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團長,這個崗我必須去站!”
1984年的老山前線,硝煙味混著雨林腐爛的葉子味,嗆得人嗓子眼發緊。軍校實習學員黃登平站在團部昏暗的掩體里,眼睛通紅,提出了這個在旁人看來有點“多此一舉”的請求。
大家都納悶,這僅僅是一個毫無軍事價值的無名高地,甚至連正式的防守任務都沒有,這年輕學員為什么非要跟它死磕?
直到那個大霧彌漫的凌晨,幾聲沉悶的爆炸過后,人們才驚覺,這個年輕人的決定,竟然揪出了藏在眼皮子底下的驚天大雷。
1984年到1989年這段日子,對于很多沒經歷過的人來說,可能只是日歷上翻過去的幾頁紙。
但在中越邊境的那片大山里,每一天都是生死考驗。
那時候的戰爭,早已不是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大場面,更多的是一種讓人神經衰弱的“貓鼠游戲”。
老山戰場的地形,那是出了名的復雜。
到處都是茂密的叢林,嶙峋的怪石,還有那一年四季散不去的濃霧。
這種環境,對于大兵團作戰那是噩夢,但對于搞特種作戰、搞偷襲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越南人仗著自己在山里鉆了幾十年,對這里的草木石頭熟得跟自家后院似的。
他們不跟你正面硬剛,就喜歡玩陰的。
冷槍、冷炮、地雷陣,還有那神出鬼沒的特工隊。
當時的戰士們面臨的心理壓力,比身體上的痛苦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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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哪塊石頭后面藏著槍口,也不知道哪片草叢下面埋著地雷。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有一個特殊的“戰場”讓咱們的戰士特別憋屈。
那是一個位于前沿陣地附近的無名高地。
說它是高地,其實就是個突兀的小山包。
從軍事地圖上看,這地方既卡不住交通要道,也架不了遠程火炮,屬于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咱們部隊講究實效,既然沒用,就不派兵駐守,只要用后方的火力覆蓋住就行。
可越南人不這么想。
他們發現這地方沒人守,就開始動歪腦筋了。
這幫人的腦回路確實清奇,他們不派兵占領,而是把它當成了一個“心理戰”的舞臺。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越軍的特工就像鬼魅一樣摸上來。
他們也不打槍,也不修工事,就在山頭上插旗子。
第二天早晨,咱們的戰士一鉆出貓耳洞,抬頭一看,好家伙,眼皮子底下飄著越南旗。
這誰受得了?
這不僅僅是幾面旗子的問題,這是在打臉,是在挑釁。
就好比兩個高手過招,對方不打你,就站在你家門口吐唾沫,這比打你一拳還難受。
團長看著那幾面旗子,氣得早飯都吃不下。
咱們的炮兵一看首長生氣了,那自然是不含糊,調轉炮口就是一頓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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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彈像長了眼一樣砸向那個小山包,炸得碎石橫飛,煙塵滾滾。
按理說,這頓火力覆蓋下去,別說旗子了,就是山頭也得削平一層。
可怪事就在這兒。
等到煙塵散去,戰士們拿望遠鏡一看,那幾面破旗子竟然還立在那兒,甚至連桿子都沒斷。
這下子,大家伙兒的火氣更大了,同時也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子邪乎勁兒。
炮兵不信邪,又轟了幾輪,結果還是一樣。
這說明什么?
說明那個山頭上有射擊死角,炮彈的彈道正好避開了旗子所在的位置。
越南人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惡心人。
這時候,黃登平站出來了。
他當時雖然是個軍校來的實習學員,但腦子特別活泛,不像有的新兵蛋子那樣只知道猛沖猛打。
他覺得這事兒不能光靠炮轟,得動腦子。
他主動請纓,帶著兩個戰士,悄悄摸上了那個無名高地。
這一偵察,還真讓他看出了門道。
原來,那個高地的地形非常詭異,有一片方圓不到三十米的區域,周圍全是凸起的巖石,正好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避彈坑。
越南人插旗子的地方,就在這個坑的邊緣。
炮彈打過來,要么炸在前面的石頭上,要么飛過了頭,根本傷不到那一片區域。
這也就是為什么炸了半天,旗子還在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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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炮打不到,那就得想別的招。
黃登平回來后,在作戰地圖上比劃了半天,跟團長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02
既然那個死角炮打不到,那咱們就在那兒釘個釘子!
