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登中校,前邊發現大批南朝鮮軍隊!”
一九五一年2月11日深夜,朝鮮橫城,幾名荷蘭哨兵興奮地向指揮部匯報,以為是友軍來接防了。
指揮官歐登還在帳篷里喝著熱咖啡,聽著留聲機,誰也沒想到,這哪里是什么友軍,分明就是索命的閻王。
那幫穿著韓軍制服的人,走到跟前二話不說,掏出手榴彈就往帳篷里扔,這一夜,成了荷蘭軍隊幾百年來最不愿意提起的噩夢。
01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說起荷蘭這個國家,大伙兒第一反應可能就是風車、郁金香,看著挺人畜無害的。
但在幾百年前,這幫人可是有個響亮的名號,叫“海上馬車夫”,那是真的狂,滿世界搶地盤,看見好東西就想往自己懷里摟。
咱們把時間軸往前撥一撥,撥到明朝萬歷三十二年,也就是1604年。
那時候荷蘭人仗著船堅炮利,開著三艘巨型戰艦就闖進了咱們的澎湖列島。領頭的叫韋麻郎,這人是個典型的強盜邏輯,覺得明朝跟南洋那些小國一樣,嚇唬嚇唬就得跪。
他在澎湖島上插了大旗,還要跟明朝做生意,放話說不答應就開炮。
結果呢?碰上了個硬茬子,叫沈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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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有容這人是個暴脾氣,專門治各種不服。他一聽說紅毛番占了澎湖,二話不說,帶著五十艘戰船就圍了上去。那時候明朝的水師雖然裝備稍微落后點,但那個氣勢是真的足。
沈有容單刀赴會,直接跳上荷蘭人的船,指著韋麻郎的鼻子就是一頓輸出。大概意思就是:這里是大明的地盤,要么滾,要么死,你自己選。
韋麻郎一看這架勢,周圍全是明軍的戰船,一個個磨刀霍霍的,當時就慫了,灰溜溜地撤出了澎湖。
這是咱們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正面硬剛西方殖民者,而且是完勝。
但這幫人記吃不記打。
到了清朝末年,也就是1901年,八國聯軍進北京那會兒,荷蘭人又湊上來了。
其實當時荷蘭根本沒派什么兵,也沒打什么仗,就是跟在列強屁股后面起哄。但簽《辛丑條約》的時候,他們跳得比誰都高,非說自己的利益受損了,要賠償。
清政府那個軟骨頭,還真就給了。
荷蘭最后分到了0.17%的賠款。你別看比例小,那可是幾百萬兩白銀啊,要是算上利息,那是多少錢?那是中國老百姓的血汗錢。
這就是典型的“碰瓷”,一分錢力氣沒出,白撿了這么大個便宜。
這事兒給荷蘭人養成了一個壞毛病,覺得中國就是塊肥肉,誰都能上來咬一口,而且不用負責任。
這種“不勞而獲”的快感,像毒品一樣麻痹了荷蘭人的神經,一直持續了半個世紀。
到了一九五零年,朝鮮戰爭爆發。美國人一吆喝,說要組建“聯合國軍”,荷蘭人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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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看來,這哪里是去打仗啊,這分明就是去參加一場“武裝游行”。
美國那么粗的大腿抱著,飛機大炮轟著,自己只要派幾個人過去意思意思,搖旗吶喊一下,等仗打完了,那不得像五十年前一樣,再分一筆戰利品?
