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尼在加拿大廣播公司的專訪中提到“永遠不要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點出了加拿大對美國過分依賴的隱憂。多年來加拿大在出口、能源、制造業方面幾乎把美國當成唯一的依靠,跨境貿易流程熟得像家門口的路,被視作安全的選擇。直到特朗普把貿易戰常態化,先砸汽車產業,加征關稅使加拿大零部件鏈條卡死,訂單驟減,倉庫積貨,工人擔心班次取消;能源價格長期被美國標準壓制,油氣關稅風聲鶴唳,跨境管線不敢加量;美方在北極對加拿大主張指指點點甚至否認,既吃虧又丟面子。
對中國設置障礙的態度幾乎就是“跟著我走”。卡尼上臺之后繼續走前任的道路,對華保持距離:禁止某為5G、審查中國投資、在國際場合使用“威脅”的說法。期望以此獲得美國的優待,但是美國仍然推行不利的政策,中加兩國的關系更加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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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提高了對加拿大的貿易條件,農產品受到限制,出口商覺得市場變冷;中國企業在加拿大的投資停止了,項目潛力也隨之喪失。聯邦口徑強硬,地方官員卻偷偷去中國“溝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效率沒有提高,反而更加警惕。中方立場很明確:如果要談,先把過去的事情講清楚,歷史問題沒有解決,難以繼續進行。
在專訪中,卡尼承認美國“籃子”裝得太滿,需要大力拓展雙邊關系,他提到了中國、印度,但是馬上劃清界限:人工智能、關鍵礦產不能讓中國參與,農業可以考慮合作。把這叫做“護欄”,表面上看是防護,實際上是為了控制節奏。市場不接受“半開半關”的語法,合作必須要有確定性、排期以及合同穩定性。近幾年來中國已經在全世界鋪設了新的管道、航線、協議,能源有了替代品、農產品有了新的軌道、礦產有了更多的組合,澳大利亞、巴西、阿根廷填補了空缺,被空出來的加拿大很快被替代。
一份協議無法解決多年的紛爭,中加之間企業被卡,項目被擱置,程序繁復的賬都記著。如果貿然提出合作的話,對方就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卡尼的覺悟并不算太早,他既不想失去美國的支持,又想重新與中國接軌,“護欄論”主要是為了自我保護:穩中有進。但是市場已經開走了,不會等你在岸邊畫線。
加拿大一直沒明確自己的中美之間國家戰略,更多的是被慣性所牽扯:歷史上的依賴和政策上的迎合遇到美國政策拐彎,沖擊不斷落在自己身上。親美路線越走越自我犧牲。多元化需要可行的路徑以及和老問題對賬的方法,企業只追求穩定和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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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當中卡點很明確,某為5G仍然被禁止,關鍵技術被排除在外,投資審查不會放松,“威脅”的話語也不會撤下。農業談得上是一件好事,但是它并不孤立存在,物流、結算、金融配套、標準互認都緊密相連,單點突破難以持久。市場節奏要靠提前鎖住合同周期、種下計劃、運價和保險條款,當別人已經簽了一季的時候,窗口很快就關閉了。
宏觀和微觀不匹配、紅線和開放來回搖擺,企業不敢押注。對我國而言,合作并非不可能,但是要將以前的事情說清楚,分清底線和可操作的空間,薄了的信任要慢慢織。這次的關系轉折沒有贏家狂歡,只有復雜的算計。過去的依賴變成了束縛,中國的選擇是長期穩定的,真正的伙伴是在關鍵時候保持信任的人。國家關系最怕的就是“以為”,以為禁與限就可以得到好處,以為轉身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今天打掉一個伙伴,明天必須要有替代,否則就會失去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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