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2月8日,新德里的冬天格外冷。
穆夫蒂·賽義德剛剛宣誓就任印度內政部長沒幾天,屁股底下的椅子還沒捂熱,一通電話就把他打進了冰窟窿里:他那23歲的寶貝閨女魯拜佐,在斯利那加的一輛公交車上被人持槍綁了。
誰也沒想到,這起看似普通的綁架案,竟然差點把南亞次大陸變成了核廢墟。
那幾天,全世界的情報機構都瘋了,因為這是人類歷史上頭一回,兩個死對頭的手指頭,真真切切地摸到了核按鈕的邊兒上。
這事兒要是放在今天,估計也就是個熱搜第一。
但在那個蘇聯剛解體、美國忙著在南亞找場子的節骨眼上,克什米爾這個“火藥桶”直接就被這點火星子給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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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是當地的激進組織,條件開得簡單粗暴:放了我們那五個被抓的兄弟,不然就等著給你閨女收尸。
新上臺的辛格政府本來就立足未穩,為了保住面子,更為了部長的千金,居然真的慫了。
這一妥協不要緊,整個克什米爾反印勢力瞬間嗨了——原來綁架這么好使?
那還客氣啥?
在這個世界上,軟弱有時候比強硬更像是一種犯罪,因為它會誘惑魔鬼動手。
原本只是星星之火的抗議,幾天功夫就變成了30萬人的街頭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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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堵在斯利那加的大街上,喊著“印度狗滾回去”,甚至在大街上公開處決落單的軍警。
這下印度政府徹底坐不住了,臉都被打腫了。
他們撕下了那層溫情脈脈的面紗,派出了那個以手腕強硬著稱的賈格莫汗去當邦長。
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開進克什米爾,那架勢哪里是去維持治安?
分明就是去平推的。
印度的邏輯特別直白: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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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巴基斯坦在干嘛呢?
他們在旁邊看得心里直樂。
自從1971年被印度肢解了一半國土(現在的孟加拉國)后,巴基斯坦做夢都想報這一箭之仇。
當時的巴基斯坦總理貝·布托,在議會上發表了那場著名的演講,說克什米爾現在是“42年怒火的燃燒”。
巴基斯坦的想法挺雞賊:我不直接下場,我出錢出槍支持那幫“自由戰士”,給印度放血,讓你在克什米爾這泥潭里耗死。
但新德里那幫鷹派將軍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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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就看穿了這套把戲,直接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紅線:想玩代理人戰爭?
門兒都沒有。
再敢搞滲透,我們就把戰火燒過邊境,這次不只是打打停停,我們要把巴基斯坦徹底“攔腰斬斷”。
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看地圖就知道,巴基斯坦這就跟個啞鈴似的,兩頭大中間細。
那時候印度軍方制定的作戰計劃冷酷得讓人發抖:利用陸軍近兩倍的兵力優勢,裝甲集群直接突擊巴基斯坦的旁遮普平原,切斷南北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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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個“蜂腰”被切斷,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和出海口卡拉奇就首尾不能相顧。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不對稱的屠殺,印度人要把巴基斯坦這點家底兒一次性清空。
地圖上的那條紅線,從來都不是用墨水畫的,是用血淋淋的教訓填出來的。
面對這種亡國滅種的威脅,巴基斯坦手里其實就剩下一張牌了——核武器。
這事兒現在說起來輕松,當時可是把美國人都嚇得睡不著覺。
80年代末,那個所謂的“核彈之父”卡迪爾·汗早就幫巴基斯坦搞定了原子彈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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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他們對外宣稱自己是無核國家,但這不過是掩耳盜鈴。
印巴兩家玩的都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最后一根導線”游戲:平時把核彈頭拆散了放,一到戰時,24小時就能組裝完畢。
1990年的那個春夏之交,南亞上空的空氣緊張得只要劃根火柴就能著。
而印度的巴巴原子能研究中心里,科學家們也在沒日沒夜地運轉。
這已經不是為了搶地盤了,這是兩個手里拿著手雷的醉漢,在比誰先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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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傳遞出的信號簡直絕了:只要你們印度的坦克敢過界,大家就一起玩完,誰也別想活。
這種近乎瘋狂的“核訛詐”,居然奇跡般地奏效了。
擁有絕對常規軍力優勢的印度,硬是被這股不要命的勁頭給逼停了腳步。
美國一看這架勢不對,趕緊派了那個叫羅伯特·蓋茨的副國家安全顧問飛到南亞去滅火。
在那幾天的穿梭外交里,雖然沒人明說“核戰爭”這三個字,但每個人都知道桌子底下藏著什么。
現在回頭看這段歷史,真的挺荒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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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差點爆發的“第四次印巴戰爭”,最后在核恐怖的平衡下,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對峙。
當然了,那次危機并沒有真的解決問題,反而讓雙方都明白了一個硬道理:只有手里真有大殺器,說話才有人聽。
當常規那一桌牌注定要輸光的時候,掀桌子就成了弱者唯一的戰術。
打那以后,整個90年代南亞就陷入了瘋狂的核競賽,直到1998年雙方撕破臉皮公開核試驗。
那個內政部長的女兒后來被放出來了,毫發無損。
但因為她這事兒引發的蝴蝶效應,讓南亞次大陸在核陰云下整整籠罩了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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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現在,那地方還是全世界最危險的地區之一。
你說這事兒鬧的,僅僅是因為一通電話,差點就把這地球給重啟了。
歷史有時候就是這么不講理,它不管你準沒準備好,直接就把最殘酷的選擇題甩你臉上了。
參考資料:
Seymour M. Hersh, On the Nuclear Edge, The New Yorker, 1993.
P.R. Chari, Perception, Politics and Security in South Asia, Routledge, 2003.
Sumit Ganguly, The Crisis in Kashmir,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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