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2月22日這個西方圣誕假期前的最后時刻,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突然發難。理由依然是那個被用得泛黃的“國家安全風險”借口,所有外國制造的無人機及關鍵零部件被悉數甩進了“受管制清單”。
這其中的靶心不言自明,全球無人機霸主大疆首當其沖。按照美方透露出的執行口徑,這不僅僅是加稅那么簡單,而是直接切斷了新型號產品的準入許可,盡管早已售出的存量機器暫時逃過一劫,但FCC特意留下了一個“隨時補刀”的口子,保留了對既有產品追溯封殺的解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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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3日中國外交部的回應來得迅速且直接,痛斥這是將國家安全概念泛化,是赤裸裸的歧視性打壓。大疆方面的回應則帶有一種冷峻的務實感——這不僅僅是針對一家中國企業的圍獵,更是在破壞公平競爭,最終受苦的是沒得選的美國消費者。
僅僅兩天后的12月25日,正當美國沉浸在節日的余溫中時,中國商務部的一場例行發布會卻在大洋彼岸引發了比無人機禁令更深層的震動。
面對記者關于“既然已經達成貿易協定,中方是否會放寬稀土磁體出口限制”這樣直白的提問,發言人的回答卻充滿了一種東方式的“太極”智慧:致力于維護產供鏈穩定,但前提是“積極促進、便利合規貿易”。
這里的“合規”二字,重如千鈞。不少外部觀察家只看到了“促進”這個詞,以為中國是為了示好而準備開閘放水,但懂行的人、包括那些急得團團轉的美國軍工企業采購商,卻從這句話里讀出了完全不同的寒意。
就在此時,彭博社等美媒從市場一線挖出的消息證實了一個殘酷的現實:盡管在10月的中美韓國磋商中達成了某種階段性共識,且美國總統特朗普當時還高調宣稱,這等于“事實上的全面放開”,但那只是“成品”的放開,而非“原料”的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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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構成了當前最諷刺的一幕畫面:美國一方面揮舞大棒要在無人機、芯片領域“去中國化”;另一方面卻尷尬地發現,即便中國稍微松開一點口子,美國也只是拿到了成品的稀土磁體,也就是“面包”,卻依然拿不到“面粉”,更別提掌握那一整套復雜的“烘焙工藝”——稀土精深加工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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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合規貿易”四個字背后隱藏的深層邏輯。以往的粗放式出口,那是賣土。現在的“合規”,是在定規矩。中國早已過了單純用斷供來“泄憤”的初級階段,現在的打法更像是一種精準的“閥門控制”。
美媒所抱怨的“拿不到原材料”,實際上揭示了特朗普政府一直想要極力掩蓋的產業軟肋:美國雖然地下埋著礦,但地上的加工環節幾乎是一張白紙。從稀土礦到能裝進F-35戰斗機或者特斯拉馬達里的永磁體,中間隔著巨大的技術鴻溝,而中國牢牢占據著這個環節的絕對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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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貿易數據波動屬于正常市場現象”,這句外交辭令背后的潛臺詞更是耐人尋味。這就像是一個冷靜的棋手在告訴對方:你買不到想要的東西?那不怪我,那是市場的選擇,或者是你的“不合規”。這種解釋權在握的從容,遠比通過行政命令搞封殺要高明得多。
從更宏觀的視角來看,這種“只有面包,沒有面粉”的供應策略,可能是一步意在長遠的狠棋。這不僅是把控了當下,更是在鎖死未來的可能性。試想如果徹底斷供,或許會逼出美國破釜沉舟重建產業鏈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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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只給成品,不給原料和技術,那么美國的下游企業為了成本和效率,依然會依賴中國廉價優質的磁體成品,從而徹底喪失自行投資建設上游加工能力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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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陽謀”。用“便利合規貿易”的名義,維持著全球供應鏈不斷裂,讓你挑不出錯來。但同時用嚴格的原料審批制度,讓你永遠停留在“組裝廠”的位置,無法完成產業鏈的獨立與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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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試圖通過加稅、列清單這種簡單粗暴的行政手段來重塑產業鏈,結果發現除了徒增成本、拉長周期外,核心問題依然無解。過去的貿易摩擦中,大家習慣了抗議和聲討,但現在,一套基于產業鏈統治力的反制體系正在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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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斗氣,也不是為了單純的面子,而是通過實際的產業地位,告訴對手什么叫作“相互依存”。美國可以毫無理由地把大疆列入黑名單,可以限制消費者的選擇。但中國手里握著的,是新能源、軍工、芯片這些高端制造業的“維生素”。
一邊是FCC在紙面上發布一紙禁令,制造焦慮。一邊是商務部在規則框架下,通過精準調控資源的流向,重塑產業格局。對于那些想看中國“服軟”的人來說,商務部的回應看似溫和,實則是在原則問題上劃出了一條無法逾越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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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是資源的較量,更是規則解釋權的爭奪。美國以為達成協定就能回到從前予取予求的時代,以為只要自己一松口,比如削減部分關稅,中國就會感恩戴德地奉上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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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講市場,那就在合規的框架下講。既然要搞“國家安全”,那對不起,高端原料的流向也屬于需要嚴加管控的范疇。
特朗普政府這種“左右互搏”的狀態:左手打壓中國科技企業,右手卻不得不向中國伸手要關鍵原料——本身就是其政策邏輯混亂的體現。而中國這種“你打你的原子彈,我打我的手榴彈”的不對稱博弈策略,正在讓“脫鉤”的成本變得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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