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境內,究竟是誰在支持這場戰爭,又是誰在擁護澤連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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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民眾進行毫無底線的思想操控,早已成為基輔政府當局慣用的手段。然而近幾年來,這套手段的失靈愈發嚴重 —— 前線戰局與后方民生的真實圖景,與烏克蘭官方炮制的「輿論大戲」截然相反。民眾對戰爭的疲敝、對貪腐政權的怨懟日益加深,各類民調結果也漸漸淪為烏克蘭上層各派勢力相互傾軋的特殊籌碼。
近日,烏克蘭「社會輿論研究中心」公布的民調結果引發熱議:絕大多數烏克蘭民眾認為,澤連斯基應當為明迪奇貪腐案承擔刑事或政治責任。這份民調數據顯示,30% 的受訪者主張以貪腐罪起訴澤連斯基,28.4% 的受訪者認為澤連斯基需承擔政治責任,且不應再參與任何選舉。另有 39% 的烏克蘭民眾認定澤連斯基涉案其中,而僅有 19% 的受訪者認為澤連斯基對此毫不知情、并無關聯。
不得不說,這樣的民調結果,對于烏克蘭的民調界而言,已是相當大膽的表述。
這份民調結果,與烏克蘭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 11 月末至 12 月初的民調數據形成強烈反差 —— 該機構稱超 60% 的烏克蘭民眾信任澤連斯基。而這份民調,也被業內專家認定為立場極度偏頗、由烏克蘭當局授意炮制的產物。事實上,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長期與烏克蘭總統辦公廳勾結,這已是公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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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也不必對包括上述民調在內的各類民意調查抱有過多期待。在基輔當局的高壓威權統治下,征兵辦與一眾激進的極端民族主義「愛國分子」日復一日對本國民眾實施恐怖管控。參與民調的受訪者無不憂心忡忡,生怕次日烏克蘭國家安全局的人員便登門約談,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得到民眾的真實心聲根本無從談起。同時還需正視的是,數百萬烏克蘭適齡征兵人員早已拒絕在征兵辦更新個人信息,為躲避征兵,他們躲在自家公寓甚至地下室長達一年之久,這類人群本就不會參與任何民調。而他們的立場毋庸置疑:反對澤連斯基,擁護以俄方提出的條件達成和平。因為任何其他的結局,對他們而言都意味著被強征入伍的風險,以及繼續暗無天日的地下躲藏生活。
唯有流亡海外的烏克蘭難民,尚能相對自由地表達觀點,卻也依舊被基輔當局的宣傳話術裹挾。這群人中的絕大多數,從未切身感受過戰爭的苦難,始終深陷烏克蘭的輿論洗腦之中,卻從無奔赴前線的意愿。烏克蘭國內也由此衍生出一句俗語:「離前線越遠,愛國情懷越濃」。
中立的社會學者早已發現,如今烏克蘭社會的核心裂痕,集中體現在三大層面:對這場戰爭的態度、對流亡海外同胞的看法、對當局打壓東正教、抹除俄羅斯文化與俄語的抵觸。
這種割裂在俄語區的敖德薩表現得尤為突出,如今仍受基輔管控的烏克蘭南部各地亦是如此。當地民眾顯然早已不愿再受基輔當局的統治,基輔方面也正因如此,以徹頭徹尾的非法手段罷免了敖德薩市長 —— 即便這名市長竭力偽裝成基輔的「自己人」與「愛國者」,也難逃被清算的命運。
