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60歲婆婆旅游2個月躲月子，回家問兒媳呢，兒子冷笑：我們都完了
我今年60歲，剛退休沒多久。
以前在單位上班，雖然不累，但也拴人。
好不容易退下來了，我就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正好趕上兒媳婦快生了。
說實話，我心里有點犯嘀咕。
現在的年輕人，生個孩子講究多。
要請月嫂，要去月子中心，還得有人專門盯著做營養餐。
我想想都頭大。
我們那會兒，生完孩子三天就下地干活，哪有這么嬌氣。
而且我和兒媳婦平時的關系也就那樣。
不好不壞，維持個面子情。
我要是去伺候月子，天天在一個屋檐下，難免磕磕碰碰。
到時候出力不討好，還得惹一身埋怨。
我想了個轍。
我跟兒子說，我最近心臟不太舒服，醫生建議靜養，不能操勞。
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換個環境養養身體。
兒子那時候忙著工作，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兒媳婦當時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說什么。
我也沒管那么多，收拾了幾件衣服，報了個老年旅游團。
我想著，親家母還在呢，她總不能不管自己親閨女吧。
再說了，兒子手里也有錢，大不了請個保姆。
我就這樣心安理得地走了。
這一走就是兩個月。
我去了云南，看了洱海，爬了玉龍雪山。
又去了海南，在海邊曬太陽，喝椰子汁。
那日子過得，真是神仙都不換。
朋友圈里，我天天發九宮格的照片。
老姐妹們都給我點贊，說我活得通透，想得開。
我也覺得自己挺聰明的，躲過了伺候月子這個苦差事。
這兩個月里，兒子給我打過幾個電話。
有時候我正玩得高興，沒接。
有時候接了，信號不好，說了幾句就掛了。
我看他也沒什么大事，就沒放在心上。
我想著，等我回去，孫子也滿月了，兒媳婦身體也恢復了。
到時候我帶點特產回去，逗逗孫子，享現成的福，多好。
兩個月后，我拖著一大箱子特產回了家。
一進小區，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平時這個時候，小區里帶孩子的老太太特別多。
我想著能不能碰上兒子抱著孩子下來遛彎。
結果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人。
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開門。
門開了，屋里靜悄悄的。
沒有孩子的哭聲，也沒有飯菜的香味。
甚至連一點生活的氣息都沒有。
客廳的窗簾拉著，屋里暗沉沉的。
地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我喊了一聲：“強子？小麗？”
沒人應。
我把箱子放下，走進臥室。
床上空蕩蕩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像是很久沒人睡過。
我又去推次臥的門，那是給孩子準備的房間。
里面只有一張空的小床，連個尿布片都沒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回娘家住了？
正想著，大門響了。
兒子提著一袋泡面走了進來。
他胡子拉碴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
整個人看著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
看見我，他愣了一下，眼神里沒有一點驚喜。
我也愣住了：“強子，你怎么造成這樣了？”
兒子沒說話，把泡面扔在茶幾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以前我不讓他抽煙，他都躲著我抽。
今天他卻當著我的面，吐了一口煙圈。
我有點不高興，走過去把窗簾拉開。
“小麗呢？孩子呢？是不是回親家母那兒了？”
我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煙灰，一邊問。
“對了，她這月子坐完了吧？身體恢復得咋樣？”
“我給大孫子買了銀手鐲，還給小麗買了燕窩。”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想緩解一下這沉悶的氣氛。
兒子沒看我，盯著手里的煙頭。
過了好半天，他才冷笑了一聲。
“坐完了。”
聲音啞得像吞了把沙子。
“那就好，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氣，把特產拿出來擺在桌上。
“那你什么時候去接她們回來？我也好久沒見著了，怪想的。”
兒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冷得讓我打了個哆嗦。
“接不回來了。”
他說。
我手里的動作停住了：“啥意思？吵架了？”
“媽，我們離了。”
兒子把煙頭按滅在茶幾上，燙出了一個黑印子。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離了？孩子才剛滿月，怎么就離了？”
“你別嚇媽，是不是小麗鬧脾氣？我去給她賠個不是。”
我慌了，抓著兒子的胳膊。
兒子甩開我的手，站了起來。
“媽，你知道這兩個月發生了什么嗎？”
他看著我，眼睛通紅。
“你走后的第三天，小麗早產了。”
“大出血，差點沒命。”
我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那……那親家母呢？她不是在嗎？”
兒子慘笑了一下。
“丈母娘那幾天正好摔斷了腿，在醫院躺著。”
“我想找保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靠譜的。”
“我想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搭把手。”
“你呢？”
“你在朋友圈發照片，你在海邊喝椰汁。”
“我給你打電話，你說信號不好，你說你要休息。”
“媽，那一刻，我真絕望。”
兒子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我也哭了：“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
“你不知道？”
兒子打斷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是怕回來伺候月子，怕累著你自己吧。”
“小麗出院后，沒人照顧。”
“我一個人，又要跑醫院照顧丈母娘，又要照顧小麗和孩子。”
“孩子早產，身體弱，天天哭。”
“小麗產后抑郁，天天看著窗戶發呆。”
“她說，她這輩子最難的時候，婆婆去旅游了。”
“她說，這個家，讓她覺得冷。”
兒子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把臉。
“前天，手續辦完了。”
“孩子歸她，房子歸她，存款歸她。”
“我凈身出戶。”
“她說不想再跟我們家有任何瓜葛。”
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那堆特產。
那些包裝精美的燕窩、銀手鐲，現在看起來是那么刺眼。
我想起我在旅游的時候，跟同團的老太太吹牛。
我說我有福氣，不用伺候月子，兒子兒媳還孝順。
原來，我的福氣，是用兒子的家散了換來的。
我想起小麗以前，雖然話不多，但每次過節都會給我買禮物。
我想起她懷孕的時候，還挺著大肚子給我做飯。
我怎么就鬼迷心竅，非要躲這個懶呢？
“強子，媽去求她，媽去給她跪下。”
我拉著兒子的手，哭得喘不上氣。
“媽以后伺候她，媽給她當牛做馬。”
兒子搖了搖頭，把手抽了回來。
“晚了，媽。”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你不在。”
“以后，你也不用在了。”
兒子說完，提起那袋泡面，進了臥室。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天慢慢黑了下來，我沒開燈。
黑暗里，只有我自己的哭聲。
我以為我躲過了一個麻煩，其實我是親手砸碎了自己的家。
所謂的親情，不是平時吃吃喝喝，你好我好。
而是在最難的時候，你能搭把手，能托個底。
月子之仇，不共戴天。
這話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這不是小心眼，這是在最脆弱的時候被拋棄的絕望。
我不光寒了兒媳的心，也寒了兒子的心。
我這哪里是去瀟灑，我這是去作孽啊。
朋友們，如果是你們，面對這樣的婆婆，你們會原諒嗎？
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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