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第五年,我靠著搬運尸體。
終于賺到了買房子的首付。
等著結工資的時候,卻和哥哥迎面撞見。
他來給假千金的狗選墓地。
四目相對,我們默契的一起轉移視線。
直到我接過老板遞來的一萬塊工資。
他才呲笑一聲:
沒想到離家五年,你過得還不錯。
我掃了他手里的黑卡一眼,
還行,不如林梓微的狗。
一百萬的墓地,他連眼睛都沒眨。
而我買套公寓,總價也不過三十萬。
哥哥有些別扭的繃著聲音:
知道你過不慣苦日子。
只要現在道歉,我就讓你回家。
我搖了搖頭,珍重的把錢揣進兜里。
我已經聯系了中介。
馬上,我就有自己的家了。
我離開了殯儀館。
去見中介沈嵐的路上,順手買了個小蛋糕。
她人很好。
這幾年我沒少麻煩她看房。
又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買成。
如今終于定了。
這個蛋糕就當和她一起分享喜悅。
剛離開蛋糕店沒多久。
手腕忽然被人從身后攥住。
我嚇了一跳。
蛋糕沒拿穩,掉到地上摔碎。
憤怒回頭時。
正猝不及防撞進哥哥漆黑的眸中。
我一怔,他聲線冷硬: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解釋的?
煩躁瞬間上涌,我將手抽出來:
解釋什么?
他抿著唇將我上下打量:
你是我許家的女兒,怎么能在殯儀館工作?
你不嫌晦氣,我還怕你克著我和媽媽。
我蹲下身去撿蛋糕:
怕克就離我遠點。
我堂堂正正賺錢,不丟人也不晦氣!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強行將我拽起來。
許攬月,你就非要這個態度跟我說話嗎?
五年前是你自己要離開的,這么久了,還過不去?
耐心消耗殆盡,我甩開他的手:
過不去的是你!
許成舟,咱們已經斷親了,你能別煩我嗎?
他臉色徹底沉下去:
媽媽病了,她一直都很想你。
你這么狠心,對得起她嗎?
又成我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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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林梓微指揮她的狗,咬死了我的貓。
我不過是打了那條狗一下。
就挨了許成舟一個耳光。
那時候他也說:
來福只是條狗,什么都不懂,你怎么這么狠心!
我哭的撕心裂肺。
捂著臉委屈的求助我媽。
卻被她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你那只貓本來就是鄉下帶回來的,把家里的沙發都撓壞了。
這樣的貓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也就是這兩句話,讓我徹底對他們失望,提出斷親。
許成舟黑著臉問我:
就這么點小事,你至于嗎?
小事?
我紅著眼睛,無聲掉淚。
貓只是導火索。
是壓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從我回到那個家開始,林梓微就處處刁難。
而我的親媽,親哥。
沒有一次站在我這頭。
林梓微說我偷她的錢。
他們就搜我的身,搜我的房間。
哪怕最后什么都沒搜出來。
也不舍得讓她道歉。
因為在鄉下生活了二十年。
我的手上都是凍瘡,臉也容易泛紅。
于是她拍了我的照片,發到同學群里帶頭笑話我。
二十歲的我還很要臉。
把皸裂紅腫的手藏在身后。
一腳踹到她心口上。
那是我唯一一次跟林梓微動手。
結果當晚就被我媽罰跪在雪地里。
寫了一百遍對不起。
我對他們的感情,從回到這個家開始就在燃燒。
三年時間,到底還是燃盡了。
小乖的死讓我下定決心離開。
我毅然決然的從貴族學校退學,上了社會。
走的時候,許成舟臉色鐵青的威脅:
你想清楚,離開這個家你什么都不是。
只要我一句話,你連工作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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