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1958年，日本有個叫吉村壽人的教授火了，他是南極觀測隊的隊長，回國的時候那排場，鮮花掌聲一大堆，被國民當成了挑戰大自然的超級英雄。
可誰能想到，就在二十年前，還是這個人，在哈爾濱平房區零下30度的冰天雪地里，手里掐著秒表，冷漠地盯著一個中國小伙子的手指頭一點點變黑、壞死。
那小伙子疼得在那嚎，嗓子都喊破了，這位吉村教授眉頭皺得死緊，嫌人家吵著他記錄“凍傷指數”了。
這事兒吧，越琢磨越讓人后背發涼。
咱們今天不說那些打打殺殺的戰場，就聊聊這幫本來應該救死扶傷的頂尖醫學精英，是怎么一步步活成這副鬼樣子的。
時間拉回到1936年。
那時候日本的東京帝國大學、京都帝國大學，那是醫學界的金字塔尖。
這幫教授、博士日子過得挺安穩，直到他們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
寫信這人叫石井四郎，在軍部混得風生水起。
這人也是個心理學大師，他開出的條件簡直讓這些書呆子無法拒絕：工資翻好幾倍，用的是德國進口的最頂級設備，最要命的是，這里有無窮無盡的“實驗材料”隨你折騰，不用家屬簽字，不用擔心倫理道德。
對于那些想在學術上搞“彎道超車”的醫學狂人來說，哈爾濱那個代號“731”的大院，根本不是地獄，那是他們做夢都想去的天堂。
于是乎，一場人類歷史上最惡心的“人才跳槽”開始了。
2600多個所謂的精英，脫了白大褂換上黃軍裝，跨過大海跑到中國東北。
對外說是“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好像是給部隊凈化水的，實際上，那是個人間煉獄。
在那個占地6平方公里的大院里，藏著一條看不見的流水線。
原材料是憲兵隊抓來的，有中國的抗日戰士，也有蘇聯大兵，還有普通老百姓。
進了這道門，名字就沒了，不管你以前是誰，現在只有一個代號——“馬魯太”。
這詞兒在日語里就是“圓木”的意思。
你看，在他們眼里，這哪是人啊，這就是一根根等著被鋸開、被燒掉的木頭。
每當深夜有悶罐車咣當咣當開進平房基地，那聲音聽著就跟催命符似的。
新來的“圓木”會被迅速編號，從1001號開始往后排，然后分給各個“研究班”。
這哪是管監獄啊，分明就是管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在這里，醫學徹底變味了。
笠原班琢磨怎么讓鼠疫桿菌毒性更強，田中班研究怎么讓跳蚤帶上更多病毒。
最變態的還得是吉村班的凍傷實驗。
為了搞那個所謂的“極寒作戰數據”，他們把活人的胳膊腿泡在冰水里，等到凍硬了，就拿小木棍敲。
據后來見過的老兵回憶，那聲音敲起來清脆得很，就像敲那個凍硬的大蘿卜。
而在高橋班的靶場上，活人被綁在木樁子上，測試陶瓷細菌炸彈能炸多遠。
炸彈一響，這幫研究員根本不在乎人被炸成啥樣，他們只關心那些帶著病毒的跳蚤有沒有粘在人身上。
這跟納粹集中營還不太一樣。
納粹殺人往往帶著一種種族滅絕的瘋狂勁兒，可731這幫人，那是真的“冷靜”。
他們給受害者注射霍亂弧菌，然后就像觀察小白鼠一樣，每隔15分鐘抽一次血，記錄血壓怎么掉、心跳怎么停。
在他們看來，這不叫殺人，這叫“完成課題”，這叫“刷數據”。
甚至人剛斷氣，或者還沒徹底斷氣，岡本班的解剖刀就上去了，因為他們要最新鮮的病理標本。
為了維持這個殺人機器運轉，他們搞了個“特別輸送”制度。
從1940年到1945年，少說也有3000人通過這條單行道被送進去，最后能活著走出來的，是零。
這還只是有據可查的數，沒查到的更多。
到了1945年8月，蘇聯紅軍那是真猛，直接出兵東北。
日本眼看要完，731部隊接到死命令：撤退，把所有證據都毀了。
這應該是基地最亂也最血腥的時候。
為了滅口，4臺焚尸爐燒得冒黑煙都來不及處理尸體。
那些還沒來得及死的“圓木”，直接被毒死或者槍斃，尸體就被扔進松花江里沖走。
更缺德的是，為了毀掉細菌工廠，他們把實驗室炸了。
這一炸不要緊，無數帶著鼠疫、霍亂的老鼠和跳蚤全跑出來了，直接沖進附近的村子。
那年秋天，平房區附近的老百姓莫名其妙得怪病，一個個村子死得沒剩幾個人。
日本人拍拍屁股走了，但他們留下的“死神”，卻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繼續在這片黑土地上收割生命。
最諷刺的大結局來了。
按理說，石井四郎這幫人得跟東條英機一樣上絞刑架吧？
并沒有。
這幫人精得很，他們手里攥著這幾年搞來的、沾滿血的幾萬頁活體實驗數據，轉頭就跟美國做了筆骯臟交易。
美國人一看，這數據可是獨家猛料啊，為了搞生化武器，直接大手一揮，赦免了這群惡魔。
結果呢？
這群在哈爾濱干盡壞事的“醫學精英”，搖身一變，回國后成了日本醫學界的泰斗、大學校長、綠十字公司的老板。
就像那個凍死人不眨眼的吉村壽人，最后還混成了國家英雄，風風光光過了一輩子。
歷史這東西，有時候真比恐怖小說還嚇人。
731這事兒，不光是侵略，更是讓人看清了，當科學沒了人性的韁繩拴著，這幫精英能墮落成什么樣。
參考資料：
謝爾頓·H·哈里斯，《死亡工廠：美國掩蓋的日本細菌戰犯罪》，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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