于是,荷蘭政府大手一揮,拼湊了一個步兵營,叫什么“凡霍茨團”。
這個團的名字就有意思,“凡霍茨”是荷蘭殖民印尼時期的總督,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用這么個名字命名部隊,可見這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還是那套殖民者的強盜邏輯。
他們一共湊了八百多人,后來陸陸續續加到了一千來人,屁顛屁顛地就去了朝鮮。
這幫荷蘭大兵,穿的是美式軍裝,吃的是牛肉罐頭,喝的是速溶咖啡,嘴里叼著萬寶路。
他們覺得自己是來度假的,是來見證“文明世界”如何碾壓“落后國家”的。
殊不知,這一腳,直接踢到了鐵板上。
因為他們忘了,1951年的中國,早就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大清了。
那筆欠了五十年的債,利滾利,滾到了今天,該還了。
02 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
一九五一年2月,朝鮮半島那是真冷啊,零下三十多度,吐口唾沫都能砸個坑。
那時候,抗美援朝戰爭已經打到了第四次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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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那邊的指揮官換成了李奇微,這老狐貍比麥克阿瑟難對付多了。他發現志愿軍有個弱點,就是后勤跟不上,這就搞了個“磁性戰術”,想把志愿軍給拖垮。
李奇微集結了美軍、韓軍,還有那幫“聯合國軍”的小弟,發起了猛烈反攻。
荷蘭營當時歸美軍第2師指揮,被安排在橫城方向。
歐登中校,也就是荷蘭營的營長,這會兒正得意著呢。
他覺得這場仗馬上就要結束了。對面那些中國士兵,穿著單薄的棉衣,拿著萬國牌的舊步槍,怎么可能擋得住美軍的鋼鐵洪流?
荷蘭營的任務是掩護美軍推進,順便守住幾個關鍵的高地。
在歐登眼里,這任務簡直輕松加愉快。他們在陣地上修了幾個工事,然后就開始享受生活了。
白天曬曬太陽,晚上圍著篝火烤肉,那日子過得,比在荷蘭老家還滋潤。
甚至有士兵開玩笑說,等打到鴨綠江邊,一定要帶幾件中國的瓷器回去,那玩意兒在歐洲可值錢了。
看看,這幫人到現在還在想著搶東西。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山溝溝里,一雙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那是中國人民志愿軍第39軍117師。
師長張竭誠,那是個打仗不要命的主。他接到的命令是:穿插!死命地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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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插到他們的心臟里去,把他們的退路給堵死。
這任務有多難?
你想想,那是大雪封山啊,積雪沒過膝蓋。幾千人的大部隊,要在美軍飛機的偵察下,悄無聲息地摸過去,還要避開敵人的正面防線。
志愿軍戰士們把棉衣反穿,白里子朝外,跟雪地融為一體。為了不暴露目標,他們不敢生火做飯,餓了就抓一把雪,啃一口凍得像石頭一樣的炒面。
那炒面進到胃里,拔涼拔涼的,但這幫年輕的戰士,心里頭卻是熱的。
因為他們知道,身后就是祖國,就是家鄉,絕不能讓這幫強盜跨過那條江。
2月11日,橫城反擊戰正式打響。
這天晚上,老天爺都在幫咱們,大雪紛飛,能見度極低。
正面的韓軍第8師,那叫一個脆,一觸即潰。志愿軍一沖鋒,韓軍就炸了窩,滿山遍野地跑。
這就給117師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張竭誠師長一看,戰機來了!他命令部隊,大膽穿插,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敵人的退路給切斷。
351團作為先頭部隊,那跑得叫一個快。兩條腿跑過了敵人的汽車輪子。
當他們摸到鶴谷里附近的時候,發現前面公路上全是汽車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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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正在撤退的韓軍和美軍。
這時候,一個大膽的計劃在351團團長腦子里冒了出來。
既然到處都是敗兵,那咱們干脆也扮成敗兵,混進去!
