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年那場父子局:老皇帝還沒死,太子就急著搶班奪權,這哪是救國,分明是報仇
至德二載的冬天,五十七歲的詩仙李白蹲在潯陽的大牢里,腦瓜子嗡嗡的。
他也就給永王李璘寫了幾首彩虹屁,怎么就成死罪了?
這一年,大唐的局勢亂成了一鍋粥,看似是安祿山在造反,實則是李家父子在互砍。
存錢防亂世,兒子花錢造亂世,這皇家的親情,比紙還薄。
很多人看唐史,眼光全盯著安史之亂的戰火,卻沒注意到底下涌動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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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為太子李亨在靈武登基是"臨危受命",是為了挽救大唐江山。
但這事兒吧,你得反過來想。
如果翻開那些發黃的舊檔按,仔細琢磨那個時間點,你會發現這里面藏著一個讓人后背發涼的真相:這哪里是兒子救爹,分明是一個憋屈了半輩子的"備胎",對親爹發動的一場精準反殺。
要看懂這場反殺,得先看看李亨這幾十年過的是什么日子。
在大唐當太子,那就是個高危工種,死亡率比前線還要高。
前有李建成血濺玄武門,后有李瑛一家三口被冤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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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這個太子當得,那叫一個"慫"。
史料里記載,宰相楊國忠權勢滔天那會兒,李亨在御花園里遠遠看見他,第一反應竟然是躲到假山后面。
為了保命,他甚至兩次主動休掉自己的正妻。
第一任老婆韋氏,因為娘家哥哥惹了事,李亨怕牽連自己,二話不說就離婚;第二任杜良娣,也是同樣的原因被掃地出門。
把自己活成一個毫無存再感的透明人,這就是李亨的生存之道。
為了保命啥都干,這種長達十年的極度壓抑,要么把人逼瘋,要么就把人逼成最冷血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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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顯然是后者,他一直在等,等那個至高無上的父親露出破綻。
機會終于在馬嵬驛來了。
現再回頭看,馬嵬驛兵變這事兒充滿了太多巧合。
禁軍嘩變,逼死楊貴妃,殺了楊國忠,這不僅是"清君側",更是徹底拔掉了唐玄宗所有的羽翼。
最耐人尋味的是兵變之后的分道揚鑣:老皇帝要去四川避難,作為太子的李亨本該隨行盡孝,但他卻一反常態,帶著人馬毅然北上靈武。
這一轉身,就是父子決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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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756年,李亨帶走的是大唐最精銳的朔方軍人脈,留給父親的只有幾千殘兵敗將和一堆爛攤子。
到了靈武,李亨干的第一件事簡直絕了:直接登基稱帝,然后遙尊父親為"太上皇"。
這招"先斬后奏"玩得太溜了,等于直接給老爺子發了個通知:您的時代結束了,現再大唐姓李,但不是您的那個李了。
這不就是現代職場里的"暴力裁員"嗎?
直接把董事長架空成了名譽顧問。
遠在四川的唐玄宗收到消息時,表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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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畢竟是玩了一輩子權術的高手,哪能甘心就此謝幕?
他表面上發詔書承認兒子的帝位,暗地里卻下了一道更狠的命令:誥令全國各地節度使,軍政大事先聽太上皇的。
緊接著,他把目光投向了江南,那里有錢、有糧,還有他最疼愛的小兒子——永王李璘。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永王之亂"的真相。
唐玄宗給李璘的任命書大有深意:山南東道、嶺南、江南西道節度使。
這幾乎是把大唐剩下的一半家底——最富庶的南方半壁江山,全交給了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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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算盤打得很響:他在四川遙控,小兒子在江南擁兵自重,兩面夾擊,就能把北方的李亨架空。
當朝皇帝聽別人說好話,這事能好?
李白當年就是看不透這層迷霧,興沖沖地去給永王寫詩,其實是卷進了一場最高級別的父子暗戰。
他以為自己是去匡扶社稷,其實在李亨眼里,他就是站錯隊的典型。
李亨對此心知肚明。
他已經在那個恐怖的太子位子上忍了太久,絕不可能容忍第二個"太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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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古代版的"內卷"嗎?
只不過卷的不是加班,是人命。
當永王李璘的大軍順江而下時,李亨沒有絲毫手軟,直接將親弟弟定性為"叛逆",并調動重兵圍剿。
這一刻,什么骨肉親情,在皇權面前都成了笑話。
李亨的手段極其雷霆,他調動了淮南西道節度使高適——也就是那個寫"莫愁前路無知己"的詩人高適,去討伐李白的老板。
這場仗打得很快,永王李璘本來也就是個政治小白,哪玩得過他那個隱忍了幾十年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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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永王兵敗被殺。
李白因為"從逆"的罪名,被流放夜郎。
而身在四川的唐玄宗,徹底失去了翻盤的最后籌碼。
這就像是一場豪賭,老爺子押上了最后的私房錢,結果被兒子連桌子都給掀了。
史書上說,李璘死訊傳來,唐玄宗"傷悼久之"。
這位開創盛世的帝王,在晚年不僅丟了江山,還不得不面對兒子殺兒子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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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最終被接回長安時,與其說是榮歸故里,不如說是被軟禁在了興慶宮。
那一年的長安,早已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李亨為了防止父親東山再起,甚至把唐玄宗身邊得力的太監、心腹全部流放或者是殺掉,只留給老頭幾個掃地的宮女。
這哪里是養老,分明就是坐牢。
據說,他在凄涼的晚景中,常常獨自對著凄冷的月光發呆。
不知道那一刻,他是否會想起當年那個躲在假山后面、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太子李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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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個唯唯諾諾的"慫包",咬起人來竟然這么疼。
這場權力的交接,沒有溫情脈脈的禪讓,只有刀光劍影的算計。
李亨用半生的隱忍換來了最后的爆發,證明了在帝王家,"慫"不是軟弱,而是一種最高級的生存智慧。
只是這代價太過沉重,父子成仇,兄弟相殘,大唐最輝煌的家族,終究也沒能逃過權力魔戒的詛咒。
當我們今天再讀這段歷史,或許更該感慨的不是成王敗寇,而是那些被宏大敘事掩蓋下,血淋淋的人性抉擇。
李亨贏了,但他這一輩子,恐怕也沒睡過幾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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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應元年四月,七十八歲的李隆基在神龍殿駕崩。
僅僅過了十三天,五十二歲的李亨也跟著去了。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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