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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寫《》更偏平臺和傳播視角,這篇從創作者視角來說,為什么部分主播需要考慮來做視頻播客。
一、 所謂視頻播客,本質是場show
衣鵬今年去海外跑了一圈,帶回來一個很有意思的觀察:在倫敦和美國的創作者論壇上,80%的主播在介紹自己時,不再說自己做的是 " 為什么會有這種稱呼上的集體叛逃? 因為大家都在做 YouTube。 一旦你涉足了視頻,一旦你的內容同時出現在 Spotify 的耳機里和 YouTube 的屏幕上,再死磕“Podcast”這個詞就顯得非常累贅。你還得費勁去跟別人掰扯:我這到底是 Audio Podcast 還是 Video Podcast?是純聽的還是帶畫面的?是讀稿的還是聊天的? 太麻煩了。"Show"(節目),才是今天所有內容平臺的最大公約數。 媒介融合已經是事實,看看現在的環境:![]()
Google 已經把 Google Podcasts 這個 App 關停下架了,全并入了 YouTube Music;
抖音的汽水音樂有個功能叫“聽視頻”,里面全是《凡人修仙傳》和影視解說,時長可能比所有中文播客加起來都長;
微信音頻里,大量人在聽文章。微信把聲音業務從介質出發叫做音頻好理解,但是微博的播客業務也叫微博音頻。。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出于類似考慮。
而且在今天,你會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騰訊視頻、B站、微博、微信、小紅書、抖音,這些性質不同的平臺都在視頻播客這件事上產生了交集。
對視頻網站來說,他們不管什么是播客什么不是播客,只要畫面里出現麥克風的都算視頻播客,他們需要創作者用極低成本(甚至自費)提供大量談話類節目來填充庫存,作為綜藝的平替。
對社交平臺來說,這是創作者立人設的最佳載體。但是你的內容又不能太長,因為在信息流里長內容是違反讓用戶多刷的產品邏輯,阻礙 adload 曝光違反商業邏輯。
以前除了名人明星,很少有人能同時出現在電視臺、視頻網站、公眾號、抖音等各種媒介的節點。但是現在視頻網站要往下走擁抱更多創作者,社媒平臺要強化優質內容,以后這個交集點的角色就叫“節目”。當大家都在做“節目”時,創作者就成了全平臺通用的連接點。
反正我之前是沒想過很多不那么著名的垂類創作者會上騰訊視頻的banner位,原本我以為那里只放明星和大IP。
二、為什么美國主播不得不做 YouTube?
這次去美國拜訪了幾個頭部播客,發現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在美國,不做YouTube的播客幾乎沒有未來。
為什么?因為 RSS 協議是古典互聯網的遺物,也是算法時代的棄兒。
音頻播客建立在去中心化的 RSS 協議之上,這曾是互聯網開放精神的象征。但在今天,這導致 Apple Podcasts 和 Spotify 很難抓取足夠的數據顆粒度來訓練精準的推薦算法,這些音頻平臺的算法對于發現新內容幾乎一無是處。
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你的內容再好,如果沒有外部流量注入,就是一座孤島。十年前的好節目,在 RSS 的列表里早就沉底了,根本沒人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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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YouTube 不一樣,它是目前美國第一大播客發現平臺。