黃登平建議,直接在這個無名高地上建立一個高射機槍陣地。
高射機槍平射,那威力可是相當恐怖的,既能封鎖敵人的進攻路線,又能近距離看死那個死角。
團長一聽,這主意絕了。
這就是典型的“你打你的原子彈,我打我的手榴彈”,既然遠程不行,那就貼身肉搏。
說干就干。
第二天,黃登平就帶著戰士們把高射機槍架上去了。
這一下,越南人確實老實了不少。
畢竟誰也不想在重機槍的槍口底下耍花活。
那幾天,陣地上難得清凈。
黃登平每天都會去那個新陣地上轉轉,觀察地形,制定射擊諸元,把周圍的一草一木都印在了腦子里。
他知道,越南人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這幫人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竄出來咬你一口。
果然,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意外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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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名戰友負責給這個新陣地送給養。
山路崎嶇,再加上這地方本來就是雙方爭奪的焦點,路上埋了不少地雷。
那名戰友在接近陣地的時候,不幸踩中了一顆越軍埋設的壓發雷。
隨著一聲巨響,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定格在了那條布滿泥濘的山路上。
這個消息傳到黃登平耳朵里,他整個人都懵了。
那個戰友他認識,平時愛笑,還說等輪戰結束了回去娶媳婦。
可現在,人沒了。
黃登平心里那個悔啊,那個恨啊。
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建議修這個陣地,戰友可能就不會犧牲。
這筆血債,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看著那個無名高地,眼神里多了一股殺氣。
這不再僅僅是一個戰術任務,這是一場復仇。
于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黃登平找到團長,死活要求再次上陣地站崗。
團長看著他那堅決的樣子,知道攔不住,也知道這小伙子心里憋著火,就批準了。
這是黃登平第三次登上這個高地。
這一次,他的心情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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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著槍,不僅帶著對敵人的仇恨,更帶著一種偵察員特有的敏銳和冷靜。
他知道,憤怒不能殺敵,只有冷靜才能報仇。
那一夜,老山前線靜得嚇人。
只有不知名的蟲子在草叢里嘶鳴,偶爾遠處傳來一兩聲冷槍,打破夜的寂靜。
黃登平趴在工事里,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耳朵豎起來捕捉著周圍每一絲細微的聲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到了下半夜。
熟悉老山戰場的人都知道,這是最難熬的時候。
困意像潮水一樣襲來,而且山里的霧氣開始升騰。
那種霧,濃得化不開,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
這種天氣,是特工活動的最佳掩護。
到了凌晨四點多,天邊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但霧氣反而更重了。
黃登平感覺眼皮子直打架,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他盯著山腳下那團迷霧出神的時候,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獵人在森林里聞到了野獸的氣息。
他似乎看到,在濃霧深處,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那個動靜非常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也許是一只路過的野兔?或者是一陣風吹過樹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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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哨兵也在盯著看,但他搖了搖頭,小聲說:“班長,你看花眼了吧?啥也沒有啊。”
確實,在那種環境下,長時間盯著一個地方看,很容易產生幻覺。
所謂的“草木皆兵”,說的就是這種心理狀態。
但黃登平不這么認為。
他在軍校學的就是偵察,老師教過,戰場上的直覺往往是無數次訓練積累下來的潛意識反應。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機槍封鎖!”
黃登平突然大喊一聲,這一嗓子在寂靜的黎明里顯得格外刺耳。
身邊的戰友雖然沒看到人,但出于對戰友的信任,和長期養成的戰斗素養,幾乎是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
高射機槍那沉悶的吼聲瞬間撕裂了晨霧。
“突突突突……”
火舌噴吐,子彈像狂風暴雨一樣掃向那片可疑的區域。
這一開火,把主陣地那邊的戰友也驚動了。
大家以為敵人大舉進攻了,紛紛操起家伙,朝著這邊支援射擊。
黃登平一邊指揮射擊,一邊打出了幾發曳光彈。
紅色的光點劃破迷霧,給后續火力指引方向。
一時間,那個無名高地前沿被打得泥土飛濺,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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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脊背發涼的事情發生了。
咱們這邊打得熱火朝天,對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還擊的槍聲,沒有敵人的慘叫,甚至連撤退時的慌亂腳步聲都聽不到。
這太不正常了。
如果真的有人,遭到這么猛烈的火力打擊,要么反擊,要么逃跑,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看花眼了?
槍聲漸漸停了下來。
四周又恢復了那種死一般的寂靜,甚至比開槍前更讓人感到壓抑。
戰友們面面相覷,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黃登平,是不是太緊張了?”
