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剛結束,祁洲抱著我突然說:
“我在外面養了個情人,今晚她生日,我得去陪她。”
我腦子嗡的一聲:
“你愛上了別的女人,為什么還和我結婚?”
他起身穿衣,頸側還有我留下的吻痕:
“諾諾,我最愛你,但她新鮮。”
“我們在一起太久了,我需要點刺激。”
我喉嚨發緊,聲音發抖:
“所以你要在新婚夜,丟下我,去陪另一個女人過生日?”
“準確說,新婚夜已經結束了。”
他糾正我,又彎腰捏了捏我的臉:
“她年紀小,愛鬧,得哄著,你已經是祁太太了,該大度些。”
“如果,我大度不了呢?”
他像是早就等我這句話,笑了笑:
“那就離婚,不過你只會凈身出戶,想清楚,嗯?”
我癱在凌亂的喜床上,身下還留著方才的溫存。
墻上的喜字紅得像一記耳光。
......
或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崩潰,祁洲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
“還記得你試婚紗那天嗎?我就在你隔壁試衣間,要了她的第一次。”
“她不敢出聲,憋得像小貓叫,那種刺激是你給不了的,你能明白嗎?”
我全身的血仿佛凝固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天,我滿心歡喜試了我自認為最美麗的婚紗。
穿好出來后,卻到處找不到他。
給他打電話時,他語氣隱忍,說臨時有項目要談。
我以為是他心情不好,還傻傻安慰他別太累。
祁洲接住我的眼淚,語氣溫柔:
“其實我不想錯過你穿婚紗的每一秒,但那個小妖精太粘人了,我一天都沒下床。”
我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久到連眼睛都忘了眨。
祁洲嘖了一聲,握住我的手親了親。
“對不起,諾諾,我知道你傷心,如果一定要離婚,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一套市中心的別墅。”
“但如果你愿意為我忍下,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心也是。”
今天本該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嫁給了相戀八年的男人,世紀婚禮,百萬鉆戒,一切都像夢。
就在五分鐘前,我們還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現在,我卻像個傻子一樣流著淚問他: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為什么偏偏是今夜?”
祁洲一遍遍擦我的淚,眼神近乎憐愛:
“傻瓜,因為我心疼你啊,我知道我爛透了,但既然成了夫妻,我就該對你坦誠。”
他頓了頓,忽然笑了:
“當然,還有個原因,我太期待你知道真相的這一刻了,和我想的一樣,可憐得讓我心疼,讓我更想好好補償你。”
“所以,別離婚好不好?我還會像以前一樣愛你,嗯?”
我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抓起手邊能碰到的一切,瘋了般朝他砸去,用盡力氣嘶吼:
“滾!你給我滾!”
祁洲偏頭擦了擦嘴角,輕笑著站起身。
理了理衣領,走向門口。
“諾諾,你先冷靜冷靜。”
“我去陪小姑娘過生日了。”
門輕聲關上。
我看到戒指里我的倒影,像個失去理智的精神病。
我縮在床角,發瘋般撕扯自己的頭發。
把頭一下下撞向墻壁,直到痛覺變得模糊,直到意識徹底沉入黑暗。
閉上眼的瞬間,我回到了八年前。
逼仄的房間里,祁洲擋在家暴的父親前,將我死死護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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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上血肉模糊,我哭喊著不要打了。
直到警笛聲響起,他嘴里缺著一顆牙還對我笑:
“諾諾別怕,以后再沒人能欺負你。”
后來我們住橋洞,撿垃圾,我的床是他單薄的背。
再后來,他干工地,做銷售,終于換來一間小小的一居室。
他緊緊抱住我說:
“諾諾,我們有家了。”
那時的記憶太美好,讓我在夢里沉溺了太久。
再睜開眼時,是被閨蜜的微信轟炸吵醒的。
“諾諾!肯定是媒體亂寫!祁洲那么愛你,肯定是假的!”
我茫然點開她發來的鏈接。
才一眼,渾身僵硬。
祁洲帶情人深夜在空中餐廳野戰,被幾百人目擊。
熱搜已經爆了。
我顫抖著手撥通他的電話質問。
他聲音沙啞:
“那個啊,就是玩過頭了,本來不想讓你看見的,熱搜有點難壓,你要是實在介意,自己想辦法處理一下?”
我像個行尸走肉,憑著最后一點力氣,去他發的地址找他。
恍惚間,想起他創業初期,被地產大亨和外貿巨頭的千金同時看中。
全城都在賭他會成為哪一位豪門的贅婿。
可祁洲出乎所有人意料,他連找數百家媒體,只登了一句話:
“我有女朋友,我很愛她,除了死亡能將我們分離。”
那天起,全世界都知道祁洲愛我。
所以今天,他的背叛,才讓全世界都覺得如此刺激。
我找到了祁洲的第二個家,卻在門口先遇見他的助理。
對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讓我的呼吸驟然停了一拍。
推開門,滿地的衣物糾纏。
祁洲摟著一個女人陷在沙發里,聽見動靜,他拍了拍女人的背:
“穿衣服,我老婆來了,有點禮貌。”
女人慢吞吞套上連衣裙,撒嬌讓他拉上背后的拉鏈,轉頭對我吐了吐舌頭:
“姐姐對不起哦,我沒想到阿洲真的會拋下你來陪我過生日,一時太高興,玩過頭了。”
她眨眨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驚呼:
“誒呀,好像沒做措施呢,不過我會吃藥的,你別生氣呀。”
我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彎下腰劇烈地干嘔起來。
祁洲臉色一變,立刻起身過來扶我:
“諾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用力推開他試圖抱我的手,眼淚和生理性的嘔吐物一起狼狽地涌出。
祁洲沉下臉,對那女人低吼:
“還不快出去!”
女人跺了跺腳,嬌哼一聲。
祁洲皺著眉,卻還是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低聲哄道:
“別鬧,等下我讓助理給你買藥,晚上我還是你的,好嗎?”
她這才滿意,順手將自己的蕾絲貼身衣物搭在他肩膀上,挑釁地瞥我一眼才離開。
祁洲隨手將那點布料扔在沙發上,轉身又換上關切的語氣,輕撫我的背:
“諾諾,好點沒?”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我理解,所以,如果你想離婚,我絕不怪你。”
我擦掉嘴角的污跡,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祁洲,我不離婚。”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許是惡心,是憤怒,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我不要什么及時止損,我像個輸紅眼的賭徒,死死攥著他還愛我的籌碼。
我哭,我鬧,我甚至拿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脅。
祁洲最終妥協,答應我會和那女人斷干凈。
看,他還是在乎我的。
只要他愛我,或許一切都還回得去。
但我沒想到,打臉來得那么快。
一個月后,我的生日當天,他和閨蜜的辦公室親密照沖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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