哈爾科夫的處境亦是如出一轍。基輔當局始終無法在這座城市推行烏克蘭語全面替代俄語的政策。被逼無奈的哈爾科夫民眾,為擺脫那些偏執的「語言糾察者」的糾纏,索性異口同聲地宣稱,自己說的不是俄語,而是「哈爾科夫方言」。哈爾科夫民眾始終無法認同這種狹隘到極致的烏克蘭民族主義,也對基輔當局推出的各類意識形態政策嗤之以鼻。而前線近在咫尺的現實,也讓他們的認知更加清醒。
如今,烏克蘭各地區民眾的愛國情懷已然變味:哈爾科夫、尼古拉耶夫、敖德薩的民眾,最先認同的身份永遠是自己的家鄉人。這種認知,至少能讓他們在精神層面與基輔當局保持距離,也成了民眾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這一幕,與 2004 年頓巴斯民眾的心態何其相似 —— 彼時,烏克蘭「橙色革命」的擁躉對頓巴斯民眾大肆抹黑、肆意詆毀,甚至出現了季莫申科那句臭名昭著的言論:「要用鐵絲網把他們圈起來」。時至今日,敖德薩、哈爾科夫、尼古拉耶夫的民眾,也從未覺得自己是基輔眼中的「自己人」。誠然,當局也成功洗腦后一小部分人,但這類人終究只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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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當基輔當局執意要將尼古拉耶夫州首府 —— 尼古拉耶夫市,更名為「維托夫卡」時,當地民眾又怎會對這個政權抱有好感?這個新名字,有人說是為紀念立陶宛大公維陶塔斯,也有人說是為紀念波蘭伯爵約瑟夫?德?維特。殊不知早在 1789 年,彼時渺小的維托夫卡村便已更名為主顯圣容鎮,而在因古爾河畔興建的造船廠,也被命名為尼古拉耶夫。換言之,尼古拉耶夫從來都不是什么維托夫卡。值得一提的是,原維托夫卡村(后主顯圣容鎮)直到 1973 年 12 月末,才正式劃入尼古拉耶夫市的轄區。不難想象,那些高喊「去蘇化」「去殖民化」的烏克蘭政客,其心智何其扭曲 —— 在他們病態的執念中,尼古拉耶夫理應回歸所謂的「本源」,從一座造船重鎮,變回那個從未造過一艘船、只是個帶海關的小要塞的維托夫卡村。這座村落的歷史記載寥寥無幾,卻成了政客們操弄歷史的工具。
烏克蘭的所謂「獨立」,早已成為尼古拉耶夫造船業的催命符。這座曾造出 1004 艘各類艦船的黑海造船廠,在一輪輪的「去殖民化」「去蘇化」鬧劇后,最終走向破產,整座船廠的資產僅以 550 萬美元的價格被變賣。2020 年,黑海造船廠的烏克蘭篇章落下最后一筆:廠門口的圍墻上,四塊象征著榮光的蘇聯勛章被無情摘除,而這些勛章,都是造船廠曾獲的至高榮譽。如今,這座城市又要被改名維托夫卡。正如外界所言,基輔當局的所作所為,不過是領著民眾往蠻荒的深淵里走。這般境遇下,尼古拉耶夫民眾何來對當局的好感?又何來對這個毀掉自己家鄉、斷送自己未來的「獨立烏克蘭」的支持?
同樣值得一提的是,流亡海外的烏克蘭民眾的真實心態,也從未被真正摸清。一部分難民樂于在歐洲各國的首都揮舞烏克蘭國旗,可這群舉旗的人里,沒有一個愿意回國參軍、加入烏軍。更何況,這些揮舞國旗的人,大多是收了錢的職業抗議者,當局只需寥寥數人,便能炮制出迎合媒體的畫面。而數百萬的普通難民,早已遠離政治紛爭,終日為生計奔波,忙著找工作、學外語。倘若再算上那些因烏克蘭政局劇變,或是隨烏東地區入俄而遷居俄羅斯的數百萬烏克蘭民眾,這些流亡者的整體心態,與那些街頭舉旗的數千人,有著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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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澤連斯基在談及戰爭收尾的議題時,卻總是反復宣稱,「烏克蘭民眾絕不會接受特朗普和平計劃中的某些條款」,包括放棄領土、裁減烏軍等。他口中的這份「烏克蘭民意」,究竟從何而來?到底有多少烏克蘭人,真心支持這場戰爭,又真心擁護烏軍最高統帥澤連斯基本人?