“這大霧天的,可能就是幾只猴子。”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甚至有人松了一口氣,覺得是虛驚一場。
但黃登平趴在掩體上,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腦子在飛速旋轉。
不對勁。
絕對不對勁。
剛才那個晃動的影子,那種直覺,太真實了。
如果不把這事兒搞清楚,他這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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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這時候,黃登平的腦海里突然閃回了一個畫面。
那是他第一次帶著望遠鏡上來偵察時看到的景象。
在那條通往陣地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塊巨大的巖石下面,裂開了一道天然的石縫。
那個石縫非常隱蔽,上面被雜草覆蓋,如果不走到跟前,根本發現不了。
他當時特意估算了一下,那石縫大概有六米深,不寬,但擠一擠能藏下不少人。
如果剛才真的有敵人摸上來,在咱們突然開火的情況下,他們既沒有時間逃跑,又無法在開闊地上隱蔽。
那么,唯一的藏身之處,就是那個石縫!
這是一個大膽的推測,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賭注。
如果推測錯了,那就是謊報軍情,甚至可能因為擅自出擊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但如果推測對了,那這幫敵人現在就躲在眼皮子底下,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黃登平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下去看看!”
這一句話把旁邊的戰友嚇了一跳。
“你瘋了?萬一有人伏擊怎么辦?”
“就是因為不知道有人沒人,才要去看個究竟!”黃登平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點了一名平時配合默契的戰士,兩人檢查了一下裝備,每人手里攥著兩枚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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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在步話機里聽到了黃登平的報告,沉默了幾秒鐘,最后只說了兩個字:“小心。”
霧氣依然很重,能見度不足十米。
黃登平貓著腰,像一只捕食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滑出了戰壕。
腳下的路濕滑難行,每一步都要踩實了才敢邁下一步。
他的心跳很快,咚咚咚地撞擊著胸膛,但手卻穩得像鐵鉗一樣。
兩人一前一后,借著巖石和草叢的掩護,慢慢向那個石縫逼近。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距離越來越近,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距離石縫還有幾米遠的時候,黃登平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撥開眼前的草葉。
在那沾滿露水的草葉上,赫然有著幾滴暗紅色的印記。
那是血!
而且是新鮮的血,還沒有凝固!
黃登平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這一刻,所有的猜測都得到了證實。
剛才的火力急襲并不是沒有效果,肯定有敵人掛了彩,慌亂之中躲進了這個石縫。
而且既然有血跡延伸進去,說明里面絕對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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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家伙,還真把這兒當防空洞了?
黃登平轉頭看了看身后的戰友,指了指地上的血跡,又指了指前面的石縫。
戰友心領神會,輕輕點了點頭,拉開了手榴彈的拉環。
這時候,不需要任何語言。
兩個人就像是訓練了無數次的搭檔,同時起身,猛地向前竄出兩步。
借著慣性,四枚手榴彈幾乎是同時脫手而出,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線,準確地鉆進了那個石縫里。
“轟!轟!轟!轟!”
四聲巨響在狹窄的石縫里回蕩,震得腳下的土地都在顫抖。
那石縫本來就狹窄,手榴彈在里面爆炸,那威力簡直是加倍的。
這就好比是在一個鐵桶里放鞭炮,里面的人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扛不住。
爆炸聲過后,一股濃烈的硝煙味夾雜著血腥味從石縫里涌了出來。
緊接著,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慘叫,沒有呻吟,什么都沒有。
黃登平和戰友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湊到石縫口往里看。
這一看,兩人都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04
借著尚未散去的煙塵,可以看到狹窄的石縫里,密密麻麻地躺滿了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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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還保持著據槍的姿勢,有的手里還攥著爆破筒,但都已經沒了氣息。
這些越軍特工做夢也沒想到,他們精心挑選的藏身之地,最后竟然成了集體墳墓。
經過戰后的詳細清點,這個不起眼的石縫里,竟然整整藏了15名越軍特工!
這可是整整一個加強班的兵力啊!
