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后，我在上海的春美術館遇見暖暖

天是冷冷的，心是暖暖的

疊紙在黃浦區圖書館大樓為暖暖辦了一場個人展。

展覽位于二樓的春美術館，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這場展的最后一天。大樓門口西裝筆挺的保安叔叔一見到我就露出了然的笑，“也是來看展的吧？最近好多小姑娘過來都是為了看展。”

在保安叔叔的指引下，我總算看到了正門，工作人員穿著暖暖大喵印花圍裙，“搭配師您好，請出示您的預約碼~”

上樓時，其他搭配師和我擦肩而過，她們交談的聲音恰好傳進我耳中，“我時間有點緊，下午還要趕高鐵回去呢。”

我想起在其他展會上看到的便簽，“暖暖，如果不是愛，新疆到上海也太遠了。”

暖暖，幸好你在愛里長大，所以我才能在13年后，看到這場展覽。

所夢皆暖

拾階而上，按照建議觀展路線，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暖夢星語，正中央擺放著巨大的暖暖雕塑，上面是懸掛著云朵和星星造型的燈，兩旁掛著的作品，應該是《閃耀暖暖》里的照片和歷年來官方約稿的畫作。

往左邊走會進入時序旋境，電子屏的套裝展示以六周年套裝“星夜主神”套【永晝啟示錄】為起點，一路走過去，五周年、四周年......一周年的套裝依次排開。

套裝的對面，是暖暖的小小織夢工坊：“衣服的意義，不僅在于表面。它記錄心情、承載心意，也藏著制作者的溫柔。”

暖暖這場展覽展出了許多套裝，畢竟是“服裝設計與攝影展”嘛。再往里走，能看到《閃耀暖暖》與南京云錦研究所共同織造的「云錦端儀」，一旁是《閃耀暖暖》今年中秋版本的「金冊畫中人」套裝實體。

展館入口右手邊的房間，陳列著游戲套裝的正比成衣，裙擺的布料和展廳燈光相映成趣，流光溢彩，看得出來造價不菲。暖暖今年的生日套裝也擺在這里，不少玩家駐足在此拍照。

至于名字中的“攝影”，也在展覽里體現得淋漓盡致。就在這些成衣的四周，擺放的全都是玩家們的二創照片，放眼望去，全是不同裝束、不同風格的暖暖。

有極盡重工與華美的搭配，也有帥氣朋克的視覺系穿搭，還有極具故事感的場景，暖暖一只手擋住“你在看的是我嗎？”，仿佛在與我對視。

不少人也在“暖暖的家”里駐足，一整面的落地窗外是冬日景色，墻上貼著暖暖的寫真，一旁擺放著符合暖暖服裝設計師身份的各類小物件。往右看是暖暖的書桌，有一臺縫紉機，還散亂著幾張手稿：草莓裙、冬戀奇跡、星之海......

現場的玩家有一種共通的、關于拍攝的默契：只要一位玩家手拿相機/手機，其他人就會自動繞路，避開可能的拍攝區域；每個人拍完與暖暖的合影，也會自動快速離開；電子屏幕播放到某個完美瞬間的時候，在場的搭配師十有八九會同時按下快門。

工作人員也都十分溫柔，她們穿著印有暖暖和大喵的圍裙，跟所有搭配師說“你好”、“拜拜”，提醒大家上樓梯時“小心腳下”，入口處的工作人員會幫獨自前來的玩家拍合照，兌換票根處的工作人員，用打孔器打出小星星，又把它們擺成“NIKKI”字樣。

展覽現場好像彌漫著一種看不見的幸福氛圍，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意，逛完整個場館以后，我還意猶未盡。

提起她的成長

即便我是暖暖系列的忠實玩家，也會驚訝于暖暖IP在這13年間的發展。

從換裝小游戲《暖暖的換裝日記》到如今的開放世界《無限暖暖》，從小學小賣鋪的換裝貼紙到觀展即送的定制換裝貼紙，13年過去，不變的是暖暖，變化了的、一直向前走的也是暖暖。