戰士們把韓軍丟棄的鋼盔往頭上一扣,或者是把軍帽反著戴,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公路。
這招叫“渾水摸魚”。
但在那個混亂的夜晚,這招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03 鶴谷里的死亡派對
時間來到2月11日深夜。
荷蘭營的陣地就在鶴谷里一帶。
歐登中校雖然覺得形勢有點不對勁,畢竟前面的韓軍敗得太快了,但他還是對美軍的火力有信心。
他在指揮所里,看著地圖,旁邊還放著剛煮好的咖啡。
外面的公路上,到處都是潰退下來的韓軍,亂哄哄的,像趕集一樣。
荷蘭哨兵站在路邊,看著這幫灰頭土臉的“友軍”,眼神里全是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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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一支隊伍走了過來。
這支隊伍跟別的韓軍不太一樣,他們不說話,也不亂跑,就這么悶著頭走路,而且隊形保持得特別好。
荷蘭哨兵也沒多想,以為這是韓軍哪支精銳部隊撤下來了。
有個荷蘭士兵還挺熱情,沖著這支隊伍揮了揮手,嘴里喊著“哈羅”,意思是打個招呼。
要是換了平時,友軍見面怎么也得回個禮吧?
但這支隊伍里,沒人理他。
所有人都冷冷地看著他,那種眼神,讓這個荷蘭士兵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那不是看友軍的眼神,那是看獵物的眼神。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支隊伍已經走到了荷蘭營的核心陣地。
距離只有幾十米了。
甚至能看清荷蘭士兵臉上那個大鼻子的輪廓。
突然,隊伍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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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無數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
是手榴彈!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瞬間撕裂了夜空。
那個剛才還揮手打招呼的荷蘭哨兵,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被炸上了天。
火光沖天而起,把鶴谷里的夜空照得通紅。
那些正在帳篷里睡覺的荷蘭士兵,被爆炸聲驚醒,連褲子都來不及穿,抓起槍就往外跑。
結果一出門,就迎面撞上了刺刀。
“Chinese!Chinese!”
驚恐的叫喊聲響徹山谷。
原來,這根本不是什么韓軍,這是志愿軍351團的穿插部隊!
他們就像一把尖刀,直接插進了荷蘭營的心臟。
這就叫“中心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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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人徹底懵了。
他們習慣了打陣地戰,習慣了離得遠遠的互相對射。
哪見過這種打法?直接摸到你鼻子底下,槍口頂著胸口打,刺刀對著肚子捅。
志愿軍戰士們像猛虎下山一樣,沖入敵群。
這時候啥戰術動作都不用了,就是貼身肉搏,就是拼刺刀。
荷蘭人手里的卡賓槍、沖鋒槍,在近戰中根本施展不開。反倒是志愿軍的三棱刺刀,那是一捅一個透心涼。
歐登中校在指揮所里,聽見外面亂成一鍋粥,氣得直拍桌子。
他抓起電話想叫支援,可是電話線早就被切斷了。
他想組織反擊,可是部隊已經被沖散了,到處都是中國士兵的身影。
這時候,幾個志愿軍戰士已經沖到了指揮所門口。
歐登中校剛掏出手槍,想做最后的掙扎。
一顆手榴彈骨碌碌地滾到了他的腳邊。
那是蘇制的F1手榴彈,威力大,破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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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懸念。
隨著一聲巨響,這位想要來東方“分一杯羹”的中校,連句遺言都沒留下來,就直接去見了上帝。
和他一起報銷的,還有荷蘭營的整個指揮班子。
這就叫“斬首行動”。
04 20分鐘的毀滅
從戰斗打響到荷蘭營指揮系統徹底癱瘓,一共用了多久?
