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歲還要拄著人才能上臺唱歌,這畫面比任何催淚片都扎心。
萬梓良,當年《大內群英》里英氣逼人的小玄子,如今糖尿病纏身,痛風發作時能疼得直吸氣。昨晚刷到他在惠州商場走穴的小視頻,舞臺不過兩平米,音響還嗡嗡的,老頭穿著亮片西裝,唱到高音憋得臉通紅,下臺時膝蓋一軟,全靠旁邊小弟架著。彈幕飄過去:這誰啊?過氣明星。我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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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算過賬,這種三線小城商演,唱三首歌撐死兩萬塊。夠萬梓良打一個月胰島素,還得省著用。但他每次都帶妝彩排,候場時偷偷嚼餅干壓血糖,上臺前把西裝第二顆紐扣重新縫緊——那扣子掉了三次,他不想讓臺下觀眾看見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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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絕的是后臺花絮。演出結束,兒子萬大千躲在幕布后錄像,像小時候爸爸看他表演那樣。22歲的小伙子背著吉他,手機鏡頭里老爹的白發特別刺眼。他不過來接,就遠遠比大拇指。父子倆的默契是:絕不在人前擁抱,怕記者亂寫“賣慘”。但萬大千把每月獎學金打給老爸當醫藥費,老頭轉身就去買了套新音響,說是“不能讓小地方觀眾聽破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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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們唏噓的不是巨星落魄,而是發現:原來人這輩子真的能把熱愛當飯吃,哪怕飯里拌著藥片。當萬梓良在臺上唱到“浪奔浪流”,突然卡殼忘了詞,臺下居然有00后小姑娘接上——她說是爺爺帶她看過《上海灘》DVD。那一刻老頭眼眶紅了,不是為自己,是為終于有人記得,他演的不只是角色,還是幾代人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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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再問值不值。當萬大千在畢業典禮上彈起父親1986年的老歌,全校大合唱時,答案已經寫在萬梓良的手機備忘錄里:“兒子,今天我沒扶墻走了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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