“暖媽”的隊伍也日益壯大，上網沖浪的時候，我總能在不同評論區看到頂著粉色萌萌頭像的賬號，藝術展現場更是粉色的天堂。

如圖所示，右圖圣誕版，圖源小紅書用戶@鲅魚

這里有cos暖暖的、也有帶著痛包來的、而最多的，是拿著暖暖形象的棉花娃娃或BJD的搭配師。

展覽現場專門設置了一片拍攝置景區域，相當于谷美，搭配師可以自由擺放心愛的暖暖周邊，留下照片。

置景區域的不遠處的就是互動區域，玩家們在一旁的框里領取球球后，自由投票，“在你心中的暖暖......”是什么樣子。

我去的比較早，會場里的人還不多，每個選項中獲得的投票數幾乎是均等的：勇敢、真誠、堅韌、溫柔、樂觀、創造力、善良，以及更多可能，幾乎所有的美好品質，在這里，都被用來形容暖暖。

再走幾步，可以看到“想和暖暖一起做的事”投票活動，肉眼可見地，每件事幾乎都被貼得滿滿當當，“一起做任何事”的選項人氣最為夸張，幾乎看不到一絲空隙，圓形貼紙貼了一層又一層。

暖暖的成長有目共睹，她從《暖暖的換裝日記》里幾乎沒有劇情和描寫的模特，一點一點成為了現在的樣子：豐滿、立體，有自己的使命與生活，也會在電子屏幕背后，稱贊搭配師透過屏幕望向她的眼睛明亮得如同今夜的星星。

暖暖IP的成長也有目共睹，不知不覺間，以暖暖為主角的游戲已經出了五部，在《無限暖暖》中，暖暖第一次在開放世界里跑跳。暖暖的潮玩品牌Dear Nikki在今年5月第一次露面，今天是暖暖第一次辦藝術展的落幕日，而未來，或許還有無數個、蘊含無限可能的“第一次”。

“少女時期的英雄主義”

線下藝術展覽的意義是什么？

對于上海，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展覽、話劇、livehouse，幾乎是能和咖啡并列的上海標簽。但對于疊紙和暖暖，這個問題的答案，卻似乎難以找到。

經濟效益？展覽是預約后免費入場，并不需要買票進場；IP影響力？我在展覽樓下的自習室碼字許久，確實看到，有明顯是圈外人的叔叔阿姨去問工作人員，“這是什么展，需要買票進去嗎？”可后續轉化率也無法計算。

或者，這是疊紙在為了日后辦更多主題線下展積攢經驗？這更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況且，這也不是屬于這場展的意義。

我將目光放在前來參展的玩家身上，從她們身上，似乎看到了這場展的意義所在。在社交媒體上，有前兩天剛考完研的玩家，她說專門選在了上海考試，就是想要考完試以后來看暖暖。

也有專注于repo的玩家，發攻略提醒其他搭配師哪個地鐵口離場館比較近、進場前的核驗流程，彩蛋位置，帶著沒能到上海的搭配師云看展。

而在現場，有進入場館就開始流眼淚的搭配師，有精心搭配、儀式感滿滿的搭配師，還有帶著自己媽媽來看暖暖的搭配師。

她們不談意義，只談自己對暖暖的喜愛。有人說“暖暖，提起你的成長，會流淚的不止有媽媽”，有人說，“我要玩一輩子暖暖游戲”，有人說“暖暖是我少女時期的英雄主義”。

這次的展覽還有一個很有人氣的互動項目，是一個粉色的投幣機。據說，這個機器一開始是需要投幣的，搭配師要把展覽手冊右上角的暖暖金幣投進去，但因為這個硬幣太可愛，許多搭配師都不舍得投進去，所以機器就改成了無需硬幣的互動方式。

投幣機的屏幕上半寫著“所夢皆暖”，下半是暖暖對搭配師說的話。按照指示摁兩下按鈕之后，會出現一張帶著暖暖話語的小票，話語是隨機的，卻都是暖心的。有玩家說：“謝謝你暖暖，我最近真的特別特別需要這樣的話語”。

這或許就是暖暖這場藝術展的意義所在，為了每一句感謝，為了每一段陪伴，為了千千萬萬的玩家，為了構筑一個虛無縹緲卻又切實存在，能讓人稍作休憩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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