不到20分鐘。
這20分鐘,對于荷蘭人來說,就是人間地獄。
351團的戰士們,簡直就是戰神附體。
有一個班長,帶著幾個人,硬是堵住了一群想要逃跑的荷蘭兵。這幫荷蘭人也是急眼了,端著槍亂掃。
班長眼都不眨,利用地形掩護,一顆手榴彈甩過去,趁著煙霧沖上去就是一梭子。
公路上的美軍坦克想掉頭跑,結果被前面炸毀的汽車堵得死死的,進退不得,成了一堆廢鐵。
荷蘭人想往山上跑,山上早就被志愿軍占領了,機槍像割麥子一樣往下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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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打仗啊,這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一個幸存的荷蘭士兵事后回憶說:“到處都是爆炸聲,到處都是喊殺聲。那些中國人就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魔鬼,根本不怕死!我們的機槍剛響兩聲,就被手榴彈炸啞了。”
在夜戰、近戰這方面,志愿軍那就是祖師爺級別的。
荷蘭人那套“紳士”打法,在朝鮮的冰天雪地里,就是個笑話。
戰斗一直持續到天亮。
鶴谷里成了荷蘭人的墳場。
那個曾經在海上不可一世、那個在談判桌上精明算計的荷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被打回了原形。
天亮的時候,戰場上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被燒毀的汽車、坦克,還有各種扭曲的尸體。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味和烤肉味。
那是美軍和荷蘭營丟棄的物資被燒毀的味道。
這一仗的數據很快就出來了。
志愿軍共殲滅敵軍4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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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那個牛皮哄哄的“凡霍茨團”,也就是荷蘭營,傷亡了768人!
咱們要知道,荷蘭總共才派了多少人來?也就一千來號人。
這一下,基本上把他們的主力給打殘了。
什么叫“團滅”?這就叫團滅。
雖然還有幾個漏網之魚跑了,但作為一個戰斗建制,荷蘭營在這一夜,已經名存實亡了。
那個曾經想來“分戰利品”的荷蘭營,最后分到的是什么?
是幾百具冰冷的尸體,和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這幫人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五十年前可以隨便欺負的中國人,現在變得這么強?
其實答案很簡單。
因為五十年前,那是腐敗無能的大清。
而現在,是站起來了的新中國。
05 時代的耳光
這一仗打完,荷蘭國內那是舉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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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軍隊,在東方竟然輸得這么慘。
這不僅僅是軍事上的失敗,更是心理上的崩塌。
那種“西方人優越感”,被志愿軍用刺刀挑得粉碎。
在后來的朝鮮停戰談判中,荷蘭代表老實多了,再也不敢提什么“特殊利益”,再也不敢像辛丑年那樣獅子大開口了。
他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中國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這場橫城反擊戰,不僅打疼了荷蘭人,也打醒了那些還做著“殖民夢”的西方國家。
彭老總說過一句話,那叫一個提氣:“西方侵略者幾百年來只要在東方一個海岸上架起幾尊大炮就可霸占一個國家的時代,是一去不復返了!”
這話,就是說給荷蘭這種國家聽的。
你想想,從1604年沈有容逼退韋麻郎,到1901年《辛丑條約》的屈辱,再到1951年橫城反擊戰的雪恥。
這一路走來,咱們中國容易嗎?
那是無數先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尊嚴。
今天,在韓國橫城那個地方,立了個紀念碑。
上面刻著參戰國的名字,荷蘭也在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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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去旅游的人看到這個碑,可能會覺得:“喲,荷蘭還挺仗義,跑這么遠來幫忙。”
呸!仗義個鬼!
他們是聞著血腥味來的,是想趁著新中國立足未穩,再來狠狠咬上一口。
在他們的算盤里,只要跟著美國,就能像當年跟著八國聯軍一樣,再簽一個《辛丑條約》,再拿一筆巨額賠款。
但他們算錯了一件事。
時代變了。
荷蘭人用768條人命,交了這個學費。
這學費貴嗎?貴!但也是他們自找的。
如果那個歐登中校在陰曹地府里,遇到當年的韋麻郎,兩人可能會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
韋麻郎嘆了口氣:“當年沈有容只是讓我滾,我滾了,好歹還留條命。”
歐登中校摸著被炸爛的胸口,苦笑著說:“是啊,我以為這次能去搶點錢,結果遇到的是志愿軍……這幫人,比當年的明軍還要狠一萬倍!”
韋麻郎搖搖頭:“老弟啊,時代變了。有些錢能拿,有些錢,那是燙手的炭,拿了是要燒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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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歷史給那些貪婪者,最響亮的一記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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