算法喚醒:YouTube 強大的推薦引擎能把 10 年前的老內容喚醒,推給今天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人。只要話題相關,算法就會把它推給今天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人。這是 RSS 做不到的。在 RSS 里,時間是線性的,過往即塵埃;在 YouTube 里,內容是網狀的,隨時可能重生。
占領客廳:據說現在YouTube在美國電視端的觀看量已經超過了移動端。美國人現在習慣在客廳把 YouTube 掛在電視上當背景音。視頻播客因此獲得了一個巨大的新場景——電視談話節目的平替。
真金白銀:YouTube 有成熟的 AdSense 貼片廣告體系。創作者能直接從流量中分到錢,而在 RSS 的世界里,除了口播廣告,變現效率極低。甚至連 Spotify 試圖模仿 TikTok 做視頻流推薦都失敗了,用戶體驗極差,最后大家還是回到了 YouTube。
所以,不是美國主播想做視頻,是為了生存,為了被看見,不得不做。
三、 有切片才能飽和式傳播
回到中國,情況更特殊。我們的播客發現機制比美國更斷裂。現在播客用戶主要在小宇宙和蘋果播客聽播客,但是更多人在哪發現新播客?答案是在小紅書,在抖音。
路野監測的數據告訴我們,過去幾個月小宇宙上增長最快的播客(如《自我進化論》和《巖中花述》),大多是因為在抖音上被大量提及,或者被切片傳播。
關于切片和播客的關系,什么電臺的孔老師講了周星馳拍電影的邏輯來幫助我理解:一部周星馳電影可以拆解成三個獨立的故事,每個故事能拆成三個10分鐘段落,最后還能拆成多個名場面切片。這也是今天視頻播客這種長視頻節目的策劃和傳播邏輯。
視頻播客提供高密度的信息和完整的邏輯,短視頻切片在10億日活的短視頻里穿梭截流。
很多用戶看了切片未必會回去聽完整版,這沒關系。切片本身就是一種飽和式傳播。
尤其對于商業領域的訪談來說,做一期幾小時的視頻播客,不一定要執著于那兩小時的長視頻有多少人看完,而在于生成的那些個切片能全網分發。如果是羅永浩和陳魯豫來做,還能吸引來非常多媒體跟進的主動傳播。這種聲量杠桿,是一篇播客或者稿件的很多倍。
四、給你的主打歌拍一支 MV
很多主播對做視頻都有顧慮,覺得做視頻成本高,要化妝、要打光、要多機位剪輯,還要面對鏡頭,失去了播客“低成本、低門檻、低負擔”的優勢。
但這個賬,對于職業創作者來說,得換個算法。
我有個做深度內容的朋友,他們團隊每年產能有限,但是支出并不低,整體運營成本折算下來做一篇文章的成本可能要8-10萬。
我跟他說你都已經花了10萬塊做這盤菜了,為什么不再多花幾千塊錢把這個內容變成視頻?同樣這場活動還見到創業在做ListenHub的橘子,帶來了更低成本的 AI 制作的方案。他們基于 Banana 2 做出了配合播客的 PPT 功能,在座的媒體老師都很感興趣,他說用這個功能把我的播客配上插圖、變成視頻,成本600塊錢一個,你愿意付費嗎?開玩笑,只要能夠流暢表達,這 600 塊錢能叫事嗎?
上個月中文播客大會,我聽 koji 舉了一個歌手拍MV的例子,大意是:
“回想專輯時代,如果一個歌手對自己的主打歌特別有信心,他是一定會拍 MV 的。因為有了 MV,這首歌才能上電視打榜,才能進視頻流,才能去 KTV。”
羅永浩也說純音頻只占他單期內容流量的10%,這還是在不算切片的情況下。
如果羅永浩只做音頻,他就主動放棄了90%的潛在受眾(那些在抖音、B站、視頻號里的人)。
當然這里不是面向所有主播,還是特指專業的內容創作者,尤其是行業內容,以及愿意在品牌上做投入可承擔必要成本的機構,比如這兩天我看到紅杉中國也開啟了自己的視頻播客,相比于昂貴的內容研發成本,視頻錄制的邊際成本極低,但它給你的杠桿效應是巨大的。
傳統的音頻流量漲速極慢,需要突破天花板,只能通過視頻拿到公域流量。只有被看見,你的聲音才更有可能被聽見。
視頻播客,本質上是對優質內容的一場分發補償。
重要的是內容,是有價值的內容,不需要浪費時間去解釋什么是 RSS,什么是泛用型客戶端,什么是播客。
你做的播客也是節目,是Show,是IP,是影響力。你應該用通俗大眾的方式把你的內容分發出去。
至于它是聽的還是看的,讓用戶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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