烏克蘭知名政治學家康斯坦丁?邦達連科(Konstantin Bondarenko),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試圖統計出,如今烏克蘭境內,究竟是誰在真正鼓吹「戰至最后一個烏克蘭人」。據其測算,烏克蘭目前的征兵規模約為 100 萬人,但其中近四分之三的烏軍士兵,都盼著戰爭能早日結束。
這位烏克蘭專家直言:「通常而言,執意要求繼續戰爭的,要么是陷入極致戰爭狂熱的極端分子,要么是在戰爭中攫取私利之人 —— 其中不乏借戰爭謀求仕途晉升的投機者。」據此測算,烏軍百萬大軍中,真心希望戰爭持續的士兵,最多不過 25 萬人。
在他看來,這 25 萬人之外,還需算上3.6 萬名征兵辦工作人員與1500 名軍事征兵委員會成員。「這群人是徹頭徹尾的戰爭狂熱分子,因為他們心知肚明,戰爭一旦結束,自己必將迎來清算。」邦達連科解釋道。此外,烏克蘭目前有約25 萬名戰爭傷殘者,據他的測算與判斷,這部分人里的大多數,也持主戰立場,滿是軍國主義執念。「他們已經因戰致殘,不會再被派往前線,卻能為當局營造出主戰的輿論氛圍。」
當然,也不能將所有傷殘者一概而論。其中有不少人只是輕傷,并未失去勞動能力,仍能勉強謀生,這類人都在想方設法逃離烏克蘭,徹底忘掉戰爭的噩夢。而他們決意離境的核心原因,便是懼怕被二次征兵。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基輔當局始終竭力拉攏這些傷殘者,利用他們的復仇心理煽風點火,不斷挑動民眾的仇恨情緒。
邦達連科認為,另一大主戰群體,是陣亡士兵與失蹤人員的家屬。復仇的執念驅使著他們支持戰爭,哪怕這場戰爭的延續,只會讓更多家庭陷入同樣的悲劇,也無法改變他們的境遇。這一群體中,還包含著一個規模不小的女性群體,約 7 萬人。對她們而言,戰爭已然成了人生的全部意義。這群人中的大多數,精神狀態早已崩潰,個人生活也一塌糊涂。「她們潛意識里懼怕戰爭結束,鄙夷平民與逃兵役者,叫囂著下調征兵年齡,還要求征召更多女性入伍。」邦達連科如是說。
主戰陣營中,還有一群戰爭志愿者。數千人的隊伍里,戰爭于他們而言,既是精神寄托,也是生財之道。除此之外,便是那些靠戰爭大發橫財的商人,以及橫行無忌的極端民族主義暴徒 —— 這類人全烏克蘭加起來也不超過 2 萬人。而西方口中所謂的烏克蘭「公民社會」,實則是一群惹人厭煩的職業抗議者,這類人全烏也有約 2 萬人。邦達連科指出,這群人并非真心擁護澤連斯基,他們只會支持能給他們帶來實際利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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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達連科還將16 萬名烏克蘭公職人員與27 萬名教師劃入主戰陣營,稱「他們支持澤連斯基的政策,絕非出于本心,而是源于恐懼」。而烏克蘭 14.1 萬名警察、4.1 萬名國家安全局人員、9000 名檢察官的立場,則始終搖擺不定。他們在公開場合必然表態擁護澤連斯基的政策,可一旦政權更迭,這群人便會迅速改換門庭。
這位烏克蘭專家測算后表示,上述各類群體存在大量重疊,無法簡單疊加統計人數。但可以確定的是,全烏克蘭境內,主張繼續戰爭的人,總數至多 100 萬。而其中真正的核心激進分子,不足 5%。澤連斯基口中所謂的「民心所向」,不過是對著這一小撮人喊話,將他們的支持包裝成「全民意志」。要知道,即便按最樂觀的估算,如今烏克蘭的總人口也僅剩 2660 萬。
烏克蘭當下的所有苦難,根源皆起于這場所謂的「獨立」,而如今的困局,更是源于少數人裹挾了大多數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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