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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這個品牌,曾經是奢侈品界的明星,背著一個包出門就等于貼上了身份標簽。可現在呢,情況完全翻轉了。2024年第三季度,開云集團公布的數據顯示,Gucci收入直接下滑25%,批發渠道更是重挫38%。這不是小打小鬧,而是實打實的業績崩盤。
曾經那些熱門款手袋,像Dionysus或者1955系列,需要排隊等幾個月才能買到,現在在奧特萊斯貨架上打五折堆著賣,消費者路過看一眼都懶得停下。開云集團整體營收也跟著遭殃,第三季度下降16%,遠超分析師預期。為什么會這樣?得從品牌策略和市場變化說起。
回溯Gucci的巔峰期,得從2015年說起。那年Marco Bizzarri上任CEO,Alessandro Michele接棒創意總監,兩人聯手把品牌從低谷拉起來。之前Gucci銷售停滯不前,收入只有38億歐元左右。他們一上來就大刀闊斧改革,Michele的設計風格大膽,融入復古印花、動物圖案和撞色元素,戳中了年輕消費者的點。
結果呢,品牌營收一路狂飆,到2019年接近100億歐元,成為開云集團的搖錢樹。批發和零售渠道都擴張得飛快,產品線從手袋延伸到服裝、配飾甚至家居。亞洲市場尤其是中國,貢獻了大量增長,中產群體蜂擁而至,把Gucci當成社交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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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景不長,高增長背后藏著隱患。為了追銷量,Gucci開始大量生產經典款,供應量跟不上需求就變成了過剩。批發網絡鋪得太廣,導致產品在全球到處可見。進入2020年代,直播帶貨和電商促銷成了常態,1955手袋這種幾萬塊的貨,在平臺上半價甩賣。
奧特萊斯成了庫存消化地,折扣低到四五折。消費者聰明了,先去專柜試款式,再轉頭去折扣店撿便宜。品牌高端形象就這樣一點點被蠶食。數據顯示,超過60%的買家養成了這種習慣,Gucci從稀缺變成大眾,核心客戶群開始流失。
2024年這個下滑不是孤例,整個奢侈品行業都面臨壓力。LVMH集團第三季度營收下滑3%,剔除日本后亞洲區跌幅達16%。中國中產消費者變了,以前追Logo、明星同款,現在更注重實用和性價比。經濟不確定性加劇,花幾萬塊買個只能裝手機的包,不如買戶外裝備或者輕奢品牌。
始祖鳥的沖鋒衣、Lululemon的瑜伽褲成了新寵,低調、耐用,還能多場景穿。數字化也加速了這個過程,社交媒體上價格透明,二手平臺流通快,Birkin包還能保值,Gucci卻因為頻繁折扣,徹底丟了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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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愛馬仕,就能看出差距。2024年第三季度,愛馬仕營收增長11.3%,前三季度累計漲13.8%。他們堅持手工工藝和稀缺策略,Birkin包年產量控制在幾萬個,需要排隊幾年或者配貨才能買到。二手市場溢價高,甚至比黃金穩。
Gucci反其道而行,產量放開,專柜賣不掉就扔到奧特萊斯,產品重疊嚴重。早買的消費者看到新款沒多久就打折,心里堵得慌,忠誠度自然崩盤。開云集團過分依賴Gucci,占了近50%營收,一旦這個引擎熄火,整個集團都晃蕩。
Michele和Bizzarri的離職加劇了動蕩。Michele在2022年11月離開,當時品牌方向分歧明顯。他走后,Gucci失去了那種魔力,設計變得平淡。Bizzarri2023年7月宣布離職,9月正式走人,轉做顧問。
新任創意總監Sabato De Sarno2023年1月上任,試圖回歸簡潔經典,但市場不買賬。2024全年Gucci營收下滑23%,經營收入砍半。De Sarno2025年2月也離職,品牌進入調整期。開云集團關店、精簡批發,意大利多品牌店從110家砍到38家,但短期內難見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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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市場是重災區,貢獻了Gucci大半增長,現在卻成了拖累。2024年,中國奢侈品消費放緩,中產群體轉向本土品牌或低調選項。經濟壓力下,炫富被視為不合時宜,政府管制網上炫耀,消費者更理性。
Gucci銷量在中國跌20%以上,瑞士手表出口中國也降25%。本土如華為高端手機或一些設計師品牌崛起,性價比高,還帶民族情感。全球奢侈買家從4.15億降到3.55億,中間階層縮減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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