這幫人個個裝備精良,身上帶著電臺、無聲手槍、高能炸藥,還有那種專門用來插旗子的折疊桿。
看這架勢,他們是打算趁著大霧摸上來,不僅要插旗子,估計還想順手把咱們這個新機槍陣地給端了。
如果不是黃登平那敏銳的直覺,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多站這一班崗,如果不是他敢于冒險下來偵察……
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旦讓這15個特工摸進戰壕,或者潛伏到天亮發起突襲,咱們這個排甚至這個連,都要吃大虧。
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黃登平能立下一等功,被授予“一級英模”稱號的原因。
這個一等功,含金量太高了。
它不是靠那種血肉橫飛的肉搏換來的,而是靠智慧,靠膽識,靠那種對戰場高度負責的責任感贏來的。
全殲15名特種兵,而我方無一傷亡。
這在整個兩山輪戰期間,都是一個堪稱經典的戰例。
當時的消息傳回團部,團長激動得直拍大腿,連說了三個“好”。
那幾面在山頭上飄了很久的越南旗子,終于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黃登平的名字在全軍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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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3月14日,《解放軍報》在頭版頭條刊登了文章《熱血男兒一席談》。
文章里詳細講述了這個故事,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這位年輕軍校生的傳奇經歷。
很多人看完了都在感嘆,這才是真正的軍人。
在和平年代的人看來,多站一班崗可能就是少睡一會兒覺的事兒。
但在戰場上,多這一班崗,多這一份心,換來的就是戰友的生命,就是國家的尊嚴。
黃登平后來在接受采訪時,說得特別實在。
他說他當時也沒想立功,就是覺得那口氣咽不下去,就是覺得不能讓戰友白死。
他說那個石縫里的敵人,其實就是輸在了太自信。
他們以為大霧是他們的保護傘,以為熟悉地形就能為所欲為。
但他們忘了,中國軍人從來就不信邪。
不管你藏得再深,不管你偽裝得再好,只要敢來挑釁,就一定讓你有來無回。
05
這場戰斗雖然規模不大,但它就像是一個縮影,折射出了那個年代中國軍人的精氣神。
那時候的條件多艱苦啊。
貓耳洞里潮濕悶熱,爛襠病、瘧疾困擾著每一個戰士。
但就是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像黃登平這樣的年輕人,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過人的智慧,筑起了一道鋼鐵長城。
那個無名高地后來也不再無名了,戰士們私下里都叫它“英雄崗”。
每次有新兵上來,老兵們都會指著那個石縫講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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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們,打仗不能光靠猛,還得靠腦子。
告訴他們,什么叫責任,什么叫擔當。
那個曾經讓越軍特工覺得最安全的石縫,如今長滿了荒草。
當年的硝煙早就散去了,但那段歷史,那個身影,卻像刻在石頭上一樣,怎么也磨滅不掉。
這事兒吧,越琢磨越有味道。
你看那些越軍特工,一個個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受過專門訓練,裝備也不差。
他們算準了天氣,算準了地形,甚至算準了咱們火炮的死角。
可他們唯獨漏算了一樣東西——人心。
他們算不到黃登平那顆為戰友復仇的心,算不到中國軍人那種死磕到底的倔脾氣。
這就是戰爭中最不可預測的變數。
你說這15個人在石縫里擠著的時候,在想什么呢?
是在竊喜躲過了轟炸?還是在盤算著一會兒怎么偷襲?
他們肯定以為自己是獵人,正躲在暗處等待獵物。
殊不知,在黃登平拉開手榴彈拉環的那一刻,獵人和獵物的角色瞬間就反轉了。
那四聲爆炸,不僅僅是消滅了敵人,更是炸碎了越軍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迷夢。
它告訴所有人,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什么死角是絕對安全的,也沒有什么挑釁是可以不用付出代價的。
黃登平后來回了軍校繼續深造,畢業后又回到了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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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在戰場上的經驗,毫無保留地教給了后來的一批批學員。
他常說一句話:“戰場上,多看一眼,多想一步,就能救命,就能打勝仗。”
這句話,樸實得掉渣,但卻是用鮮血換來的真理。
如今回過頭再看那段日子,那一代人的青春確實是燃燒著的。
他們沒有趕上如今的好日子,沒有享受到空調WiFi西瓜。
他們的青春,是和爛泥、蚊蟲、硝煙、鮮血拌在一起的。
但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這種“傻勁兒”,有了這種為了多站一班崗而拼命的精神,才有了后來幾十年的安穩日子。
這筆賬,咱們心里得有數。
那個清晨的霧氣終究是散了,陽光照在那片被鮮血浸透的土地上,顯得格外刺眼。
那15個越軍特工,到死也沒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兒了。
他們以為輸給了運氣,輸給了那幾顆恰好扔進來的手榴彈。
其實,他們是輸給了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堅不可摧的力量。
這種力量,藏在黃登平熬紅的雙眼里,藏在那一句“這個崗我必須去站”的承諾里。
這才是真正的必殺技。
那幾面曾經在山頭耀武揚威的旗子,最后成了這幫特工給自己立的招魂幡。
這大概就是歷史給出的最黑色幽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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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以為聰明、總想鉆空子搞偷襲的人,最后往往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能在那個陰冷的石縫里,永遠地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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