級掉垃圾級,未來招商條件更苛。
轉向美國后,帕斯政府宣傳這能吸引投資,結束經濟低迷。可到12月,美國貸款影子都沒見,玻利維亞只好結束燃料補貼,推經濟改革。民眾日子更苦,街頭抗議多起來。鋰礦原礦出口價低,每噸幾百刀,加工后能翻幾十倍。現在項目停,機會成本大。帕斯團隊跟特朗普政府談貿易優惠,但美國優先自家事,響應慢。玻利維亞成中美博弈棋子,帕斯賭國家未來換短期承諾,可國庫空虛,這賭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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鋰開發歷史在玻利維亞就是一筆糊涂賬。從90年代,多國試過,都因技術和政治失敗。中國項目是頭一個接近成功的,針對鹽沼環境優化技術。帕斯上臺前,合同執行一年多,基礎設施花了大半錢。現在暫停,維護費每天漲,玻方還得擔責。國際能源署說,全球鋰需求今年漲30%,玻利維亞本能分杯羹。可轉向美國,意味著重談,新條件肯定嚴。帕斯忽略時間差,貸款審批拖,經濟危機深。
12月,帕斯訪美計劃泡湯,國內支持率滑。反對黨醞釀彈劾,指他犧牲長遠換援助。中國資本已轉非洲和智利,玻利維亞窗口窄。礦權抵押提案過議會,換高息貸款,越補越虧。烏尤尼廠房閑置成標志,提醒離工業化多近。帕斯沒兌現承諾,經濟困境續,民眾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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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推進,玻利維亞付初步費。經濟下滑,GDP明年恐負增長。帕斯政治路難走,鋰夢遙遠,原礦出口陷資源詛咒。轉向后果顯現,帕斯低估全球動態,中美競爭中,玻利維亞自傷。
玻利維亞這事,暴露資源國困境。守金山沒飯吃,靠外資開發卻卷地緣政治。帕斯選擇倒向美國,撕合同,騙走投資,轉身遞投名狀。可美國給的餅大,卻不實。玻利維亞需確定性時,換紙上承諾,代價剛開始。工業化起步中斷,技術流失,財政窟窿大。帕斯賭注下錯,國家付賬。
12月現狀,合同正式懸停,中國撤設備。港口清空,廠房銹。議會算損失,每日停工10萬刀。帕斯宣傳成就,民調卻降40%。中國供應鏈沒停,玻利維亞自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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