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數了數,發現只夠買一張九天后的低價航班機票。
她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點擊了購買。
出票的那一刻,她閉上眼睛,緩緩流出淚來,像是解脫,又像是絕望。
洗漱完后,她如以往在章瑜學院一般,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可不知是不是今天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剛閉眼,腦海里便不斷浮現出裴明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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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的眼神冰冷,聲音低沉,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桑寧淺,你罔顧人倫,荒唐至極,竟然連叔叔也敢肖想?”
過往在腦海中交相輝映,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突然門打開了。
有人走進來,皺著眉說道:“怎么睡這么早?你忘了喝牛奶。”
桑寧淺聽到男人的聲音,瞬間猛地睜開眼睛,條件反射般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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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溫情也會有終止的這一刻。
抱著渾身冰冷的桑寧淺睡了一整夜的裴明哲嘴唇都凍得發紫,臉色更是差的嚇人。
他草草出去洗漱了以后,就撥打了電話。
整整一夜,裴明哲也想起來了這件事最開始的起源,那個章瑜學院。
他打算親自去探查真相。
同時,裴明哲將法醫帶了進來,他看著躺在鐵板上的桑寧淺,面露不忍:
“麻煩你們,盡量完整,所有傷疤,無論多小,我都要知道。”
法醫們面面相覷地點了點頭,跨步出門的裴明哲在接觸到溫暖的陽光時,喉頭有些哽咽。
寧淺,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裴明哲,我死了,你也不好和孟家交代啊!我們還沒結婚啊。”
裴明哲卻只是繼續說,步伐還在靠近,步步緊逼:
“那又怎么樣?”
“桑寧淺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這么多年唯一的牽掛。”
“因為你,我以為她還是沒改,因為你,我忽視了那個狗屁章瑜書院對桑寧淺造成的傷害!”
裴明哲想起了桑寧淺的后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新傷舊疤交錯縱橫,像是被無數次的折磨刻印在她的皮膚上。
那個身體看上去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她曾經遭受的痛苦。
他回想著,聲音不自覺地痛苦顫抖了起來:
“更是因為你,她被植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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