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加班得提前開會投票表決、一年滿打滿算工作不超過8個月——這不是在歐洲，而是位于巴西的中國工廠。完善的勞工制度下，中國管理者們在這里“心平氣和溝通”“鼓勵式教育”，在激烈與合規之間探求平衡。
16時10分，距離下班打卡還有20分鐘，一家中資企業位于巴西的工廠生產線已然安靜下來。工人們早早收拾好背包，有的女員工甚至補好了妝，在打卡機前排起長隊。在這里，工廠實行每周44小時工作制，周末雙休，周五還能額外提前一小時下班。鐘表一跳到16時30分，人流便涌向門外，登上班車。工廠開設了十余條線路，即便是住在80公里外鄰市的員工，也能被送至家門口。
看著大巴車遠去，工廠管理者王海軍（化名）轉身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他介紹，工人們原本是18點下班，但由于巴西的商業設施和政府機構在晚上及周末通常不營業，為了方便員工健身、買菜或去銀行辦事，工廠在幾周前組織了一場全體投票。最終，根據員工的意愿，上下班時間整體前移了兩個小時。
在巴西工廠，“投票”是管理中的常態。即便訂單再緊急，如果工廠想安排周六加班，必須至少提前兩周提出申請，先獲工會批準，再由工人投票。超過半數人同意后，加班才能啟動。即便如此，出勤率也無法保證，因為加不加班是個人的權利，員工可以選擇不來。
王海軍接手新工廠管理已近一年，他坦言自己最大的變化是脾氣變好了。“在國內員工干得不好挨批評是常態，但在這里，只要稍微提高音量，對方可能就會認為你在歧視或不平等對待。”王海軍說，他不得不入鄉隨俗，溝通時盡可能心平氣和，甚至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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